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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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陽光正好,姜荻就趁著天氣好,將準備的花材香料都一同搗碎了,趙明夷不懂這些,姜荻嫌他礙手礙腳趕到了一邊,他便在一旁陪著,時不時地做一些端茶喂水之類的小事, “我竟不知你還擅長制香?” 姜荻碾著茱萸,將碾碎的其余香料曬干后一同放進香囊內(nèi),這香囊同她上回給王安鳳的一樣,都是淡紫色素紋樣式的,也不知她一次買了多少, 她做著這些細小活計的時候竟也看不出曾經(jīng)也是位高門貴女,不過趙明夷轉(zhuǎn)念一想,她本也不是尋常閨秀,自不會那般柔弱嬌氣, “說不上擅長,只是會做罷了,西北之地少花木,師父便教我以藥材入香,不僅也能有宜人香氣,長期佩戴還能起到安神解郁、和血止痛等功效?!?/br> 她說著,手上便已做好一個,香囊縫上口后變得鼓鼓囊囊的,小巧一個,她遞給他,下巴沖著挑了挑, “喏,你聞聞。” 趙明夷將其放置鼻下,自有一股清香傳入鼻間,他聞了聞,還發(fā)覺一些獨特的草本香味,思索后道, “里面似乎還加了艾草?!?/br> 姜荻點點頭,她隨手從邊上一堆碾爛了的花葉中取了一小團,放在手心給他看, “還有紫蘇,這是給酒樓的林師傅做的,他娘子說他脾胃不好,紫蘇可行氣和胃、解表散寒?!?/br> 聞言,趙明夷點點頭,卻是忽地想到,記得前兩日醫(yī)館里不忙的時候她也在做香囊,啞奴臨走前也給他塞了一個,他看得清楚,啞奴懸在腰間,也是一個淡紫色的, 他若有所思,便問道, “你可是很喜歡紫色,這才做了這樣多的淡紫香囊?!?/br> 姜荻沒多想,只是低頭做著自己的事,聽他這樣問,便隨口答道, “倒也不是,之前去城中挑料子的時候順手買的,買的多了就都做成了香囊,總歸都是要用的?!?/br> 說話的時候,頰側(cè)的頭發(fā)又垂了下來,姜荻手中正在縫制,便只甩了甩,試圖將頭發(fā)甩到后側(cè),反復(fù)幾次后,姜荻忽地覺察到耳邊傳來有些粗糙的觸感,下意識地就要回頭,卻猝不及防地對上趙明夷的目光, 他俯身為她將那縷長發(fā)挽到耳后,卻也不料她突然抬頭,雙眸瀲滟,眸色又極亮,像是透著光一樣, 趙明夷忽然間就喪失了動作的能力,所有的注意力全被她雙眼吸引過去,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顫抖著,湊的這樣近了,他才發(fā)覺她的眼下有一顆小痣,顏色較為淺淡,只湊近了才能看見,眼波流傳間卻有一種渾天而成的魅色, 姜荻也一下頓住,湊得太近了,她從未在這樣冷靜的時候與趙明夷湊得這樣近過,呼吸都在咫尺,她只能看見他的眼睛,他沒在笑,眸色很深,像染了一團墨,更像那不見邊際的黑夜,她忍不住探索, 距離似乎還在變近,她能看到他眸中似乎縮瑟了一下,便順著他的動作也緩緩下垂了視線,停在了他的唇上,顏色淺淡的薄唇,說話的時候音色清朗,叫人如沐春風(fēng), 至于觸感,姜荻知道,很軟,在他中藥那日,這雙唇就已親過她的頸側(cè),那感覺至今不忘, 趙明夷腦子里沒想那么多,視線觸及她的唇的那一瞬間,腦子里只覺渴望,沒錯,就是渴望,從心底油生的渴望,也調(diào)動了周身的欲望, 就當趙明夷愈湊愈近,呼吸即將蓋住她的之際,那前廳忽地傳出一聲風(fēng)鈴響聲,隨即就是一聲叫喚, “姜大夫!姜大夫在嗎?我來拿香囊啊!” 這聲音似是一道驚雷,喚醒了姜荻,她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下意識地一把推開身前的趙明夷,拿起桌上的香囊就跑去了前廳, 林大娘見著姜荻的時候,她雙臉通紅,眸光也瀲滟,她本是冷淡之色,忽地染上緋艷,這般清艷之姿,真是看的人心神恍惚,林大娘一愣,還擔心她是不是受了風(fēng)寒,怎么臉這般紅, 姜荻安撫著說沒事,干活曬著太陽才曬紅了臉,說著將人送出醫(yī)館, 走著走著,林大娘笑問道, “怎么不見你夫君。” 姜荻一時無言,直待人遠去后才嘟囔著說了聲, “都說不是了?!?/br> 回到醫(yī)館后,她不由得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剛才,就差一點點,他們就······ 說不出是羞愧還是別的,姜荻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剛才竟然想閉上眼睛! 真真是美色誤人??! 而后院的趙明夷,還保持著被姜荻推開的姿勢,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那日黑夜里出現(xiàn)的影子此時又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 “屬下下次會盡力阻止旁人不去壞了殿下的好事?!?/br> 雖然他聲音平淡,卻不知道為何,卻讓人覺著他在笑, “滾。” 趙明夷有些惱怒地向后說道, “屬下領(lǐng)命?!?/br> 那影子像從未來過一樣消失了,院里只留下趙明夷一人,他垂著眸,指尖撫摸過那茶杯的邊緣,似乎能通過茶杯感受到那柔軟的觸感一般, 她剛才似乎沒有抗拒,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還是很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