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如她 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斯卡布羅的崖壁(兄妹偽骨)、歲無苦雨(母子1v1)、我們真的是直男、意外懷了暗戀對象他哥的崽、相親相到初戀男友、新婚夜被流放搬空皇帝國庫去逃荒簡安安楚君行、在兇案現(xiàn)場說點八卦有錯嗎、[清穿+紅樓]林家有雙姝、和黑蓮花回溯的那些年[無限]、論直男做背景板的可行性
第7章 007 驅(qū)車到人家公司樓下這段時間,喬明月已經(jīng)細數(shù)完過去種種,再次深刻意識到,岑硯青這人正常得有多難得。 沒有什么奇奇怪怪得興趣愛好,家世極好,模樣好,有能力工作也很認(rèn)真,短短兩年時間就把岑家產(chǎn)業(yè)打理的井井有條,比喬二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最重要的是,他對小孩子也有耐心,在她跟他說念念不是他的孩子而且還狠狠得罪過他之后,接到念念的電話依舊很有禮貌,沒有因為mama沒禮貌沒素質(zhì)就遷怒女兒。 她今天為了出門赴約特地化了全妝,拿出了當(dāng)年參加宴會的勁頭,不怕冷的在零度的冬天只穿了大衣,內(nèi)搭一件奶白色薄高領(lǐng)毛衣,再加一件白色咖色條紋襯衣,襯衣扣子解開三顆,明顯不具備什么保暖功能。下半身是看上去挺暖和實際上除了漂亮毫無用處的奶白色短裙,長度還在膝蓋以上,露出長腿,再加上一雙白色短靴,長襪是搭配的咖啡色露出邊緣。 她挺討厭絲襪的,但是這種露出三分之二腿的搭配,就算裹大衣也扛不住冷風(fēng)吹,在凍死跟凍感冒之間,她還是選擇了凍感冒,選了條rou色的,防風(fēng),而且?guī)缀蹩床怀鰜怼?/br> 外邊天空陰沉,冷風(fēng)呼嘯,喬明月實在是懶得下車,停在路邊,給岑硯青打電話,打算直接讓人下樓兩人去吃飯,這樣她就完全不需要吹冷風(fēng)。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接通,傳來他抱歉的聲音:“不好意思,會議還沒結(jié)束,你到我辦公室等一等” 男人實在是很有禮貌,自己被迫遲到,語氣誠懇,還給了她最優(yōu)選項。 路邊不能長時間停車,喬明月不熟悉這里,問他哪里能停車,他說已經(jīng)讓人下來幫忙了。 安排得這么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請客道歉。 “行?!眴堂髟乱豢诖饝?yīng)。 等了會兒,看見一個年輕男人過來,才下車,裹緊白色大衣,朝人家微笑點點頭:“麻煩了?!?/br> “沒事沒事,您直接坐電梯去二十七樓?!蹦腥耸軐櫲趔@。 喬明月也不想吹冷風(fēng),轉(zhuǎn)身進了大樓。 岑家財大氣粗,這一棟樓都是他們家的,在最貴的地盤,包最豪橫的樓。 一個女人領(lǐng)著她到了二十七樓的岑硯青辦公室,喬明月四處看了看,察覺到不少探詢好奇的目光,也沒太在意,進了辦公室轉(zhuǎn)悠一圈,最后還是覺得他那張辦公桌后的椅子比真皮沙發(fā)更舒服,自己拉開坐下。 邊上就是落地窗,窗戶干凈的看不見一點臟東西,這個高度足以俯瞰整個地區(qū),以及不遠處的江景。 冬日晝短夜長,這才六點,路燈就亮起,夜景登場。 喬明月百無聊賴撥弄著他辦公桌上的擺件,忽然聽到敲門聲,她應(yīng)了一聲,剛剛領(lǐng)她進來的女人看見她坐在老板的位置上還有點驚訝,但很快就淡定下來,把咖啡送到她面前,“今天溫度低,給您買的熱拿鐵,需要糖的話我去拿。” “謝謝,這樣就很好,麻煩了?!?/br> 熱乎乎的咖啡,其實她不太愛喝咖啡,大概不是職場人很難養(yǎng)成喝咖啡的習(xí)慣吧,她長這么大就沒正經(jīng)上過班,比起咖啡她更喜歡茶,奶茶也行,但她不挑食,拿鐵也能喝。 