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呀，昆尼爾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不是剛剛見過他嗎？為什么不問他？”

    “sorry，我撒謊了，我以為你是……”莫琳·亞戈特欲言又止。

    “以為我是什么？”

    “我以為你們是兒童保護機構(gòu)或寄養(yǎng)中心的人。”

    盧克聽著有些不對味：“你和昆尼爾是什么關系？”

    “我是他的監(jiān)護人。”

    “你不是他母親？”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他母親，但我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像親生兒子一樣，沒有任何不同?！?/br>
    “你和昆尼爾有血緣嗎？”

    “no，他寄養(yǎng)在我們家，已經(jīng)有兩年多了，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我一直稱呼他大兒子。

    沒錯，他屬于我們家庭的一份子?！?/br>
    “你最后一次見他是什么時候？”

    “呃……這個問題一定要回答嗎？”

    盧克換了個問法：“你今天見過他嗎？”

    “no，昆尼爾到底怎么了？我作為他的監(jiān)護人，我有權(quán)利……”

    “我有事，晚點再聯(lián)系?！北R克直接掛斷手機。

    盧克沒有跟這個所謂的監(jiān)護人多說，也沒有讓她去警局認尸。

    盧克覺得有必要去昆尼爾寄養(yǎng)的家庭看看，他擔心自己說的太多，這個女人可能會銷毀一些關于昆尼爾的線索。

    一旁的小黑問道：“什么情況？”

    “上車，我在車上告訴你?！?/br>
    ……

    美國沒有福利院（孤兒院），兒童都必須送家庭收養(yǎng)。

    其中又分為領養(yǎng)和寄養(yǎng)，昆尼爾應該屬于后者。

    半個小時后，盧克趕到手機號登記的住址。

    此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

    社區(qū)的住戶都已經(jīng)亮起燈。

    盧克將車停在路邊，與小黑一起走到門口。

    “咚咚……”小黑敲了敲房門。

    過了一會，門開了。

    門口站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白人小男孩。

    盧克問道：“嘿，伙計，你叫什么名字？”

    “卡特。”

    “昆尼爾住在這嗎？”

    “是的?！毙∧泻χ孔永锖暗溃骸皝喐晏胤蛉?，有人找昆尼爾?！?/br>
    話音落下，一個黑人婦女走出來，將白人小男孩卡特拽進屋子里：“卡特，你先回去吃飯?！?/br>
    隨后，她有些警惕的問：“你們是什么人？”

    “我是劫案謀殺司的馬庫斯警探，這位是盧克副隊?！?/br>
    黑人婦女沒有搭理說話的小黑，而是望向一旁的盧克：“剛才是你打的電話？”

    “是的，我們是來找昆尼爾的?！?/br>
    “sorry，我撒謊了，昆尼爾不在家。我也在找他?！?/br>
    “你為什么撒謊？”

    “呃……這個問題有些復雜?！?/br>
    “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能進去說嗎？”

    黑人婦女猶豫了一下，讓到一旁：“請進來吧。”

    盧克進了房子，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

    黑人婦女莫琳·亞戈特說：“抱歉，家里的孩子比較多，屋子里比較亂。”

    房間確實比較亂，有不少孩子的玩具和衣物。

    餐廳里還坐著五個人，其中一個中年黑人男子站起身，向著客廳走過來，桌子旁還坐著四個人，一個黑人男孩，一個黑人女孩，一個白人男孩卡特，一個亞裔女孩。

    摩登家庭。

    “你們是什么人？來我家有什么事？”黑人男子問道。

    “l(fā)apd，我們是來找昆尼爾的，你怎么稱呼？”

    “邁克爾·亞戈特。你們?yōu)槭裁凑依ツ釥枺俊?/br>
    “我們正在調(diào)查一起刑事案件，他屬于涉案人員，我們要找他了解一些情況。”

    “我就知道，這小子早晚會惹麻煩?！焙谌四凶舆~克爾嘆了一聲，攤了攤手。

    莫琳指著餐桌：“邁克爾，你去照顧孩子們吃飯，這里有我?！?/br>
    “ok，我也不想管那個小子的屁事，只要他不影響咱們的生活就行?！边~克爾轉(zhuǎn)身離開。

