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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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忙,半個小時前就不接新客人了,菜都上的差不多了。 我爸正在后廚收拾,準(zhǔn)備除夕、過年休息兩天?!?/br> “是該休息休息了,前幾年過年都包桌,一年365天基本上就沒歇過。”李兆豐笑道:“你爸今年怎么想通了。” 春節(jié)在美國不是法定假日,這天并不放假。 雖然華人也過年,但與國內(nèi)終究是不同。 威爾撇撇嘴:“他想通就好了,李廚師和他老婆今年回中國過年,店里一下子少了兩個人,我也撂挑子不干了,店里就他和我媽兩個人。 他想干也支棱不開啊?!?/br> 李兆豐說道:“李廚師回中國過年,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初二開業(yè)不一樣人手不夠?!?/br> “是不夠,可別人家初二都營業(yè)了,我爸在家也閑不住。 用他的話說能辦幾桌辦幾桌,到時候我也能搭把手,廚房餐廳兩頭跑,實在忙不過來臨時雇兩個人?!蓖柲樕嫌行┎磺樵浮?/br> 盧克算是聽明白了,這年頭干啥都不容易,自己當(dāng)警察雖然辛苦,好歹休假不少。 只要不差那點加班費,還是挺瀟灑的。 這開餐館一年到頭都不得閑:“圣誕節(jié)也不休息嗎?” “不休。 圣誕節(jié)前后是唐人街餐廳最忙的時候,圣誕節(jié)前一周餐廳里就人滿為患,預(yù)定量達(dá)到了平時的兩三倍。 圣誕節(jié)當(dāng)天,還得臨時雇人,否則根本忙不過來。很多老外都是拖家?guī)Э趤沓燥?。?/br> 威爾話音落下,門口大圓桌旁的4個亞裔客人站起身,看樣子是吃好了,準(zhǔn)備離開。 盧克剛才就注意到了那桌人,嗓門不小,喝酒劃拳,看起來素質(zhì)不高。 他雖然沒開過餐館,卻也知道餐館老板最膩歪這種客人。 威爾起身走到門口的圓桌旁,笑著說道:“幾位吃好了,要不要打包?” 一個染著藍(lán)頭發(fā)的亞裔男子哼道:“打個毛呀,說的好像你家菜量有多大似的?!?/br> 威爾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共一百五十美元?!?/br> 旁邊穿著皮夾克的光頭男子說道:“記賬吧,回頭一塊算?!?/br> 威爾臉色更難看了:“張老板,哪次來您也說記賬,眼瞅著都過年了,我們店明天也歇業(yè)了。 您這賬是不是也該結(jié)了?!?/br> “結(jié)你@#¥%……我給你臉了。”藍(lán)毛男子指著威爾的鼻子,口水亂噴。 盧克聽著這熟悉的國罵,太他媽……親切了。 好久沒聽了,真想上去給藍(lán)毛兩個大嘴巴子。 盧克也走到近前,沒說話,但做好了動手的準(zhǔn)備。 這四個人中那個光頭像是老大,一旦動手先收拾他…… 李兆豐趕忙走過去,扯住威爾的胳膊:“哥幾個別生氣,他歲數(shù)小,不會說話?!?/br> 李兆年聽到動靜,也急忙從后廚跑出來:“張老板,這是咋回事呀,怎么就吵起來了,抽根煙,消消火?!?/br> 李兆年趕忙拿出一包煙,給光頭男子點上了一根。 光頭抽了一口煙,對著李兆年問道:“李老板,哥幾個今天沒帶錢,先記賬行不?” “我們店概不賒賬,別人肯定不行。但您的面子我得給。 再說了,咱都是老鄉(xiāng),您還能差了我那點飯錢。” “就因為咱們是老鄉(xiāng),我才照顧你生意,別的店我還不愛去呢?!?/br> “您說得對。 我代這孩子給您道歉?!?/br> “得嘞,你忙吧,我先走了?!?/br> “您慢走?!?/br> 光頭男子走了兩步,轉(zhuǎn)身對著威爾說道:“小子,唐人街有唐人街的規(guī)矩,跟你爸好好學(xué)著點,他置辦這份家業(yè)不容易,別砸在你手里了。” 威爾又氣又惱,被李兆豐抓著胳膊,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伙吃白食的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鬧了這一出,剩下的兩桌客人也沒心思吃飯了。 李兆年又是忙著道歉,還給另外兩桌客人打了折。 