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微h)
嚴薇寧被安置在了她從小到大住的梅花苑,里頭物件擺設依舊,一如她未出閣前。 她手撫過不染灰塵的圓桌案臺,精神恍惚,好似回到從前,卻又物是人非。 一滴淚從嚴薇寧臉龐滑落在紫檀色茶幾上,玉兒見狀連忙拿出手帕去幫嚴薇寧擦淚:“娘子你可別哭了,自從太子被顛覆之后,你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怕是把這一生的淚都流完了?!?/br> 嚴薇寧接過帕子暗自垂淚:“凝露說得對,我就該去獄里同父母一起,或是自行了斷殉身于太子,總好過被嚴隧之那野種jianyin辱沒?!?/br> 玉兒感同身受也跟著落淚,可如今嚴隧之留著她就是為了讓她伺候嚴薇寧,要是嚴薇寧死了,她的小命怕是也到頭了。 玉兒只得強打精神安慰嚴薇寧:“娘子快別這樣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今太子下落不明,老爺和長公主還在獄中等著娘子搭救呢,娘子可得好好活著,不能有尋短見的想法?!?/br> 主仆兩人相互依偎哭了一會兒,門又被人一把推開,來的凝露看著哭成一團的主仆滿臉厭煩,連禮都沒行就給嚴薇寧傳話道:“嚴娘子,大都督有請?!?/br> 嚴薇寧聽到傳喚后一驚,腦海中又浮現(xiàn)了那日嚴隧之在東宮強占自己的場景,她嚇得往玉兒身后直躲:“我不去?!?/br> “呵,娘子以為如今還有得選,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蹦墩f完抬起手拍了兩下,掌聲響起,她身后不知從哪冒出幾個壯漢,作勢就要來捉嚴薇寧。 見幾個壯漢朝自己而來,嚴薇寧沒法只得從玉兒身后出來:“不勞凝露姑娘動手,我去就是了?!?/br> 凝露見嚴薇寧屈服得意挑眉,她后退一步讓出門口的道,往前門一指挑釁地說道:“娘子,請吧?!?/br> 凝露帶著嚴薇寧來到主院的書房,等到門外時,她停下整理了會兒自己的儀容,才抬手輕扣幾下木門。 “進來?!崩镱^的男音生硬而冰冷,帶著上位者的令人生懼的威嚴。 木門被小心推開,面前一個屏風遮住了視線,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坐在書桌前的寬厚身影。 即使被屏風阻隔,凝露卻始終躬著身子,對屏風后的人異常恭敬:“大都督,嚴娘子帶到了?!?/br> “行了,下去吧?!?/br> “是?!?/br> 凝露側過身,惡狠剜了一眼身旁的嚴薇寧,才出了書房。 木門咯吱一聲被人帶上,偌大的書房里只剩了了嚴隧之和嚴薇寧兩人。 屏風之隔,嚴薇寧不安地站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嚴隧之又想出什么了爛法子要折磨她。 她稍稍抬頭,正好看見屏風內(nèi)那個身影停下了筆,嚴隧之也抬頭往她的方向看,兩人仿佛隔著屏風對望。 “愣著干嘛,過來?!?/br> 嚴薇寧深呼口氣,不得已朝屏風后走去。一屏之隔,那里頭的擺設嚴薇寧再熟悉不過了,這是以前父親的書房。 未出閣前每每嚴薇寧經(jīng)過,必會進來和父親撒嬌耍賴,而父親則一臉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給她許多皇上賜的珍貴物件。 而如今那書桌上的不再是永遠對自己和顏悅色的慈父,而是滿手忠良血的嚴隧之。 嚴隧之坐在書桌前不知批寫著什么,他抬眸看眼嚴薇寧,隨后用筆桿敲了敲硯臺:“給我研墨?!?/br> 嚴薇寧不情不愿地走到書桌前,她拿起墨條在硯臺還沒轉兩圈,就飆出兩滴墨滴在了嚴隧之一塵不染的白衣上。 嚴隧之停下毫筆,瞥著袖上的墨點道:“怎么,對我有怨。” 嚴薇寧撇嘴,想到這些天自己的待遇,連凝露那個臭丫頭都敢對自己拿喬,她確實是有怨:“您乃當朝大都督,我只是一介罪女,如果不是大都督照拂,此刻我只怕是在天牢中等死了,哪還敢對大都督您有怨吶。” 嚴隧之聽了嚴薇寧明顯怨懟的語氣發(fā)笑一聲,他伸手拉住嚴薇寧的小臂一扯。嚴薇寧沒站穩(wěn)呀的一聲跌坐在嚴隧之腿上。 嚴隧之把人圈在懷里,筆被毫無章法地扔在一邊,大掌從裙擺處鉆進,握住了女子挺秀的酥胸:“這般伶牙利嘴,還不是有怨?!?/br> 嚴薇寧手腳并用捶打著嚴隧之,卻怎么也推不開:“你放開我?!?/br> 每當嚴薇寧掙扎多一分,嚴隧之手上的力道就重了一分,他將奶rou握在手中搓圓搓扁,眼神卻分心示意嚴薇寧往書桌上看去:“meimei先別急著讓為兄放開你,先看看這冊上都是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