    莫琳走到盧克身旁：“盧克副隊，昆尼爾到底卷入了什么案子，我是她的監(jiān)護人，我有權(quán)利知道?！?/br>
    盧克沒有答話，走到茶幾旁，拿起上面的照片，照片上一共有七個人，除了亞戈特夫婦外，還有五個孩子，其中就包括昆尼爾。

    死者身份確認。

    “亞戈特夫人，昆尼爾的房間在哪？我想看看。”

    “sorry，如果你不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恐怕沒法帶你去昆尼爾的房間，我有知情權(quán)。”

    盧克反問：“你上一次見昆尼爾是什么時候？”

    “我……”莫琳·亞戈特遲疑了。

    “你不想說，還是記不住了。這可不像是一個負責任的監(jiān)護人?！北R克對著一旁的小黑說：“打給寄養(yǎng)中心?！?/br>
    “請不要這樣，我不是不負責任，而是昆尼爾不想被拘束，不想被管，我給他留了床鋪，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回家吃飯、睡覺。

    這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他想要自由?！?/br>
    小黑追問：“如果他不喜歡這里，為什么不向寄養(yǎng)中心提出換一個寄養(yǎng)家庭。”

    “他不是不喜歡我家，而是不喜歡所有的寄養(yǎng)家庭，他還沒有成年，就算從我家離開，一樣要回到寄養(yǎng)中心等待著被其他寄養(yǎng)家庭收留。

    那樣的情況會對他更不利。

    我們對他很好，從來沒有虐待過他，而且他吃的東西與我親生的孩子一樣。

    如果他去了別的寄養(yǎng)家庭，很可能還不如這里。

    請相信我，昆尼爾不是一個很容易相處的孩子，我已經(jīng)盡全力了。”

    “除了昆尼爾，你家還有其他的寄養(yǎng)兒童嗎？”

    “是的，你剛才看到的卡特和亞裔女孩莉莉都是，他們跟我的孩子沒什么區(qū)別，不信你可以去問，我從來沒有虐待過他們。”

    盧克沒有說話，徑直走到餐桌旁，看了看四個孩子餐盤里的食物，沒說一句話，轉(zhuǎn)身又回到了客廳。

    四個孩子餐盤里的食物是一樣的，這就說明寄養(yǎng)孩子的生活有一定的保障。

    至于是否區(qū)別對待，盧克覺得追究這個沒有太大的意思。

    把寄養(yǎng)兒童當成自己親生孩子對待的人不是沒有，但很少。

    人不可能沒有私心，即便都是親生的，也同樣有親疏遠近，更何況是寄養(yǎng)的。

    有區(qū)別也是可以被接受的，只要不存在虐待，在盧克看來就已經(jīng)很好了。

    莫琳追問：“盧克副隊，昆尼爾到底怎么了？

    我是真的關心他。也是這個世界最在乎他的人，否則，我也不會收養(yǎng)他?！?/br>
    “昆尼爾死了?！?/br>
    “死了！”莫琳露出震驚的神色：“上帝呀，請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他還那么年輕，怎么會突然死了？”

    “這就是我們來調(diào)查的原因，希望你能協(xié)助我們調(diào)查，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br>
    “sorry，我腦子有點亂，我現(xiàn)在還不能接受……”莫琳一臉頹然的坐在沙發(fā)上。

    盧克拿出照片：“我想請你辨認一下昆尼爾的尸體?！?/br>
    “可以?！?/br>
    盧克將照片遞給她。

    莫琳雙手顫抖的接過照片，聲音哽咽：“沒錯，是他。

    偶買噶的，我真沒想到會這樣。

    我現(xiàn)在還記得他來我家的時候……

    我不該答應他的。

    不該讓他離開這個家。

    是我的錯。

    我不配做他的監(jiān)護人……”

    黑人邁克爾將四個孩子送進屋里，走過來問道：“我剛才好像聽到昆尼爾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