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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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就想抱抱你?!苯鸪瘜⑸驖M棠的頭貼在他頸側(cè),輕嗅了嗅沈滿棠身上令他安心的雪花膏香。 沈滿棠乖乖不動,也不多問,卻能從金朝脖頸上劇烈跳動的動脈處感受到他的緊張。 金朝就這么抱了沈滿棠許久后,才逐漸平復(fù)下內(nèi)心的不安。 山雨欲來,而他避無可避,無處可逃。 第84章 顧客 自打丁香走后,鳳仙便接替了照顧老太太的職責(zé),每晚睡在西花廳的耳房內(nèi),只要屋里屋外一有響動,她便會被驚醒。今夜也是,她正睡得香呢,就聽窗外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一開始她以為是二爺回來了,結(jié)果扒開窗子一瞧,來的竟是個陌生的俊秀男人,皮膚在夜里白得嚇人。 那個男子似是對西花廳十分熟悉一般,不帶張望便徑直進(jìn)了西廂樓。鳳仙怕老太太有危險,便披上外衣偷偷跟了上去。 男子先是上樓兜了幾圈。一扇扇房門被他撞開的動靜聽著都嚇人。但很快他又像是捕獵失敗一般,快步下了樓,轉(zhuǎn)身排查起一樓的房間來。 鳳仙一個姑娘,實(shí)在不敢和一個大男人正面硬剛,便只能悄聲閃到曹錦和屋外的窗沿下,伺機(jī)而動。 平常夜里這西花廳便只有她與老太太兩人相伴,就連二爺都鮮少回來。她實(shí)在是不放心把老太太一個人留在這里,自己去搬救兵,便只能貼著墻根偷聽屋內(nèi)的動靜。 也不知今夜守門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竟叫外人隨意闖了進(jìn)來。這位不速之客雖儀表堂堂,可周身卻散發(fā)著陰郁的氣息,看著真叫人可怖。她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這賊人快些離開,不要做出傷害老太太之事。 “姆媽?!鄙蜚笄们么舶?,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呆若木雞的曹錦和,歪歪頭疑惑道:“傻了?” 他伸手揪住曹錦和的頭發(fā),一把將她拽起:“這么久不見,不認(rèn)得了?” 見曹錦和不回應(yīng),他便又抓住她的雙肩用力晃了晃,險些將她搖散架了。他皺著眉,不解道:“應(yīng)該不至于吧,我可是當(dāng)著你的面上了你的寶貝兒子啊,就算是化成灰你也應(yīng)當(dāng)認(rèn)出我吧?!?/br> “啪”的一聲,曹錦和狠狠甩了沈泱一個巴掌,力道大的讓人不敢相信這個掌印竟是出自一個病弱的老太太之手。 “我就說嘛,你曹錦和什么人啊,還能讓自己癡了?”沈泱用盡全部力氣,掐住曹錦和的咽喉道,“打得爽么?再來?。∥业谝淮螐?qiáng)迫哥的時候,他就是這么打我的,可后來他不還是乖乖躺在我身下?你打啊,接著打!打一次,我就告訴你一個沈泓喜歡的姿勢,讓你多了解點(diǎn)你的寶貝兒子。你放心,今夜我絕不還手,讓你打到爽為止?!?/br> 曹錦和目眥欲裂,終于卸下偽裝,將這些年積壓的怨恨和屈辱通通用巴掌還給了沈泱。 當(dāng)初既是出于沈天佑授意,也是出于沈泓自愿,他們兩兄弟在出院后便搬到了一間房內(nèi),甚至就這么住到了沈滄帶傅君佩初次回家的那日。 哪怕曹錦和再厭惡沈泱,也敵不過家中另外兩個男人對他的庇護(hù)。她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許了他的存在。 她明明已經(jīng)如此寬宏大量地接納了沈泱,甚至還因?yàn)樗牡絹?,把親生兒子都趕走了,可沈泱冊那卻敢對沈泓做出那等喪盡天良之事!這十多年里,曹錦和近乎是閉眼就會浮現(xiàn)出她此生見到過的最駭人的一幕。兩具赤裸的胴體交頸廝磨、抵死纏綿,甚至忘情到根本聽不見她進(jìn)門的聲音。 那晚本該是其樂融融的。沈滄再怎么說也是她親生骨rou,這么多年未見,母子倆之間就算有再大的怨氣也該消了。更何況沈滄那小赤佬到底還是敬她的,就是談了朋友也知道要第一時間帶回家來給她過目。 當(dāng)晚,曹錦和熱情地招待了遠(yuǎn)道而來的沈滄和傅君佩,為他們設(shè)宴接風(fēng)洗塵。彼時的她也是真心期盼著小兩口能早日完婚,也早日給沈家添丁。如若不是她心血來潮,漏夜敲開沈泓的房門,想要用弟弟的婚事催他一催,恐怕一切都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了。 她甚至不敢想象,如若沈天佑知道了此事,會如何遷怒于她,又會如何處置沈泓?沈泱這些年里仗著他那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的養(yǎng)母,在沈天佑身邊受盡了偏愛。一旦東窗事發(fā),遭殃的便只有沈泓。彼時沈泓剛剛畢業(yè),正跟著沈天佑逐步接管家中產(chǎn)業(yè)。眼看著沈天佑就要放權(quán)于他了,在這個關(guān)頭,曹錦和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丈夫知曉此事的。 好在當(dāng)晚沈天佑出差在外,對今晚發(fā)生的這兩樁大事并不知情。在這種情況下,最下策也成了最優(yōu)解,她當(dāng)機(jī)立斷,急電了遠(yuǎn)在北京的傅家。 相比起從小叛逆難馴,又不養(yǎng)在身邊的沈滄,當(dāng)然還是保住大兒子更為重要。她在長子身上寄予的厚望,絕不能讓沈泱毀了! 至于沈滄,若不是他沖動莽撞,處處找沈泱的麻煩,沈泓又怎會對那個孩子心生憐憫,進(jìn)而與他同吃同住,最后還被他逼迫成了舉世難容的斷袖?沈滄就是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他年少造下的孽,也只能由他自己來彌補(bǔ)。 沈泱真如他所言,任由曹錦和一頓撒潑打罵,甚至連手指也沒有抬。 這頓打是他欠曹錦和的。當(dāng)初她撞破他與沈泓交(女篝)時,為了不讓此事外泄,甚至連一根頭發(fā)都不曾動過他。當(dāng)然,這也有可能是因?yàn)樯蜚呐聹喩沓嗦悖惨獙⑺浪雷o(hù)住,不讓曹錦和接近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