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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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以一樂還行吧,意義不太大?!彼妓紤醒笱蟮仨樦^發(fā)起床,盡顯玲瓏有致的美好身材,卻發(fā)現(xiàn)趙長河連看都沒往這看一眼,頗有些媚眼拋給瞎子看的無趣:“喂,該不會你覺得對對子比我還有意思?” “以前我也覺得沒興趣的,心態(tài)一靜,反覺得有趣起來?!壁w長河悠悠道:“江湖有酒,卻無詩,確實也少了點啥……大夏有唐晚妝,算是補上了這個缺?!?/br> 思思震驚:“你和我說話,卻想著唐晚妝!” 趙長河哭笑不得:“我說的是她所代表的詩情畫意,不是指她這個人。你比我還沒文化?!?/br> “我們異族小丫頭,當(dāng)然不如唐首座的江南秀美!”思思磨著牙道:“但詩詞對子這種無聊玩意,看一眼就會了,又什么了不起的!” 趙長河也震驚:“你看一眼就會了?該不是和我自以為學(xué)彈琴很容易一樣吧?” 思思道:“不就對個反義或者近義詞兒,有什么難的?像你趙長河,我聽說你以前殺了一個叛徒叫王大山的,你們不是一對兒挺可惜的?!?/br> 趙長河默然:“我也覺得他和我很對仗,所以我的文化水準(zhǔn)其實和異族人一個檔次嗎?” 思思道:“所以不就這么簡單嗎?” “長河好對,換點難的呢?比如河上的……水手?” “火腿呀?!?/br> 趙長河:“?” “怎么樣?是不是很有慧根?”思思得意洋洋地叉著腰:“還不如我考你一個,看你是不是和我一樣聰明。嗯……就慧根吧,怎么對?” 趙長河沉默半晌,慢慢道:“傻逼?” 思思:“?” 臥龍鳳雛你看我我看你,同時板起了臉。 思思終于知道這玩意也并不簡單,不是說個反義詞兒就完事的,卻又不肯認(rèn)輸,梗著脖子道:“對對子有什么用,那些人駢四儷六的花團(tuán)錦簇,看得人頭都大,有你的天龍八部有趣嗎?快快,繼續(xù)講故事,難得你有閑工夫在這扯屁,不把故事說完,別到時候哪個老姑婆又來打斷,聽個故事都不順心?!?/br> “我已經(jīng)被你們折磨得不想講了。故事就是故事,沒有任何影射,我不是神仙哥哥,你也不是鳩摩智。按你這腦回路繼續(xù)聽下去,故事本意全失,我講了也不是滋味?!?/br> “那最少跟我講完會易容的這個丫鬟的故事?” “唔,你先確定這個不是你,否則我不敢講?!?/br> “好好好,不是我?!彼妓及ち诉^來,搖著他的肩膀:“老爺,快點講嘛?!?/br> “卻說段譽在酒樓見到了一條凜凜大漢……”趙長河終于開始往下講,其實本來是真有點不想講,會易容的丫鬟加一位豪邁粗漢的愛情,思思不把這當(dāng)成他趙長河才有鬼了,怎么聽都是個調(diào)戲。 而且還特別不要臉,把喬大爺給講得豪氣干云,如同戰(zhàn)神一般。誰來聽不以為這是他趙長河自賣自夸啊,還丐幫呢,還北喬峰,你咋不直接說北邙山寨呢,叛徒把寨主給擠走了是吧? 不過思思好就好在聽故事的時候絕不插話,就是支著粉腮,大眼睛很是仰慕地看著你,一副很期待下文的樣子,也不知道她肚子里到底腦補了些啥。 一直到故事磕磕絆絆地講到了喬峰誤殺阿朱,塞上牛羊空許約,思思神色才終于變了,看向趙長河的目光簡直有點想掐死他的味道。 趙長河無奈停了故事,嘆氣道:“所以說了,這不是什么影射現(xiàn)編,我沒那水平,更沒道理編這樣的結(jié)局給你聽對吧……這就是別人的故事。” “這就是你不想易容成別人的原因?” “唔……有一定的因素吧?!?/br> 思思怔忡地想了半天,低聲自語:“不管是不是你編的故事,在我看來你倒還真有那么一兩分像喬峰……但很遺憾,思思除了會易容之外,和阿朱沒有一絲一毫的接近之處,想要這樣善解人意的丫鬟,你隨便找唐不器重新要一個,都比我合適?!?/br> “喂……” 思思促狹一笑:“我又沒說是你編的,你敢說你不想要那樣的小丫鬟?只可惜現(xiàn)在你身邊的是個阿紫?!?/br> “你沒完了是吧?誰特么都是你!”趙長河捏起拳頭,作勢要揍。 思思擺了個防御架勢。 兩人正要打鬧成一團(tuán),外面?zhèn)鱽硖仆韸y的嘆息聲:“無意打擾趙公子,但恐怕大家的悠閑休憩要告一段落了?!?