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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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揚沖葉桑桑比畫,眼睛里還殘留有當(dāng)初被晉升的野心。 葉桑桑直接開口道:“能力不足,身在其位,必有災(zāi)殃?!?/br> “你說對了,我上去之后,很多時候感覺自己就是個擺設(shè)。同時我也才知道,上一個項目經(jīng)理是自己辭職的?!彼嘈σ宦?,扶額神色慘淡。 葉桑桑只覺得好笑。 這種人就是,不管怎么樣都先賣一波慘。 可他要是真的慘,就不會是東堤城建的副總。 只可能是他接受了背地里的陰暗,才能走到今天。 不然,他憑什么在知道真相后,還能全身而退。 再說賣慘這件事。 的就像資本家覺得自己善良給許多人提供崗位,絕口不提自己的壓榨一樣,已經(jīng)是他們的習(xí)慣。 掩蓋下心底的猜測,葉桑桑并沒有反駁,而是同情道:“你被利用了對嗎?” 王子揚點頭,繼續(xù)開始訴說。 他成為項目經(jīng)理后,逐漸發(fā)現(xiàn)了不對,因為很多簽字的單子,他也只是簽字而已,內(nèi)容他根本來不及細看。 而且還在偷偷摸摸遮掩著什么,直到后面他才知道,工地從地基開始,就開始偷工減料。 也就說,工程有大問題,蓋好后使用壽命比普通的樓房差了非常多。如果有地震洪水這樣的自然災(zāi)害,那房子就會像豆腐渣一樣倒下來。 “我嘗試告訴上級,重新進行這一切,停工重建……”王子揚握緊拳頭道:“可上面告訴我,我們這里幾十年不發(fā)生地震,洪水也不會淹小區(qū)那個位置,讓我不要擔(dān)心?!?/br> 王子揚的眼神里滿是絕望。 他看向葉桑桑,“我知道,你不信任我這樣的人有正義感。我承認,我當(dāng)時是有私心的,畢竟真出了事,按照終生追溯的原則,我得坐牢,根本逃脫不了的干系?!?/br> “你反饋后的記錄是有的嗎?后面你還做了什么,還是直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這件事過去了?!比~桑桑想了想,補充問道:“還有,趙江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br> 王子揚張了張嘴,握緊拳頭繼續(xù)回答葉桑桑的話,“你知道的,建筑行業(yè)在這方面,要有心眼的,當(dāng)年的通話記錄的有錄下來?!?/br> “這個比較明智,如果現(xiàn)在把資料呈交上去,主動承認錯誤,那你可能只是會失去工作,不用坐牢?!比~桑桑思索后,給對方做出了關(guān)于工程上的建議。 王子揚眼神晶亮望著葉桑桑,再次問道:“我如果主動說,就可以不用坐牢嗎?” “大概率沒事,但需要在沒有造成危害之前……”葉桑桑提醒道。 王子揚長出一口氣,身體放松了一些,繼續(xù)解答剛才葉桑桑的疑問,“后續(xù)我還多方進行溝通,可都沒有人理會我,甚至繼續(xù)讓我簽?zāi)切┳??!?/br> “直到……” 葉桑桑疑惑看著他。 王子揚欲言又止,看著葉桑桑,最終還是道:“直到……我成為項目經(jīng)理的一個月后,工地出現(xiàn)了地基坍塌凹陷事故。” “看著裸露出來的水泥鋼筋,我才知道他們偷工減料有多嚴重。我也真正意識到,我不能待下去了,我必須跑路?!?/br> 葉桑桑知道,這才是真正進入正題。 她篤定道:“你沒跑成,還是被利益迷了眼選擇沒跑了。” “沒跑成,因為我簽的字太多了,已經(jīng)沒有后悔的余地了?!蓖踝訐P是咬著牙,眼里全是仇恨。 【所以,他選擇成為一丘之貉?!?/br> 【應(yīng)該是,王子揚選擇了妥協(xié)?!?/br> 【可這和趙江有什么關(guān)系,趙江知道這一切了,被殺人滅口毀尸滅跡了?】 葉桑桑問出了彈幕的疑惑,“你選擇妥協(xié)后,成為他們的一員,但半路殺出了一個趙江知道了什么,你對趙江動手了?” “不是!我沒有!”王子揚突然聲調(diào)提高,朝著葉桑桑大聲道。 這時,葉桑桑手機振動了一下,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我接個電話,”葉桑桑朝著他說道。 王子揚點頭。 葉桑桑接通電話后,仔細聽著對面的話。 過了大約一分半鐘,葉桑桑接完電話之后,她看向王子揚道:“那你該說出真相了,我的同事在刑警隊認識人,對方已經(jīng)提取到指紋了。你前不久才肇事入看守所,錄了指紋,警方比對指紋會很快找到你。” 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時間,補充道:“現(xiàn)在晚上時間十一點了,你還有最多八個小時。你交代詳細點,我們沒準(zhǔn)還能來得及布置一些東西。” 從容不迫,專業(yè)干練的態(tài)度,讓本來有些急切的王子揚安心下來。 他站起身,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紅酒,仰頭喝下大半道:“不是的?!?/br> “不是你?”葉桑桑微微側(cè)頭,想聽對方想說什么。 王子揚點頭,“不是我,是另一個實際的負責(zé)人。只不過,這個版本,有些不同的是,趙江是被他們故意推下去的?!?/br> 【不知道為什么,感覺王子揚又在騙人了。】 【我有點不確定王子揚這版的真假?!?/br> 【當(dāng)事人太會騙人,到底怎么才能得到真正的真相,我感覺我腦子不夠用了。】 