女人退了出去,喬明月就用咖啡暖手,閑著沒事,仔細打量他辦公室起來。 看得出來主人很愛干凈,桌上就一兩個金屬的擺件,抽屜都合得嚴(yán)嚴(yán)實實,桌子椅子沙發(fā)都是純黑色,一排架子上放著可有可無的金屬擺件,看得出來是勉為其難擺上去的,估計要不是太空曠,他能把這一整個柜子都拆了,只留干巴巴的墻壁。 后邊還有一個門,估計是臥室。 那是人家的私人領(lǐng)域,喬明月不方便在沒有主人允許的情況下進入,因此只是看了兩眼,好奇了一下,就收回目光,一邊喝咖啡一邊玩手機。 岑硯青開完會,一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被霸占。 她似乎是等太長時間閑著無聊,像只慵懶的貓,整個人沒骨頭似的肩膀塌下來趴在桌子上,一手勉勉強強支著下巴,酒紅色的指甲貼著白皙的臉頰,悠閑地輕輕碰,唇瓣不滿地抿著,另一手在他的擺件上留下指紋。 岑硯青輕手帶上門,目光從她飽滿鮮紅的唇瓣移到修長的腿上。 室內(nèi)暖氣太足,男人熱的撥弄領(lǐng)帶,給自己松一口氣。 “抱歉?!彼叩剿媲?,俯身去拿椅子上搭著的黑色大衣。 他離開辦公室之前大衣就搭在椅背上,現(xiàn)在椅子被她占據(jù),柔軟的白色羊毛大衣因為她的動作,腰部塌陷下去,顯現(xiàn)出柔軟的弧度,他俯身,不可避免地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喬明月轉(zhuǎn)頭看向他,有人在,她就下意識坐好,身體往上一撐,差點撞到他下巴。 “唔,抱歉?!眴堂髟驴s了下腦袋。 “沒事,”他拿到衣服,“現(xiàn)在去吃飯” 他的態(tài)度十分正常,這越發(fā)讓喬明月羞愧起來。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 嘖。 人家都這么正常,她必須要拿出道歉的姿態(tài)來,連忙起身,跟上,跟到門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腿麻了,卡在半路。 岑硯青發(fā)現(xiàn)她不走了,手還剛拉開們,停下腳步,回頭,“怎么了” “腿……麻了?!?/br> 她常年不運動,平時保持一個動作久了腿就會麻,剛走兩步?jīng)]反應(yīng)過來還好,現(xiàn)在屬于是最恐怖的一個時期,但凡有一個動作都會像是投入平靜湖面的炸彈,那酸爽直沖天靈蓋,能把她眼淚難受出來。 岑硯青轉(zhuǎn)身走過來,看她僵硬的像是跟人玩一二三木頭人,莫名覺得好笑,靠近讓她瀕臨墜落的身體能有個依靠,大方地讓她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他能感受到她在小心呼吸,慢慢呼進一大口氣,再慢慢吐出來,生怕自己呼吸太倉促引起更可怕的麻。 他俯身看看她不敢動彈的腿,低聲詢問:“哪條腿麻了” 喬明月欲哭無淚,“兩條腿都麻了?!?/br> 岑硯青:“……” “揉一揉”他問。 “別,更麻?!?/br> “揉過會快一點?!?/br> “……為什么要快一點” “不是趕著去吃飯” 是哦,好像快要遲到了。 “好吧?!?/br> 得到允許,他才慢慢蹲下身,大手由下至上扣著她纖細柔軟的小腿肚,稍稍用點力氣,軟乎乎的rou就會陷下去,棉花糖似的。手掌觸碰到一層滑膩膩的東西,讓他想起什么。 某個難忘的雨天夜晚。 他忽然出聲,“這是什么” 喬明月低頭,看見他一臉詢問。 “絲襪啊。” 話剛出口,她就想起了什么,連忙閉嘴。 果然,男人臉上瞬間浮現(xiàn)得逞之后惡劣又愉悅的笑。 四年前的大理一晚,她那條同樣顏色的絲襪,在他同樣真誠的詢問下化成碎片。 喬明月真想踹他一腳。 腿上全是酥麻,不僅是原本的腿麻,還有他熾熱的手心溫度,燙的她想動腳。 