/br> 趙長河怔了怔:“什么情況?” “負(fù)責(zé)守在劍皇之陵出口的唐家人急報,下方再起震感,疑似有事發(fā)生?!碧仆韸y的語氣也有些無奈與疲憊:“這才一天,你的傷都沒好徹底,并且剛剛開始有所靜心,我真不愿你短期又觸碰這些……但如果不喊你,你是不是反倒不悅?” 思思一下就沒了打鬧的心情,神色再度變得怔忡。 趙長河也覺得世事是不是有點故意在催自己,簡直有點疑心瞎子在搞事。哪有這樣讓人不得閑的,剛剛靜下心來講講故事學(xué)學(xué)琴樂、調(diào)戲調(diào)戲小丫鬟,打打鬧鬧還挺舒心的,結(jié)果這才一天都不到,就來事了…… 這么看來之前的戎馬倥傯疲于奔命,是不是也有那么點命運刻意的味道? 催著自己成長,不在乎潛力透支耗盡,留下一身隱患。若不是唐晚妝點出,自己怕是永遠(yuǎn)沒想到這一層。 但想想也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亂世亂世,哪來那么多清閑的時光? 想到這里便也灑然一笑:“動與靜何須刻意?事情到了就做,做完了就歇,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以后自然會收著,反正劍皇之陵總是要探的,搞完了這事再隨你學(xué)琴便是?!?/br> 說著轉(zhuǎn)身拎起窗邊的龍雀,扛在肩頭大步出門:“走吧,彈琴我是狗熊繡花,這種時候才是我的舞臺!” 第166章 劍皇陵寢 和思思這段故事又是講了半天,這時候早已黃昏。 大家連晚飯都沒心思吃,直奔劍皇陵寢。 由于兩個空間已被貫通的緣故,此時也不需要像以前從陸家那邊進(jìn)了,原本劍池的位置已經(jīng)被那把劍影捅開了一個碩大的口,可以直接下去。 唐不器說“沒后山了”,倒也沒那么夸張。整個虎丘尚在,不過有些亂七八糟,劍池位置成了個大坑,周遭四處也是樹木摧折巖石崩碎的慘樣,但其實整整還是個好地方,反而把“禁地”給名副其實了。 一些唐家人很謹(jǐn)慎地守護(hù)在大坑邊上,里面依然有少量的劍氣偶發(fā),還有濃郁煞氣繚繞其中,一看就是非常危險。就算沒有唐晚妝的嚴(yán)令,唐家的慫貨們也沒人敢碰。 原本唐晚妝打算的是等這些劍氣煞氣消散個幾天,下方平穩(wěn)了,趙長河身上的傷也養(yǎng)好了,到時再一起探??赡涿畹南路胶鋈挥制鹆苏鸶?,這就無法再等,必須立刻搞清緣由。 并且不是唐晚妝個人來,而是鎮(zhèn)魔司精銳全員集合,包括后續(xù)遠(yuǎn)道趕來的武維揚等上百精兵悍將各自分工,有條不紊地開始勘測陵寢的每一條道路。 其組織性和專業(yè)性,看上去是對這類的探查極為有經(jīng)驗的了。 但趙長河還是更信賴思思。人家本來就是上個紀(jì)元的遺民,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上個紀(jì)元的建筑風(fēng)格和禁制類型,說不定住的地方都有大量類似陵寢。 瞧那天找路簡直跟回家一樣,哪里劍氣少、哪里是主陵,陸家人幾代前仆后繼的探索,被她眨眨眼的工夫就找出來了,鎮(zhèn)魔司再專業(yè)恐怕也沒到這水平。 這一次也一樣,鎮(zhèn)魔司的人各處勘測,趙長河與思思就直奔主陵大門,要有問題的話多半就是出于主陵,不會在外圍的通道里。 唐晚妝便默默跟在兩人身邊護(hù)持。 抵達(dá)主陵大門外,地上陸家老者的尸身仍在,臉上還帶著死前大笑而逝的余韻。被周遭濃重的煞氣侵染之下,反倒還能給人一種力量感,比死前的虛弱模樣還強了幾分的樣子,似乎隨時能爬起來再給你一劍。 趙長河道:“我第一反應(yīng)是煞氣驅(qū)使這位尸變,看來不是。” 唐晚妝點了點頭,趙長河這個猜測是有道理的,此地煞氣依然濃郁未散,在這種強烈的毀滅殺機的驅(qū)使之下,無意識的劍氣都能自己往外沖,這軀體爬起來亂砍并不奇怪。目前看上去還沒有,也屬于隨時可能起來的那種。 這就更證明了劍皇復(fù)蘇的可能性。 唐晚妝打量厚重的石門,這里面才是主陵,主陵的意義可不是一個墓室,而是同樣會有一個龐大的建筑群,內(nèi)里的守衛(wèi)就不再是外面這些簡單的劍氣,不知道藏著多少恐怖的殺機。 所謂的震感,就是里面?zhèn)鱽怼?/br> 如果沒有變故,唐晚妝覺得之前趙長河提議過的“永久封閉此地”才是最佳答案,沒有必要去觸碰前輩之陵,當(dāng)它不存在就可以了。