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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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功近利的孫大少迫切的想要這塊地,只要有了地,他才能有和陳戈徒接觸的契機。 最后王懲輸了,這塊地落在了他手里,可他卻完全沒有大獲全勝的喜悅,超了近一半的預算讓他根本就吃不下這塊地! 孫大少轉頭看向孫亦郡,蹙著眉說:“你最近不是經(jīng)常和他們混在一起嗎,幫我打聽打聽陳戈徒的喜好?!?/br> 孫亦郡還處在陳戈徒和王懲搞到一起的沖擊里,好半晌才愣愣地回過神,輕聲應了句。 “好?!?/br> —— 或許孫家想不到,但了解陳戈徒的王懲卻知道這里面一定有陳戈徒的手筆。 他陰著張臉宛若風雨欲來,一旁的助理完全不敢說話。 “去給我查清楚孫家最近有什么動向?!?/br> 他脫下外套甩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助理低頭應了一聲,連忙走了出去。 身上的酒氣燒的他渾身不舒服,他單手解開領帶,一邊脫一邊走進了休息室的淋浴間。 熱水灑下來的時候,他后背有些火辣辣的痛感。 之前他發(fā)燒腦子不太清醒,一直沒去注意,現(xiàn)下在微醺中,那種密密麻麻的痛滲進他的皮膚,在熱水的刺激中變成一種鉆心的癢,令人躁動難安。 他瞇著眼,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喘.息,撐在墻上的手也在刺激中緩緩收緊。 直到后背的刺痛在熱水的沖刷下逐漸開始感到麻木,他才睜開眼睛,臉頰酡紅地看向身后的鏡子。 水霧的蒸騰下,他整塊后背都在朦朧的鏡面中交錯著數(shù)不清的紅印,像被抽打的鞭痕,蓋住了那些陳年舊疤,匯成一副瑰麗又旖旎的畫。 那些痕跡錯落有致,不深不淺,剛好傷到皮層滲出了淤血,而在剛剛熱水的刺激下,那些鞭痕由原來秀氣的印子變得艷麗紅腫。 這是什么時候弄上去的。 王懲直直地看著鏡子里自己的后背。 他想起來,以前他也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在肩膀或頸側,有時候是手腕,會有一些很淺的淤痕出現(xiàn)。 但他什么也不記得。 不過他的皮膚很敏.感,極其容易留下痕跡,他以為是他在發(fā)燒的時候有些過敏,或者不小心在磕碰中弄上的痕跡,所以從沒有在意。 但什么痕跡會留在背上,還這么一大片,從他的肩胛骨一直到了他的臀部。 王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他想起了那天從陳戈徒家里醒過來的時候,身上隱隱的痛感。 陳戈徒。 呵。 他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忽地笑了。 低著頭,聳動著肩,低啞的笑聲令他渾身都在顫抖。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伸出手摁向了自己后腰的鞭痕,飽滿鮮紅,在猙獰中竟然還有點凌.虐的美感。 沒有他想象中那么痛,又或許是痛感不夠,他用力地摁下去,眼尾立馬飄起了紅暈,他仰著脖子,發(fā)出一聲迷離的口申吟。 陳戈徒。 陳戈徒。 陳戈徒。 他一邊低低啞啞地笑,一邊發(fā)出了細密地喘.息。 —— 品茗軒的院子里種滿了飽滿鮮艷的繡球花,拉開門就能欣賞到大片秀麗的花圃。 陳戈徒面色淡漠地抿了口杯中的茶,看不出喜怒,讓本就沒什么底氣的孫大少露出了一點緊張。 他不再像上次見面那樣傲慢,或許他明白了,在陳戈徒面前他所有的高傲和自以為是的運籌帷幄都沒有用。 “陳大少,怎么樣,這可是我托人找來的上好的毛尖?!?/br> “不錯?!?/br> 聽到他這么說,孫大少眼里一喜。 只是這一句話之后,空氣就迅速變得沉默。 陳戈徒不需要找話題,他所有的冷漠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他只是坐在那里,消耗著時間,等他的耐心消耗殆盡,孫家大少就會失去這個機會。 好半晌之后,孫大少才咬著牙開口,“陳少對于我上次的提議怎么樣,城北這塊地是不少人眼中的金餑餑,只要好好策劃,利潤必定不低,等我們……” “孫大少除了說大話就沒有別的了嗎?!?/br> 被打斷的孫大少臉色有些僵硬。 他已經(jīng)不像上次那樣自信,自然難以維持表面的得體。 甚至因為資金上的空缺,即便他現(xiàn)在有了那塊地也完全動不了。 “如果陳少想要具體的方案,我們會盡快做出來,地已經(jīng)到了我的手上,只要陳少感興趣……” 陳戈徒開始喪失耐心,他眼神下壓,冷冷地說:“如果孫少不想談就不用談了。” 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孫家大少屏住了呼吸。 他所粉飾的太平也開始搖搖欲墜。 眼里閃爍著劇烈的掙扎,一分一秒,時間都像撥動的齒輪一樣艱難漫長。 “事實上,我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資金上的空缺?!?/br> 說出這句話,孫大少滄桑地xiele氣。 在談判桌上一旦示了弱就輸了。 “哦?所以你想要什么?”陳戈徒背靠椅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孫家大少猛地抬起頭,緊緊盯著他說:“只要你愿意出資和我合作,我可以多讓一部分利!” 說完之后,他一寸不離地盯著陳戈徒的眼睛,妄圖從他眼中看到什么變化。 可惜,陳戈徒的雙眼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