王子揚不斷地欺騙,已經(jīng)讓很多直播間觀眾迷糊了,不要確定自己聽到的版本是真是假。 “為什么,”葉桑桑沒有選擇去辨別真假,而是直接問對方為什么動手。 王子揚直接說道:“因為我,都是我,被公司壓下不準(zhǔn)辭職,還要不斷泥足深陷的我不服氣。我覺得,我有必要做什么?!?/br> “你讓趙江做了什么?!比~桑桑敏銳地問。 王子揚點頭,鼓足勇氣道:“我不想以后成為替罪羊,我覺得趙江單純正氣,拜托他幫我調(diào)查拿到工地項目偷工減料的實質(zhì)性證據(jù)?!?/br> “我想離開,而且想魚死網(wǎng)破。他們想讓我背鍋不可能,我就算沒有這份工作,家里也餓不死我,我不想以后去坐牢?!?/br> 王子揚的拳頭捏得更加緊了,憤怒充斥他的眼眸,還帶著強烈的不甘心。 強烈的情緒,讓葉桑桑都挑眉。 王子揚是真的很憤怒和不甘心。 她想了想,看向他,“從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來看,你并沒有實現(xiàn)你的想法。如果我沒猜錯,趙江被發(fā)現(xiàn),故意被推下來摔死了?!?/br> “是……”王子揚低聲道。 至于死法,葉桑桑并沒有懷疑,這點對方?jīng)]有理由說謊,王子揚應(yīng)該很清楚驗尸報告能驗出來這點。 她看著王子揚抿緊的嘴唇,“關(guān)于趙江幫你這點,你有證據(jù)嗎?聊天記錄、對話錄音或者另外的知情人。” 只要有,王子揚就有可能是無辜的。 【好奇,有沒有??!】 【王子揚居然可能是無辜的,這個副本真的好燒腦,抽絲剝繭找真相,稍不注意就直接失敗?!?/br> 【是的,這個副本它就是那種……雖然它不刺激驚險,也沒有強烈情緒,但就是很意想不到?!?/br> 在直播間觀眾的關(guān)注下,王子揚肯定點頭。 “我有,我還一直存在手機里,有當(dāng)時我們軟件聊天的聊天記錄,還有一部分錄音。”他頓了頓道:“我有次還口頭答應(yīng)過他,只要他完成了我給他十萬塊,足夠他大學(xué)四年全部花費?!?/br> 王子揚掏出手機,從一個瀏覽器app里,找出當(dāng)時云端儲存的一切。 錄音和聊天記錄,一應(yīng)俱全。 葉桑桑接過他的手機,仔仔細細看過去,目光落在并不是截圖。 而是直接從軟件導(dǎo)出,王子揚竟然早就有準(zhǔn)備。 他知道,普通截圖不能作為證據(jù)。 她一點一點點開細致看過去,甚至能看到聊天記錄上趙江的頭像。 他的頭像是他本人的照片,少年眼神清澈,和張曉曉的清澈正氣很像。 十八歲的年紀,之前生活的地方就是象牙塔,根本沒見識過什么黑暗,滿腔熱血和沖動,是極有可能答應(yīng)王子揚的。 葉桑桑清楚,這個頭像賬號的主人,確實是趙江。 只是登錄這個賬號的手機,卻不知所蹤。 繁雜的思緒迅速被葉桑桑過濾,迅速開始推理著可能的真相。 【??!真是?。 ?/br> 【趙江是因為這樣死的嗎?太可憐了,他才十八歲??!】 【王子揚居然不是真兇,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葉桑桑把手機還給王子揚,站起身打開了酒店的窗戶,暖風(fēng)吹進來,讓她徹底真正明了了全部真相。 她沉默地站在窗邊,王子揚意識到她的沉默,上前道:“怎么了?沒辦法證明我的清白嗎?” “先和我說說,你后面做了什么吧!”葉桑?;仡^瞧著他道。 王子揚濃密的睫毛因為心虛顫動著,深呼吸讓自己放松,掩飾自己的愧疚心虛。 葉桑桑厲聲問道:“說!你還做了什么!” 齊秦溫潤帶著磁性的嗓音銳利尖銳起來,王子揚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的情緒瞬間崩潰。 他顫顫巍巍了半晌,才心虛說,“我知道趙江死后,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敢報警!你知道嗎?東堤城建根本不干凈,要是被對方知道,我只能放棄全部一切,離開這個城市,或許才能勉強活下去?!?/br> “所以,趙江幫了你,你選擇了隱瞞一切,悄無聲息繼續(xù)自己的工作,走上了副總的位置?”葉桑桑冷冷地看著他說。 王子揚閉上了眼睛,“事情和最開始說得差不多,我假裝聽信了對方失足跌落的話,實際我知道趙江為什么被弄死。我怕被發(fā)現(xiàn),后面沒有任何舉動,甚至默認允許了對方用我的衣服去陷害我,把趙江的死推到我身上?!?/br> 王子揚說完后,情緒明顯激動起來,睜開眼看著葉桑桑。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好惡心!好自私的人,是死了一個人??!還是因為他死的,他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隱瞞?!?/br> 【王子揚為了自己一己之私,找趙江幫他,實際只是想利用趙江善良的心,讓自己逃離東堤城建的陷阱?!?/br> 【趙江死得太不值得了,清澈準(zhǔn)大學(xué)生對方這種社會老油條根本沒有勝算。沒準(zhǔn)根本沒有那十萬塊,只是王子揚為了給自己洗白說出來的,他自己說的是口頭約定。】 葉桑桑望著他,突然低頭輕笑出聲。 王子揚不解望著葉桑桑,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這樣笑。 葉桑桑靜靜地凝視著他的眼睛,問道:“從頭到尾,你都沒有任何損失,死了趙江,對你來說,無足輕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