送走了客人,餐廳沒了外人,李兆年的臉沉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給你說了多少遍,咱是開門做生意的,和和氣氣的才有人愿意來,你跟那群人杠上,咱這生意以后還做不做?” 威爾不服氣道:“那就一直讓他白吃白喝,他要一個人來也算了,每次都帶一群人。 這一年得吃多少錢,都像他這樣,餐館一樣得倒閉。 與其被他們吃垮,還不如趁早不干?!?/br> 李兆年擺擺手,無力道:“這事不用你管,我心里有數(shù)。你就別干著跑堂的工作cao老板的心了?!?/br> 李兆豐勸道:“兆年,你也少說兩句,威爾也是好心。” 姚欣推了丈夫一把:“行了,兒子大了,少說兩句。 收拾收拾,咱們也該吃飯了?!?/br> 李兆年點點頭,當(dāng)著大哥一家三口,他也不好再說什么,瞪了威爾一眼:“別愣著了,去后廚給我搭把手?!?/br> “你愛找誰找誰去,我不干了!”威爾眼圈發(fā)紅,撂下一句話跑了出去。 盧克正準(zhǔn)備追出去看看,李兆年氣的揮手:“別管他,讓他走。 白養(yǎng)他這么大了,說幾句就炸毛。 跟誰學(xué)的臭毛病?!?/br> “你爺倆一個臭脾氣!”姚欣急忙走到門口,哪里還有兒子的身影。 …… 十幾分鐘后,父子三人離開了冀滿香。 鬧了這么一出,哪還有心情吃飯。 小胖子已經(jīng)餓得走不動了,死死的摟著盧克的胳膊:“哥,我要吃飯。” 盧克肚子也是咕咕叫,中午就吃了個熱狗,能不餓嗎? 李兆豐也有些郁悶,為弟弟家的事著急,又不好表現(xiàn)在臉上,兩個兒子好不容易來一回,他不希望兒子們玩的不痛快,收拾好心情,故作輕松的問:“你們想吃點啥,中餐,還是西餐?” 李兆豐擔(dān)心兩個兒子吃慣了西餐,總吃中餐會不習(xí)慣。 “有rou就行?!毙∨肿硬惶簟?/br> 李兆豐笑了:“走吧,前面有一家餐館,保準(zhǔn)你們沒吃過。” 此時,天色早已經(jīng)黑了。 紐約唐人街的晚上并不是很熱鬧,路上的行人也少了。 又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安家羊羔店。 盧克抬頭一看牌匾就知道,這是一家西北餐廳。 果然,一看菜單秘制烤羊羔、大盤雞、紅柳大串、烤包子、拉條子、手抓飯、烤馕等。 李兆豐以為兩個兒子沒吃過西北菜,每樣都點了一份,想讓兩個兒子都嘗嘗。 一只烤羊腿,一小份大盤雞+褲帶面,十個紅柳大串、烤魚、胡辣羊蹄、三個烤包子、一份炒米粉、一份手抓飯、一張烤馕。 吃不完,明天早上可以當(dāng)早餐。 盧克先來了一杯涼啤酒,一口氣喝了大半杯,解渴又解餓,爽。 烤包子最先上來,盧克四口就吃完了,肚子里總算有了食物,這才問道:“爸,張老板那伙人是干什么的?憑啥在店里吃白食?!?/br> 李兆豐看著大兒子幾口吃完了烤包子,本想將剩下的一個烤包子給了大兒子,但小兒子也吃完了,他后悔要少了,幸好烤羊腿也端上來了,這才免除了尷尬, “吃羊rou?!?/br> 李兆豐拿著刀子,割了兩塊羊rou分給兩個兒子,這才說道:“他們是和勝堂的,那個張老板是個幫派頭目,跟咱們也算是半個老鄉(xiāng)。 以前,有人來你叔叔店里搗亂,他幫了一次忙。 你叔叔覺得這個人不錯,又是老鄉(xiāng),以后沒準(zhǔn)用得著。 就請他吃了幾次飯。 誰曾想粘上了,基本上每個月都來個一兩次,每次都說記賬,但從來不提清賬的事。 他又有幫派背景,你叔叔也不敢得罪了。 這唐人街跟外面終究是不太一樣,這事也一直沒解決?!?/br> 盧克問道:“爸,用不用我出面幫叔叔解決?!?/br> 李兆豐搖頭:“算了,這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 你叔叔心里有數(shù)。” 盧克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么,專心吃飯。 這里不是洛杉磯,是紐約。 他一個lapd,在這里沒有太多特權(quán)。 真要想收拾這伙幫派份子還要托關(guān)系,要收拾他們并不難,難的是把他們打怕了,讓他們不敢報復(fù)。 否則盧克前腳走,他們后腳去餐廳搗亂,叔叔的餐廳也別想做生意了。 那樣盧克不是幫忙,而是害了他們。 這件事也讓盧克有些不爽,這要是在洛杉磯,哪里用瞻前顧后,盧克早把那群人收拾了。 身在異地,沒有了那身警服,盧克心里反倒有些不踏實。 想到這,盧克有些羨慕安東尼那個家伙,fbi的名號在哪都好使,也沒有那么多顧忌,哪怕是到了外國也能?;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