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走了過來，撇撇嘴：“我不記得今晚約了你們。”

    小黑拉著瑞德坐下：“是我們想你了，想跟你匯報一下案件的進展。”

    瑞德反問：“有教授的線索了？”

    小黑“……”

    盧克想揍他。

    副隊說道：“世界這么大，變態(tài)那么多不可能每個案件都完美偵破，如果那樣的話怎么會有‘懸案’這個詞。

    只有電視劇里的警察才會每案必破，現(xiàn)實不可能那么完美。

    教授只是一個小插曲，無關緊要。

    聽他這個綽號，就知道是個看多了電視劇的小癟三，我們已經(jīng)有了他的刑偵素描，如果他再犯案，一定能抓住他?！?/br>
    “有道理?！比鸬碌恼f道。

    別人的面子不給，副隊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這老頭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瑞德從警多年也不是每案必破，萬一這老頭說出他當年偵辦過的懸案，面子上也不好看。

    這個壞老頭絕對干得出來。

    小黑搓搓手，笑著問道：“局長，懸賞該怎么分配？”

    “什么懸賞？”瑞德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表情。

    小黑急了：“我們找回了油畫，蓋蒂博物館許諾過二百萬美元的懸賞，他們不會不認賬吧?！?/br>
    瑞德打趣道：“把心放進肚子里，他們欠誰的錢，也不敢欠馬庫斯探長的錢。

    今天博物館的負責人主動找到我，提了懸賞的事情，估計明天就能到賬了?！?/br>
    “這么快？”幸福來得太突然，小黑反倒覺得不真實。

    瑞德笑著反問：“你想早點拿到二百萬的懸賞，他們一樣想早點拿回價值兩千萬的油畫，你覺得誰會更著急？”

    小黑眼珠子一轉，小聲道：“如果我們把油畫多扣留一段時間，他們會不會增加懸賞金額？”

    副隊拍了他一巴掌：“你小子想錢想瘋了，要點臉吧?！?/br>
    小黑訕笑了一聲：“我就是隨口說說。

    二百萬懸賞也不少，到時候會怎么分配？”

    瑞德道：“油畫是你們一中隊找到的，該怎么分配你自己中隊自行決定?！?/br>
    盧克端起酒杯：“敬瑞德。”

    眾人也端起酒杯：“敬瑞德?！?/br>
    副隊放下酒杯：“那贓款呢？”

    阿不思·斯通收購十幅被搶的油畫，支付了三百多萬元的贓款，其中幾十萬元的定金可能用于籌備搶劫的裝備，剩下的三百萬美元都被分了，其中除了教授帶走的贓款和其他劫匪揮霍掉的一部分，也追回了兩百萬美元的贓款。

    當然，這些贓款并非都落到了警探局手中，fbi和南部分局也追繳回一部分贓款，警探局只追回了一百萬左右。

    瑞德笑了笑：“贓款由警局負責保管。

    雖然油畫是你們找到的，但同樣離不開其他部門的幫助，比如說技術司、法醫(yī)室，甚至是fbi和南部分局，警局也會綜合考慮給其他部門一些經(jīng)費?！?/br>
    副隊點點頭：“很合理，我們一中隊有經(jīng)費嗎？”

    瑞德反問：“那二百萬懸賞還不夠你們分？

    如果你們覺得不合理，警局可以考慮統(tǒng)一分配油畫懸賞和贓款?！?/br>
    “no，這已經(jīng)很好了，贓款由警局分配很合適，我們很滿意?！北R克這個隊長發(fā)話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害怕瑞德真的收回懸賞的分配權。