但既然生了變故,總得解決吧? 可門打不開,連生了什么變故都不知道,怎么解決? 趙長河正在問思思:“這門你知道怎么開么?總不能像這老頭一樣去劈吧?” “當(dāng)然不能,那只會再度觸怒皇陵?!?/br> “那怎么進(jìn),是不是外面的通道各處留有機關(guān)?” 思思很認(rèn)真道:“人們看見門,總是想要去打開,卻不曾想想,這是人家的墓葬,你下葬之后希望別人進(jìn)去么?為什么要留一個可以從外面打開的機關(guān)?” “呃,那為什么要做一個門型呢?” “因為墓是生前做好的,門是給他本人臨終時進(jìn)的?;蛘咚涝谕饷?,由他的親人或徒弟把他抬進(jìn)來……門的意義在設(shè)計起就是一旦關(guān)上就機栝脫節(jié)、永久關(guān)閉,換了你我設(shè)計自己的墓也是如此,絕對不可能會有留給外人開啟的預(yù)設(shè)。” “有道理……那那些盜墓的是怎么弄的?” “陵寢無非磚石土壤,靠挖都能挖進(jìn)去,但這類強大存在的陵墓沒人敢亂挖亂炸,一個搞不好就死無全尸了?!彼妓紘@了口氣:“但實際上沒有那么難,我們用一些腐蝕性的藥物,就可以慢慢把這厚重的石門無聲無息地融開一個口子,鬧不出動靜,也就觸動不了什么禁制?!?/br> 趙長河瞪大了眼睛:“還有這種東西?” 思思瞥了始終靜聽的唐晚妝一眼:“我沒有,但鎮(zhèn)魔司肯定有類似之物。大夏立國這么多年,勘探的類似墓葬一定少不了。” 唐晚妝終于道:“我有,但也有一類禁制是一旦門有任何損毀就會觸發(fā),這種方式未必穩(wěn)健,本想聽你還有什么其他主意。” “沒有。”思思搖頭道:“我說的是這門沒有這種禁制。因為這種無聲無息不觸發(fā)動靜的手段,是盜墓者們死多了才總結(jié)出來的方案,所以后來的陵寢也開始應(yīng)對這一項,但劍皇隕落之年更早,他的時代還沒開始講究這些?!?/br> 趙長河揣手站在一邊,就像一個旁聽教授講座的萌新。 連唐晚妝眼里都閃過驚艷之色,這對上個紀(jì)元的了解有點離譜了,你居然知道劍皇死在哪一年? 絕大部分人對上個紀(jì)元強大存在的印象都是死于紀(jì)元崩毀的那一場末日,很少有人認(rèn)真細(xì)想,上個紀(jì)元自身的時間跨度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本身就具備多個歷史時期。而就算想過的人,由于跨了紀(jì)元難以考證,也很難確認(rèn)每一個傳說人物對應(yīng)的時代。 別說上個紀(jì)元了,就算本紀(jì)元的歷史,都多的是考證不出的……起碼鎮(zhèn)魔司還真的不知道劍皇死在哪一年。 唐晚妝沒有去質(zhì)疑思思的判斷,當(dāng)機立斷地摸出一個瓶子,在門邊輕輕灑下一些看似清水的玩意。 過不多時,堅硬厚重的石門一角rou眼可見地開始變軟變脆,連趙長河都感覺出來了,試著拿龍雀輕輕一挖,毫不費力地就挖穿了進(jìn)去。 趙長河有些咋舌:“還真有這樣的水啊,這要是給人喝一點,比什么毒都可怕吧?” 這科技樹怎么點的…… “做不到無味,難以投毒,倒是小心被潑?!碧仆韸y簡單地說了一句,當(dāng)先弓身從挖開的小洞里鉆了進(jìn)去。 看著她彎腰鉆洞的樣子,思思撇撇嘴:“看不出來屁股還挺翹的?!?/br> 唐晚妝:“……” 趙長河撫額:“你還真有閑心,快去鉆,我斷后?!?/br> “你是想看我屁股吧?你先鉆去!”思思作勢飛起一腳,趕他先走。 趙長河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她,當(dāng)先往里鉆。 其實他知道思思在怕什么。 和當(dāng)初的遲遲一樣……遲遲說,不要把后背露給別人……尤其在這狹小的空間里,面對前方可能存在的寶藏。 唐晚妝示之以誠,加上武力碾壓一截?zé)o懼偷襲,所以當(dāng)先帶頭。 可思思不敢……其實思思應(yīng)該明知道即使會有變故也不可能在這什么都沒見到的時候就開始,沒這么做事的……她只是本能,下意識地選擇在最后罷了。 說是已經(jīng)和朋友一樣打打鬧鬧,其實在她內(nèi)心,從來沒有信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