緩和過來,她沒好氣瞪他一眼。 眼角余光察覺到什么,她眨眨眼,對上碩大門縫之外員工們八卦的目光。 ?。。?/br> 她的臉在這里丟個精光。 岑硯青似乎絲毫不受影響,貼心地扶著她的胳膊,兩人并肩出了門。 訂婚宴上她狠狠得罪了他,今天在岑硯青的場子吃了癟,喬明月心想他們這算是扯平了。 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喬明月特地定了一家從前經(jīng)常光顧的小眾法餐廳,好在喬二混得不錯,她這次回來還能刷臉讓老板給她留個靠窗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好位置。 法餐吃的就是精致,用繁瑣的程序慢慢消磨時間。她并不了解他的忌口,所以點的都是大眾的菜,至于酒,她知道岑硯青酒量極好,她那點小池塘根本不能跟人家比,因此也只開了一瓶紅酒。 “不是不愛喝紅酒”男人捏著刀叉,白襯衣袖口卷起露出小臂肌rou線條,動作優(yōu)雅,幫她把面前的牛rou切成小塊。 在上車之前就把大衣給她了,成功避免她吃頓飯就凍感冒,他自己倒是不碰冷似的,一件襯衣就足夠。 “牛rou要配紅酒。”喬明月捏著叉子慢慢吃起來。 她不愛喝紅酒,但是法餐紅rou要配紅酒,沒辦法,她能勉強勉強自己適應(yīng)一下。 他輕笑,“所以現(xiàn)在,也是在勉強你自己” 喬明月微笑,“我是真心誠意來道歉的。” 兩人飯吃到一半,終于進入正題。 “哦?!蹦腥朔畔碌恫?,身體微微后仰靠著椅背,拿起右手邊的紅酒抿了一口,一雙深邃的眸子盯著她,“我接受你的道歉,然后呢” “然后”流程到這里不就結(jié)束了嗎還有什么然后。 “我們直接一點,”他說,“你不會平白無故來找我,成年人了,有什么目的,說出來看看你知道我的性格,不會拒絕你的?!?/br> 喬明月一愣。 男人聲音好聽的緊,兩人說話他習(xí)慣低聲,像是在遷就她把話題努力往曖昧方向拉扯,酒精作用下,幾乎瞬間把她拉回那個雨夜,一時間她甚至都分不清他是在正經(jīng)跟她說話,還是在床上的輕/喘。 理智尚存,她趕走腦子里不干凈的黃色廢料,努力把聊天拉回正軌。 “我說我就是想做個好mama給念念做個好榜樣才來給你道歉的,你信嗎” 岑硯青一笑,看見她面前光盤的牛rou,叉起自己盤里一小塊,喂給她,“不信?!?/br> 喬明月咬下牛rou無奈聳聳肩,“好吧,其實是我有點事想要找你幫忙?!?/br> “嗯” “我家里打算建一個蘭花溫室,大概一百平吧,現(xiàn)在江城也只有l(wèi)ily博物館有一個大的蘭花溫室,我想了解一下?!?/br> “哦,我姑姑是館長?!贬幥嗔巳?。 喬明月:“是呀?!?/br> “你知道我的性格,一件事做不了很難受的,馬上就要過年了,這事要是拖到過年,過年到元宵節(jié)又是十五天的假期,十五天呀,我會難受死的?!?/br> 她漂亮的眉毛都皺起來,都沒心思吃東西了,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離過年還有八天,時間是挺急的。”他拿起手機,“我?guī)湍慵s個時間去博物館看看” “嗯嗯!”她迅速點頭。 事情商量的十分順利,蘭花溫室有了眉目,喬明月心情愉悅,食欲跟著也不錯,一杯酒下肚,正是完美的微醺狀態(tài),腦子里一邊是水,一邊是米粉,加熱狀態(tài)下混合出一團黏黏糊糊的米糊,把所有思緒都攪和成絮狀。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起天,他很貼心,沒聊什么敏感話題,比如四年前兩人的事,比如念念的事,再比如不久前訂婚宴的不愉快。 可是有一件事,是岑硯青心上的一根刺。 “徐立是你前男友” 他冷不丁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