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問道：“你這么早來我辦公室干嘛？”

    大衛(wèi)坐到桌子對面：“可能是想你了?！?/br>
    “去死吧！”盧克比了個中指。

    大衛(wèi)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你現(xiàn)在是隊長了，為什么還像以前一樣粗魯？”

    “你當上了副隊長，不一樣是個暴躁狂。

    如果昨天不是我攔著，你肯定又要揍人了。”

    “那個家伙該揍。

    再說了，我只是副隊，如果以后升任隊長，我會改的?！?/br>
    盧克笑了，我信你個鬼。

    “這些屁話還是留在酒吧里說吧，到底找我干嘛？”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br>
    “大衛(wèi)，你騙不了我的。

    從你走進辦公室，你的一舉一動，我都能看出你有事?！?/br>
    “ok，你是神探盧克，誰能騙過你？”

    “no，你是我的拍檔，我對你太熟悉了。

    少說廢話，到底什么事？”盧克打了個哈欠：“有時間，我還要瞇會?！?/br>
    大衛(wèi)露出羨慕的神色：“你這個混蛋，為什么要當著一個副隊說這些？”

    “好好干吧，你也會有自己的辦公室的?！?/br>
    “你把天聊死了?！贝笮l(wèi)把剩下的漢堡一口吃完，喝了一杯茶水順了順。

    “毛熊幫的老大來了，我們經過了一番友好洽談，他答應讓彼得羅夫配合調查，但是，一些涉及到毛熊幫的事彼得羅夫會回避，也希望你們不要抓著不放?！?/br>
    盧克笑了，端起茶壺給大衛(wèi)滿上：“你們怎么勸服他的?！?/br>
    大衛(wèi)道：“他主動到了打黑及掃毒司，詢問我們想怎樣？

    用瓊斯的話說，毛熊幫最近做的很過分，違反了加州法律，擾亂了洛杉磯的正常秩序，影響了市民的正常生活，而且也不尊重lapd。

    為了維護納稅人的利益，警方要對毛熊幫依法實施制裁，直到毛熊幫正視自己的所作所為。”

    盧克好奇道：“毛熊幫老大怎么說的？”

    “他還是那句話，你們想怎么樣？”

    “瓊斯就說了彼得羅夫的案子，讓彼得羅夫協(xié)助劫案謀殺司調查。

    毛熊幫老大一開始有些不情愿。

    瓊斯警告他，如果不配合劫案謀殺司調查，劫案謀殺司破不了案還會找毛熊幫的麻煩。

    沒準會搞一次更大的行動針對毛熊幫。

    毛熊幫老大妥協(xié)了。

    用他的話說，他們來加州是賺錢的，不是為了打架，也不想跟lapd對著干。

    只要劫案謀殺司不搞他們幫派，他可以讓彼得羅夫說出關于嫌犯的事。

    事情就解決了?！?/br>
    “很好，我們以茶代酒，碰一杯。”

    大衛(wèi)一飲而盡，砸吧了砸吧嘴：“茶就是茶，代替不了酒?！?/br>
    “我知道了，會請你喝酒的?！北R克說完，反問：“話說，你現(xiàn)在也是有錢的光棍了，用得著天天蹭酒喝？”

    “不是每個警察都像你一樣有錢的。

    其實我還挺羨慕你有一半華人血統(tǒng)，好像華人都挺會賺錢。至少，我認識的華人都比我有錢，據說克林那個家伙已經偷偷開了兩家中餐館，比他當警察賺的都多?！?/br>
    盧克仿佛猜到了什么：“你在支付贍養(yǎng)費？”

    “當然，琳賽已經開始戒毒了，但工作并不是很好找，這筆贍養(yǎng)費足夠保證她的正常生活?！?/br>
    “壓力很大嗎？”

    “還好吧，我和琳賽雖然離婚了，但我們還是朋友，依舊關心她。

    我愿意拿出一部分錢幫助她。

    她現(xiàn)在也需要被人支持，這樣才能真正走出來。

    也只有我能幫她了。”

    “如果你需要錢，記得告訴我?！?/br>
    “你最近又有發(fā)財的渠道了？”

    “沒錯，改天有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你?！?/br>
    “到時候請你喝酒?！贝笮l(wèi)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

