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書迷正在閱讀:偽清冷在全網(wǎng)黑后爆紅了、絕對深度、玄門美人星際養(yǎng)崽指南、穿進(jìn)末世后毛茸茸他靠撒嬌成團(tuán)寵了、這人設(shè)太奇怪啦[快穿]、穿書成太監(jiān),皇帝竟能讀心、0級反派,投喂大佬、海王兄妹今天掉馬了嗎?(骨科)、姜荻、舊夢難安(bg,清水文)
魏三爺也不傻,這也沒必要請陛下,便拖個(gè)幾日,陛下難不成還會下旨要老四的命嗎? 若能下旨,早就下旨了,忍者暗殺貴妃的事能公開嗎?公開了就是兩敗俱傷。 是可以下旨的,但是要給老四堆砌個(gè)罪名,也不是一日半日能成的事。 魏三爺覺得太奇怪了,想再問清楚些,魏國公便沉了臉,“派人把老四請過來吧?!?/br> “哦,是!”魏三爺轉(zhuǎn)身去,心下直犯怵,老四這條命,真能交代了此事嗎? 想了想,他把庶弟老九拉到一邊去,“九弟,今日在朝堂上,陛下可有說過什么?” 魏老九是在翰林院任侍講學(xué)士,負(fù)責(zé)起草機(jī)密詔制,且他素來冷靜,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他應(yīng)該能看清楚的。 魏老九壓著聲音說:“今日一上朝陛下就質(zhì)問了暗殺之事,這件事情我本來也不知道的,但是上朝之前,蕭王故意挑釁,讓兄長憤怒了,滿朝文武大概也能猜到這事跟國公府有關(guān)?!?/br> “蕭王如此可惡?”魏老三心頭直呼不好,如果上朝之前就已經(jīng)鬧開了,“那……那陛下質(zhì)問的時(shí)候,咱們的人是不是都沒說話???” “沒人敢說話啊。”魏老九想起今日在朝堂上的那種高壓氣氛,覺得十分恐怖。 魏三爺心里頭咯噔一聲,魏家這邊的人都沒說話,豈不是等同坐實(shí)了這件事情是魏國公府做的? 那么,陛下就算沒有明旨下來,魏國公府沒抬出去幾具尸體,他也不會罷休的。 如果不是老四一條命可以交代過去,那么還有誰? 郎興中被蕭王扳倒之后,忍者的事情就交給了他負(fù)責(zé),這件事情陛下也知道。 所以,他會是其中一個(gè),就算陛下沒指名,兄長也會犧牲他。 想到這里,他只覺得后背一陣冰涼,怪不得兄長方才看他的眼神如此復(fù)雜奇怪。 今晚,兄長說今晚就會給出一個(gè)交代,那么是今晚這頓酒! 想到這里,他雙腿直發(fā)軟,想了千百種方法要逃,但是不可能逃得過去。 如果陛下真要他的命,兄長也不會讓他逃,不是毒酒,就是刀劍,總有法子要他這條命的。 除非陛下沒指明,就只說要魏家?guī)讞l人命,就算兄長選定了他,他還有機(jī)會把毒酒換了,按照坐位,是老二和老四坐在他的身旁,老四是一定要死的,那么,換老二的酒? 可萬一陛下指定了呢?那么,就算死了老二,陛下也還要他的命啊,豈不是魏國公府要為此事,付出四人條人命的代價(jià)? 賭一把?或者慷慨赴死? 他心頭既恐且亂,老二待他不薄,有什么好東西首先跟他分享,不管是銀子還是女人,老二就沒有對他吝嗇過。 他怎么忍心? 他胡亂派了個(gè)人去請老四,便回到了正院,兄長與老六在說話,他看著老六的眼神,也很奇怪。 他進(jìn)去找了個(gè)地方坐下,想聽聽兄長跟六弟說什么。 “盧家這邊執(zhí)意退親,你這邊可有什么中意的人家?兄長找人替你問問?!?/br> 這句話讓他判定六弟也會成為其中一人。 因?yàn)?,兒女婚事在兄長眼里是可利用的,只有聯(lián)姻,沒有什么中意不中意。 可憐六弟竟沒看出來,以為兄長真的給他做主兒子的婚事,便連忙說道:“兄長,說起來還真有一家的,只不過門第不高,那姑娘長得也一般般,性子挺兇悍,說來也奇怪,那小子卻吃她這樣的脾性,被她弄得收了心,房中妾侍全部都趕走了,連外室那邊也都不去了?!?/br> “是么?”魏國公溫和地笑了笑,“若能收了你兒子的心,門第低一些也不打緊的?!?/br> 魏六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兄長真的同意么?” “本來也不同意?!蔽簢珖@嘆氣,“但是我們魏國公府最近內(nèi)憂外患,防著你那臭小子鬧出點(diǎn)禍?zhǔn)聛?,再加上盧家退親,他名聲也敗了,還有哪家看得上他?只能將就了?!?/br> 魏六爺對兄長說不出的感激,這個(gè)兒子一直是最讓他煩心的,房中的事亂七八糟,也置辦了外室,還沒成親便有了庶長子和女兒,哪家能瞧得上他? 那臭小子也不同意盧家的親事,只是與盧家聯(lián)姻很有必要,也是兄長下令的,所以他也一直拖著盧家不愿意退親。 如今有兄長這句話,那就再無擔(dān)憂。 菜肴備下,國公府有好幾張?zhí)刂频拇髨A桌子,是用來時(shí)節(jié)聚餐的,魏國公認(rèn)為,一家兄弟們是要坐在一起,圍成一桌,才會團(tuán)結(jié),有凝心力。 魏四爺姍姍來遲,他身穿錦服,束金玉冠,臉色很差,蒼白中透著灰暗,眼底布滿了紅血絲,昨晚一宿,他就沒辦法合眼。 媳婦孩子們都在哭,哭得他心煩意亂,也跟著哭了一場。 人都是要死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死,唯有他,像那死牢里的死刑犯,倒數(shù)著那一刻的到來。 每一刻就顯得無比煎熬。 這一頓酒宴,更是一場折磨,他真的不想出來面對,心里頭充滿了委屈,充滿了悔恨。 他現(xiàn)在也沒能想明白,自己為何會伸手去搶那紙團(tuán),如果沒搶的話,這一頓酒他就是替三哥難過的。 他也怨恨兄長他們,為何不再給他一個(gè)機(jī)會再抓一次?如果兩次都是他,那么他心服口服。 該死的人是三哥,是他犯錯(cuò)了,弄了大批的忍者去行刺,如果按照兄長的吩咐,只派出幾人暗殺,那么即便功敗垂成,也不至于鬧成如今這樣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