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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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需要殷囬的回答,泊戚直接切了蛋糕,遞給了殷囬。 殷囬接了過來:“你還不如不問我?!?/br> 問了也沒打算讓我回答。 泊戚吃著蛋糕,理所當(dāng)然的說:“嗯,因為你總是回答些我不愿意聽的?!?/br> 殷囬又噎住了,好像是這樣沒錯。 他好像就沒對泊戚說過什么好話。 泊戚好像就是打算簡單的和他吃個蛋糕,吃完之后,泊戚把桌子收拾好,起身就要走。 “生日快樂?!币髧樵诓雌莩鲩T前又將已經(jīng)說出口的祝福再次重復(fù)了一遍。 接著他又在心底補充了一句,不止生日,希望你每天....永遠都一直快樂。 他希望在泊戚生日這天,得到越多次的祝福。 就好像祝福是可以疊加的。 明明殷囬從來不信這個。 但他此刻希望真的可以,讓泊戚在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快樂的,是幸福的,是所愿即所得的幸福安寧。 眼前的背影好像僵住了幾秒,隨后又繼續(xù)向前走。 “謝謝?!?/br> 門被打開,又關(guān)上了。 客廳內(nèi)只剩殷囬一個人。 殷囬在沙發(fā)上坐了很久,打算把手上一直端著沒吃過的蛋糕扔進垃圾桶。 他其實也不愛吃蛋糕。 可是手剛有所動作,又猛然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輕輕的把蛋糕放回了桌子上,起身去了臥室。 幾分鐘后—— 殷囬又從臥室中走了出來,站在那塊蛋糕的面前躊躇了一會,低垂著眼睛好似在猶豫思索。 最終,殷囬嘆了口氣,伸手拿過那塊蛋糕,用勺子挖了一口放進嘴里。 半夜三點半。 床上的人面容痛苦,雙眉緊皺,垂在兩側(cè)的手在不斷的顫抖。 “呃....."殷囬的臉色漲的通紅,垂在兩側(cè)的雙手突然拼命去抓自己的脖子。 就好像那里有一雙無形的手正掐著他。 他正拼命的在試圖拉開。 脖子上被撓出抓痕,殷囬正激烈的和夢里的那雙不斷用力的手做著抗爭。 夢中的那雙手纖細修長,白皙又骨節(jié)分明??墒稚咸^用力導(dǎo)致的青筋,破壞了那股美感。 手不斷用力的同時殷囬還聽到了那熟悉刺耳的尖叫聲和崩潰的咒罵聲。 “去死!去死!去死!” “啊啊啊啊?。。。。 ?/br>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殷囬!殷囬!殷囬!" 殷囬的手慢慢失去了力氣,呼吸變的稀薄,臉色青紫。 就在殷囬覺得自己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他突的睜開了眼睛,驚坐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 終于能呼吸之后與之而來的是猛烈的咳嗽,殷囬的汗水從額頭順著太陽xue流下,胸脯上下劇烈起伏,不斷的喘著粗氣。 抓緊了被子,又掐住了手臂,手上傳來的刺痛感漸漸讓殷囬回到了現(xiàn)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靜的房間里本來顯得巨大聲的呼吸聲終于緩和了下來。 殷囬掀開被子,去廁所洗了一把臉。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殷囬突然感覺十分的窒息。 多少年了,這個噩夢圍著他、困著他已經(jīng)多少年了?為什么他始終擺脫不掉? 殷囬以為這么多年來,對于這個時不時,幾乎是每晚都會出現(xiàn)的噩夢,他已然接受和習(xí)慣。 可是,今天他突然就好像接受不了了。 他變得十分焦躁,既厭惡起這個始終沒辦法走出去的自己,也深陷與走不出去的無力和痛苦。 懦弱且沒用,無能又失敗。 他想起了殷天每每對他說過的話,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殷天對他的評價好像是對的。 殷囬又想起蘇素對他的詛咒.... 是啊,怎么還活著呢?為什么他還活著呢? 為什么要這樣活著呢? 殷囬就這樣陷入低沉自我厭惡,焦慮焦躁的漩渦之中—— 鐘表上的指針滴答滴答的走著,時間不不斷的流逝。 浴室中響起了玻璃發(fā)碎裂的聲響,鮮血從殷囬的指骨順著指尖緩緩流了下來。 疼痛讓殷囬的意識稍稍清楚了一些,他拔出了扎在他手上的碎玻璃。 沒管不停的往外流出的血漬,他跌撞的跑到床頭柜。 打開后,把里面其中一瓶藥瓶拿出來,吃了兩片。 又拿起另一瓶,同樣的吃了兩粒。 殷囬一開始以為還沒從噩夢中緩過來,結(jié)果時間過去這么久了,他情緒還是沒完全穩(wěn)定下來。 并且殷囬開始感到頭疼頭暈,呼吸又開始變得困難。 他感覺到不對勁,隱隱意識到好像是很久沒有復(fù)發(fā)的焦慮癥又一次復(fù)發(fā)了。 殷囬脫力的坐了下來,頭后仰在床上。 他大概知道許久沒有出現(xiàn)的癥狀為什么又開始了,因為他最近太不安焦躁了。 一邊想著放手,一邊想著抓緊。反反復(fù)復(fù),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長時間,能熬到現(xiàn)在才復(fù)發(fā)已經(jīng)很神奇了。 也許之前是因為有a市的工作頂著,弦緊繃著所以沒事。 現(xiàn)在放松下來之后,那根崩久的神經(jīng)啪的斷開了。 殷囬沒有嘗試再睡覺,他睜眼到天亮,看著窗外從黑夜到白旭降臨。 坐著太久,身體有些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