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書迷正在閱讀:我死后求他忘了我、明月如她、斯卡布羅的崖壁(兄妹偽骨)、歲無苦雨(母子1v1)、我們真的是直男、意外懷了暗戀對象他哥的崽、相親相到初戀男友、新婚夜被流放搬空皇帝國庫去逃荒簡安安楚君行、在兇案現(xiàn)場說點八卦有錯嗎、[清穿+紅樓]林家有雙姝
陳戈徒神色慵懶,眉眼間有幾分冷淡,他取下手中的白手套放進侍應生的托盤,沒什么情緒地說:“不用了,我不勝酒力不便多喝,在這祝孫大少百年好合,我就先告辭了?!?/br> 沒等孫家人挽留,他已經轉身離開。 而當孫大少視線轉移時猛然一驚,因為就在陳戈徒的右手虎口上赫然有一個帶血的牙印。 不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王懲幾個懶散的步子走到他面前,低低一笑說:“今日來的匆忙并未帶禮來恭賀孫少大喜,日后我再來補上,還請孫少不要見怪?!?/br> 幾個字在他陰寒的語調下滲到了人骨子里。 孫大少強扯出一個笑容說:“不必,王少心意到就夠了?!?/br> 王懲抬起手拍上他的肩,一股無形的力道壓的他站不直身體。 “怎么好叫孫少傷了心,這該補的禮我哪怕是想方設法也一定給孫少補上?!蓖鯌湍请p狹長的狐貍眼一勾,盡是陰冷的寒意。 目送著王懲離開的背影,孫大少沉下了臉,孫亦郡眼神陰郁地站在他身邊,出聲道,“大哥……” 孫大少抬起手,止住了他未說完的話。 今天是個好日子,不要在這個時候破壞了氣氛。 —— 那一夜過去,雖然什么都沒明說,但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樣了。 王懲嘴上的傷過了一個星期才堪堪好了大半,而陳戈徒手上的牙印則是在一個星期之后還留有醒目的痕跡。 秘書先生難以控制自己在那雙手上打轉的視線,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修長又干凈,唯有虎口處的牙印分外清晰。 隱隱滲著紅的淤血可以看出對方下嘴很狠,幾乎抱著要咬出血的架勢下了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秘書先生總覺得這個整齊的牙印和上回陳戈徒臉上的牙印很像,都異常的圓潤,上頜還有個分外尖銳的犬齒。 按理說,作為下屬不應該去揣測上司的私生活,可陳戈徒的行事作風太過干凈,不說身上留有他人的痕跡,連一絲雜亂的味道都不曾有過。 可唯二的兩次都如此勁爆火辣,還專挑無法遮擋的地方下口,很難不讓秘書先生多想。 “把近幾個月的賬目拿給我?!?/br> 秘書先生還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陳戈徒那雙異常冷漠的眼睛看向他,秘書先生才猛地回過神,有些慌亂的從文件中找到賬目遞上去。 “我近日有讓你連續(xù)加過班嗎?!?/br> 陳戈徒冷冰冰的聲音讓秘書先生的后背滲出了冷汗。 他囁嚅著唇,低聲說:“沒有。” “那就不要浪費我的工作時間。” “是。” 秘書先生的頭都快垂到了地下。 他一臉的欲哭無淚,雖然陳戈徒從不會在工作之外的時間壓榨他們,但在工作期間的要求卻是成倍的高。 收斂好心神,他垂眸說:“最近孫大少在資金上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希望能與您當面詳談?!?/br> 陳戈徒眉眼微動,合上了手中的文件。 當人意識到有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山的時候,很少有人能抵制住這種誘惑,即便現(xiàn)在用的每一分都是日后需要還的債,也很難控制住當下不停冒頭的貪婪。 或許是陳戈徒的慷慨讓孫家人產生了錯覺,以至于他們在王懲那里虧損的每一筆都想向陳戈徒這個“合作方”索取。 以前孫家是茁壯生長的樹,現(xiàn)在則是攀附在陳戈徒這面墻上的藤。 只是不知道是藤在借墻的力,還是墻在吸藤的血。 “王懲的情況怎么樣?!彼肯蛞伪?,兩手交疊在腹前。 秘書先生有些意外他會問起這個“死對頭”的情況,但還是立馬回答,“王少一直在給孫少施壓,似乎城北那塊地難以通過審批就是因為王少在從中干預?!?/br> 他翻開一份文件,將其呈上去,“這是近段時間孫少的資金動向,城北那塊地還在建設當中,但因為無法通過審批一直在延期。” 陳戈徒面無表情地看了兩眼。 孫家人的花花腸子一點都不少,自那天陳戈徒去參加了訂婚宴之后,孫家就搬出了陳戈徒的名頭,對外大肆放出他們合作的消息。 這導致一些搖擺不定的人開始選擇風向,站在了孫家這邊。 兩方博弈,尤其是硬來的時候,很容易兩敗俱傷,所以王懲也不是一點虧都沒吃,只是他這人狠勁大,叫人覺得他囂張跋扈,什么都不怕。 “約孫少明天晚上在月露灣見面,把消息放出去?!?/br> 秘書先生看了眼他的臉色,只是在平靜無波的眼神中他什么也沒看清,最后只是點了點頭說:“是。” —— 月露灣是一艘巨大又豪華的游輪,持有人為錢家。 這和錢滿那個小打小鬧開來燒錢的酒吧不同,月露灣通常用于舉辦大型宴會與拍賣場,晚間燈光閃爍,富麗堂皇,卻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 今天月露灣就有個慈善拍賣,比較私人和小眾,圈子里多的是抱團的家族,所以孫家并未在受邀行列,還是托了陳戈徒的面子才能進去。 雖然這讓心比天高的孫家人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但陳戈徒能在廣而告之的情況下提出邀請,還是讓他們有一種志得意滿的得意。 此次登上月露灣的依舊是孫大少與孫亦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