    散場后，眾人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盧克家小聚，開了一瓶香檳慶祝。

    喝酒不過是附帶的，主要還是找個安靜隱秘的場所商量如何分配懸賞，這種事在酒吧或在警局都不合適。

    盧克弄了幾個零食當下酒菜，眾人一邊喝酒，一邊討論懸賞的分配方案。

    懸賞金額是二百萬美元，一中隊一共有八個隊員。

    盧克作為隊長分三十萬美元，副隊二十五萬美元，雷蒙和小黑每人二十二萬美元，其他隊員每人二十萬美元，這就是一百七十九萬美元。

    剩下的二十一萬美元，分給瑞德十萬美元，技術隊三萬，法醫(yī)室三萬，剩下的五萬美元作為隊內經(jīng)費。

    今晚一起在酒吧喝酒使用的就是隊內經(jīng)費。

    這五萬的懸賞再加上之前的隊內經(jīng)費，總經(jīng)費高達六萬多美元。

    隊內經(jīng)費多了，以后大家也能常聚餐、喝酒，警察這個工作本身就壓力大，多嗨皮嗨皮也能勞逸結合。

    ……

    2023年，1月16日，上午十點。

    美國、加州、洛杉磯市1號公路。

    公路右側停放著數(shù)以千計的警車，閃燈鳴笛，就像是一條閃光的長龍。

    不遠處的天橋上也停滿了警車，站滿了警員。

    天橋兩側停放著兩輛吊車，吊臂舉起了一面巨大的美國國旗，天橋上還插著一些較小的國旗。

    劫案謀殺司一中隊在盧克的帶領下也站在路邊，為四名遇害的警員送行。

    四名警員包括巡警詹斯·豪雷吉和三名在劫犯據(jù)點被炸死的南部分局的警員。

    “嗚嗚……”

    遠處，數(shù)百輛警用摩托車分成兩排在前方開路，后面跟著數(shù)百輛警車，閃燈鳴笛，場面宏大，威武壯觀。

    一號公路右側數(shù)以千計的警員下車，站成一排。

    盧克、雷蒙、小黑、杰克遜、珍妮、波特也位列其中。

    “敬禮！”

    “唰”的一下。

    所有的警察舉起了右手，對著車隊行注目禮。

    直到四輛靈車駛過，車隊消失在視線中，眾人才放下右手。

    “能被這么多人送行，也算是此生無憾了?！毙『诟锌馈?/br>
    波特摸了摸胸口，心有余悸道：“我還是想好好活著?！?/br>
    上次，在抓捕曼巴的行動中波特被子彈掃中了胸口，好在當時隔著木墻，他也穿著夾了鋼板的防彈衣，傷勢并不是很嚴重，經(jīng)過幾天的治療已經(jīng)基本恢復了，今天特地趕來參加四名被害警員的葬禮。

    小黑目光掃視四周：“為什么副隊沒來？”

    珍妮說道：“不要怪他，他不是不想來，只是上了年紀的人看不了這種場面。”

    小黑追問：“他會哭嗎？我還挺想看看的?！?/br>
    珍妮道：“他不會哭，但他會害怕，甚至可能會失眠。

    別問我怎么知道的，我爺爺就是這樣，年輕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仿佛一切都看透了。

    可等他真上了年紀，反而開始忌諱生死了?！?/br>
    晚上，盧克家。

    盧克右手摟著黛西，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

    油畫搶劫案牽連出了另外兩起案件，案件比較復雜，調查的時間也長，盧克很久沒放松過了。

    這是今晚第三次了。

    黛西挽起長發(fā)，伸展出婀娜的身姿：“你還去衛(wèi)生間嗎？我要洗澡了?！?/br>
    “不如一起洗？”盧克提議。

    “no，我該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

    我今晚已經(jīng)透支了明天的精力，可不想把后天的精力都透支了?！摈煳髡f完，甩開盧克的胳膊去了浴室。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盧克和黛西已經(jīng)形成了默契，大家互不干涉對方的生活和工作，有時間就約一下，工作中有交集的地方也會相互幫助。

    兩人都很滿意這種關系。

    黛西洗完澡，盧克也簡單沖了一下。

    盧克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遞給一旁的黛西，黛西沒有煙癮，只是偶爾會抽一口。

    “我要去紐約一段時間，有想要的禮物嗎？回來我買給你?！?/br>
    黛西將煙栽回盧克嘴里，右手手指涂抹眼霜：“紐約有的東西洛杉磯都有，沒什么好買的。

    不過，你為什么要去紐約，異地查案嗎？”

    “no，我要去父親家過春節(jié)?！?/br>
    “中國節(jié)日？”

    “是的，就相當于西方的圣誕節(jié)?！?/br>
    “哇哦，聽起來很不錯?！?/br>
    “你想去見識一下嗎？”

    “還是算了，我對節(jié)日不感興趣?！?/br>
    “圣誕節(jié)過得不開心？”

    “還是老樣子，有些無聊，好處是我可以光明正大的休息幾天。

    如果那個小丫頭不是整天纏著我，就更完美了?！?/br>
    看到黛西嘴角帶笑，盧克道：“看來你還挺喜歡她的。”

    黛西有一個同母異父的meimei。

    “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二的親人，我沒有理由討厭她。

    而且在我母親的教導下，她對我很親近?！摈煳麝P了燈，扭頭望著盧克：“你什么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