    諾威特醫(yī)院。

    704病房。

    彼得羅夫躺在病房內，雙手和雙腳都纏著繃帶，很明顯比正常人少了一塊。

    人送到醫(yī)院后，醫(yī)生嘗試幫他接上大拇指，但因為時間太長，已經失去了最佳手術時機。

    對于一名幫派份子來說，缺少了四個大拇指，他基本上等同于半個廢人，跑不快、跳不高、打架沒力氣、槍都握不穩(wěn)，怎么跟別人斗。

    要是讓他代表幫派辦事，笑都被人笑死了。

    “咚咚?！蓖饷骓懫鹨魂嚽瞄T聲。

    彼得羅夫沒有反應，依舊躺在那發(fā)呆，似乎已經對外界的事物失去了興趣。

    “咯吱……”門開了。

    盧克和小黑走進病房。

    “嘿，boy，你還好嗎？”小黑自來熟似的打招呼。

    彼得羅夫看了兩人一眼，依舊不說話。

    小黑走到床邊，順勢坐了下去。

    “??！挪開你的屁股，坐到我的腳了！”彼得羅夫‘嗷’的一聲坐起身，疼得大喊大叫

    “sorry，我不是故意的?！毙『谀樕虾翢o誠意。

    “你才是真正的混蛋。”彼得羅夫氣的直哆嗦。

    “哇喔，一見面就夸獎我，怪不好意思的。床右邊能坐嗎？”

    彼得羅夫趕忙收回右腳：“no，不要坐我的床。”

    小黑聳聳肩：“你太不友好了，我們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br>
    “我不想跟你們聊?！?/br>
    “ok，那我們走?！北R克轉身，作勢欲走。

    “嘿，站住。”彼得羅夫喊了一聲，有些無奈道：“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盧克反問：“不是你讓我們走嗎？

    我們正好也有事，今天晚上沒準還有行動，要提前補個覺。”

    “該死的，我已經夠倒霉了，不要再威脅我?！北说昧_夫有些抓狂。

    “沒人威脅你，是你沒有擺正自己的態(tài)度。

    你已經是個廢物了，毛熊幫已經不再需要你。只有跟警方合作，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跟你談是在幫你，如果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說，轉身出去。

    毛熊幫老大會怎么對你，不用我多說?！?/br>
    “fuck，我怎么這么倒霉遇到諾維娜·瓊斯這個喪門星，如果不是這個臭女人惹麻煩，我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看到對方主動提起女受害人，盧克順勢問道：“ok，那就讓我們說說諾維娜·瓊斯，你和她是什么關系？”

    “說之前，我想要免罪協(xié)議?！?/br>
    “你先說，如果問題不嚴重，只是與賣銀有關的勾當，我們可以不指控你?！?/br>
    “呃……諾維娜·瓊斯是我手下的賣銀女，她年輕、漂亮、清純、很受歡迎，很多客人喜歡她這一款，當然也有一些比較暴躁的客人，可能會動手打人。

    諾維娜·瓊斯不止一次被毆打過，但也僅僅是這樣，我沒想到她會被殺害。

    我也不知道是誰干的?！?/br>
    盧克問道：“你什么時候知道她死了？”

    “我們最后一次聯(lián)系是9月15號晚上，一般來說9月16號清晨，我們會見面，她把錢交給我。

    但第二天她沒有出現(xiàn)，我也聯(lián)系不上她。

    一開始，我以為她躲起來了，但一直到下午也沒有消息，我擔心她會跑了，就去她住的地方查看。

    然后，就遇到了他……”彼得羅夫指著小黑，欲言又止。

    “我被他們追了一路，后來才跳車逃跑了……

    我準備出去躲避，剛收拾好東西，就聽到房子里有動靜，我拿著槍過去查看，然后被人給襲擊了，是一個戴著面具的黑人，也是折磨我的變態(tài)。”

    彼得羅夫露出憤怒的神色：“那個變態(tài)以為是我殺了諾維娜·瓊斯，然后開始折磨我，問我關于諾維娜·瓊斯的事。

    他手段狠辣，我沒有扛住，就告訴了他。

    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把我廢了?！?/br>
    盧克知道他隱瞞了一些關于毛熊幫的事，不過按照之前的約定，盧克沒有追究：“他有槍嗎？”

    “我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