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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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特例可以理解。 嗓子疼得像用生銹刀片拉扯切割,換誰能笑出來? 俞印昨天不自知地?zé)嗽S久,這會兒出聲都困難。 他用力翻過身,勉強把眼皮撐開一條縫。 ……嗯? 他們宿舍床是不是變大了? 不該啊。 難道因為還沒睡醒,出現(xiàn)了幻覺? 俞印揉揉眼,又翻回之前的方向。 ……嗯? 這床邊怎么有個男人? 俞印愣了,眼睛要睜不睜,瞇著條縫發(fā)呆。 男人……應(yīng)該是男人。 男人趴在床沿,臉朝下埋在臂彎中,碎發(fā)亂成一團,后面留的狼尾發(fā)里層掛染了藍色,sao的一批。 短袖睡衣下肌rou線條分明的胳膊嵌進深灰色床單,襯得皮膚像白雪公主。 我cao。 冷白皮。 俞印本就不清醒的大腦被妒火燒過,愈發(fā)失去理智。 他伸出麥色小臂,一巴掌往那胳膊上掄了四個指印,啞著嗓子道:“妖孽,離我遠點?!?/br> 說完這句,瀕死掙扎的喉嚨聲帶徹底歸于死寂。 被一巴掌扇懵的周成涼被迫早起,錯愕抬頭,看了眼胳膊上的指印,臉色越來越黑:“俞!??!” 這下,俞印眼皮完完全全睜開了,一瞬不瞬盯著面前人,眸中驚喜逐漸漫延開。 熟悉的面容依舊帥得養(yǎng)眼,薄唇濃眉高鼻梁,眼型狹長上挑,下頜線條比暑假前還明顯。 此時單眼皮下的眸子盛滿怒火,百年難遇的滂沱起床氣讓俞印/心生懷念。 周成涼?活著的周成涼? 昨晚那幕運動健兒般的記憶定格不是幻覺! 隔了許久再次見到好朋友,說沒反應(yīng)是假的。 俞印猛地坐起來,在熱情擁抱和痛哭流涕之間,選擇了控訴屈辱。 “我……晚……男……腿……” 他嗓子現(xiàn)在說一個字都困難,音調(diào)斷斷續(xù)續(xù),有一下沒一下地,聽得周成涼越發(fā)迷茫。 “什么?”周成涼顧不得發(fā)起床氣,蹙眉湊近聽,“喝水還是吃飯?你不能用手機把要說的打成字給我看?” 俞印搖頭:“情……不……位……” “打字闡述的情緒不到位?”周成涼自行翻譯了一下,得到肯定后,壓著耐心道,“那你慢慢說?!?/br> 慢慢說? 開玩笑,慢慢說還能體現(xiàn)他的情緒嗎? 俞印比了個“暫停”手勢,深呼吸幾下,指著大腿,一鼓作氣嘶吼出來:“哥們昨晚在酒吧被男人摸大腿了!” 一般情況下,俞印的脾氣非常好,從小到大沒跟長輩吵過架,也沒跟朋友發(fā)生過爭執(zhí)。 此時的怒意來源于被調(diào)戲自己還沒意識到的悔恨,持續(xù)時間很短暫,吼出來后火就散了大半,平靜靠在床頭思考早餐吃什么。 而被迫接收怒火波及的周成涼跪在床邊,面色不虞揉著飽受摧殘的耳朵。 俞印想好等會兒要喝皮蛋瘦rou粥,方才抬起頭看向某人,學(xué)著對方說話習(xí)慣,言簡意賅濃縮式發(fā)問:“評價?” 完整句:評價一下gay吧那男的惡劣至極的行為。 周成涼略作思忖:“嘔啞嘲哳難為聽?” 俞?。骸啊?/br> 我你媽,是要你評價我嗓音嗎? 要不是顧念昨天救命之情,他現(xiàn)在就能跟周成涼打一架。 眼見俞印周身氣壓越來越低,周成涼適可而止,短促笑了聲,端來一杯熱水。 他盤腿坐旁邊被子上,隨手搭在某人被揩油的大腿處,輕慢道:“等天涼了,我就讓那酒吧倒閉,給你報仇?!?/br> 不成樣的語調(diào)里有點說不出的認真,可惜某人沒聽出來。 “周總,暑期土味小短劇刷多了?”俞印喝完水嗓子舒服不少,低聲樂半天,“不能遷怒,我是個肚能撐船的好人。” 周成涼的計劃胎死腹中,不置可否聳了聳肩:“所以你暈倒的原因,是被揩油后氣的?” “那倒不是。”俞印艱難澀然地開口,從床頭翻出一盒沒動過的煙,抽出一根夾在指尖來回晃,故作深沉道,“我那個堂弟……我看到他,他跟男人……” “搞在一起?”周成涼撩起眼皮看過去,善解人意地替他說完,“哦,這個我知道,去年就看見他在高中學(xué)校門口跟男生牽手?!?/br> 俞?。骸啊?/br> 他給兄弟搞謎底,兄弟給他上劇透。 俞印指關(guān)節(jié)捏得咔嚓咔嚓響:“你知道不告訴我?” 周成涼支著腦袋反問:“你要跟你叔告狀嗎?” 俞印搖頭:“沒那么缺德?!?/br> “那不就行了?!闭J真傾聽的周成涼一秒現(xiàn)原形,漫不經(jīng)心打哈欠,不甚在意道,“早戀也好搞男人也好,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俞印頓了下,啞口無言。 差點忘了,周成涼是個“其他人是死是活與我無關(guān)”的仙。 他關(guān)心在意的人,一只手就能數(shù)得過來。 不過被這么一說,俞印發(fā)現(xiàn)那事兒確實沒什么大不了。 是堂弟搞男人,又不是他搞男人,他緊張什么? 俞印夾煙的手瞬間不抖了。 見人被安撫好,周成涼奪過他手里的煙扔進垃圾桶,起身去洗漱。 “你的衣服都是香煙香水的味道,不能穿了,直接穿我的,柜子里隨便挑。那個沒用的水課我讓人給你請假了。早餐我點外賣,小籠包和皮蛋瘦rou粥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