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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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昌帝臉色異常的難看。 他一開始以為只有星瀾宮遇襲,沒想到蜀王府也有,而且刺客同樣是忍者。 百官行了跪拜之禮之后,肅立一旁,皆是不做聲。 景昌帝冷眼掃過,聲音緩慢地道:“昨晚發(fā)生了一件事情,想必你們都聽說了?!?/br> 丞相易瓊山出列道:“回陛下,臣有所耳聞,聽聞是星瀾宮和蜀王府有刺客闖入,臣認(rèn)為,刺客如此膽大妄為,竟敢闖入皇宮行刺,定是有人背后指使,請(qǐng)陛下降旨,查出元兇,以正乾坤?!?/br> 易瓊山這話一出,吏部,戶部,兵部,禮部四位尚書也出列,“請(qǐng)陛下將旨,查出元兇以正乾坤。” 幾位尚書一說,便又陸續(xù)有官員出列附議。 這些出來說話的,自然是中立和蕭王一派的,魏黨的官員無一人敢出來說話。 景昌帝冷眼掃下,見那些往日最愛蹦跶的官員,如今嘴巴像被封住了一般,他心里頭越發(fā)地狂怒。 好啊,好啊,竟是全部都知情的。 這是謀逆?。?! 他盯著魏國公,冷冷地問道:“國公爺怎么不說話?。俊?/br> 魏國公眉目低斂,出列之后,沉默了一會(huì)兒道:“陛下……臣也請(qǐng)陛下查明真相以正乾坤?!?/br> 他這一出來說話,魏黨這才出列也附議。 魏國公見得此情此景,臉色不禁灰白一片,這群蠢貨! 景昌帝額頭青筋跳動(dòng),一手拍落在龍椅扶手上,“好,好一個(gè)查明真相以正乾坤!” 魏國公跪下,道:“陛下息怒!” 又是一大堆人跟著跪下喊陛下息怒,整個(gè)朝堂籠罩著一種說不出的肅殺感。 少淵不語,但是瞧了陛下一眼,看他會(huì)不會(huì)當(dāng)?shù)钫f出魏國公府行刺的事。 但想來,他這位兄長還不至于這么愚蠢。 他當(dāng)太子的時(shí)候,有太多的把柄握在了魏國公的手中,這也是魏國公敢今日直接上朝的底氣。 景昌帝是幾乎忍不住了,額心跳動(dòng),眼底的怒氣噴薄而出,恨不得把魏國公焚尸。 魏國公跪在地上,眸子垂下,看著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心里早就巨浪滔天,心跳加快,發(fā)間里滲出的汗水沿著額頭一直往下滴。 他這一次是真的怕,他很清楚陛下的性子,當(dāng)太子時(shí)候表面如何冷靜睿智,那都是營造出來的,實(shí)則憤怒起來的時(shí)候,與云靳風(fēng)一樣容易失控。 只要他說出一句“此事是魏國公府所為”,那么縱然手里握有他多少秘密,即便太上皇出來廢帝,也是兩敗俱傷,而且魏國公府是全族誅滅。 朝堂寂靜無聲,靜得很可怕,連他的汗水滴在地上,都能清晰聽到。 心就懸在嗓子眼上,那擂鼓一般的心跳仿佛在身體里有回音,噗通噗通地震蕩著他的耳膜。 隨著靜默持續(xù),他神經(jīng)繃緊到了極點(diǎn),腦子里生出了不理智的想法,想提醒他,提醒他當(dāng)太子時(shí)候的事。 他也在失控,而且完全無法遏制的失控。 他雙拳慢慢地握起,猛地一抬頭,脫口而出,“陛下,請(qǐng)陛下……” 對(duì)上那雙憤怒的眸子,他聲音戛然而止,吞回了“念在您當(dāng)太子時(shí)候,臣對(duì)您的輔助”這一句話。 理智,慢慢地恢復(fù)。 今時(shí)不同往日,陛下不再是那個(gè)情緒化的太子,他掌權(quán)多年了,他沉穩(wěn),冷靜,最重要的是他忌憚太上皇。 他坐過寶座,得到了權(quán)力,嘗到了甜頭,就不可能再是那個(gè)太子,為了保住他的帝位,他會(huì)忍,也必須忍。 他賭對(duì)了。 景昌帝移開了憤怒的視線,冷冷地道:“朕自然會(huì)徹查,朕要知道是誰這么大膽,想要朕和蜀王的命!” 少淵并無失望,預(yù)料中事。 博弈總是權(quán)衡利弊的,若任由脾氣帶著走,那么今時(shí)今日他們兩人也不會(huì)在這高位之上。 所以,他們的賬,也只能私下算。 至于私下算賬,雖不能圍觀,但是算賬之后從他們臉色上,還是能找出點(diǎn)什么來的。 退朝之后,景昌帝今日沒有留丞相用膳,而是改為留國公爺用膳。 但是,滿朝文武并未有別的猜度,因?yàn)榻袢盏氖?,大家都看清楚了?/br> 這哪里是留膳?這是問罪。 御書房里,君臣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沒有這樣“親厚”接觸過了。 景昌帝鐵青著臉,一言不發(fā),魏國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景昌帝冷冷說道:“國公爺哭什么啊?是哭朕沒有死嗎?還是哭損失了這么大一批忍者,往后若有圖謀,哪里還有人手可用?。俊?/br> 魏國公哭著磕頭,卻還能出言流暢,“陛下,臣萬死難辭其咎,請(qǐng)陛下將旨,賜臣一死,是臣御下不嚴(yán),讓他們生了歹心,都是臣的錯(cuò)啊?!?/br> 景昌帝呵呵笑了笑,眉目冷得像凝了霜,“御下不嚴(yán)?國公爺?shù)囊馑?,是此番行刺朕與蜀王,你是不知情的?你是無辜的?” “臣不無辜,但是臣確不知情,”魏國公抬起頭來,一雙眼袋腫得瞧不見眸子里的絲毫光芒,“誰能想到他們竟這么愚蠢,這么不念親情,陛下啊,他們不是沖著您來的,是沖著貴妃去的,真是家門不幸啊。” 魏國公說罷,又失聲痛哭起來。 “沖貴妃而去,這說法,倒是說得通。”景昌帝不無諷刺地說著,“那么,這一次是誰的主意???為何要?dú)①F妃?。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