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屹點頭后，周祁安才發(fā)下戒備，安心欣賞起歌劇。

    “好看。”

    什么絕美演出！剛剛是他不懂事了。

    打發(fā)影子上臺表演的沈知屹，在看到周祁安重新燃起興趣后，重新陪著一起看下去。

    影子在臺上賣力表演，下面人有說有笑。

    避免打擾到其他人，周祁安和沈知屹還是用口型和表情有說有笑。

    看完歌劇，周祁安才給帶獵犬的女孩等玩家發(fā)消息：[小心工賊背刺。]

    不需要說太多，短短幾個字就夠這些玩家發(fā)散了。

    ……

    傍晚，頭頂烏云像是發(fā)怒的大海，屬于另一種壯觀的景致。

    周祁安不知道在想什么，哪怕天黑也沒有加快速度。

    沈知屹耐心陪同體驗著歲月靜好，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這個本，值得五星級好評。

    晚上八點二十，郝會鯊集團。

    中年女人基本沒有受太嚴重的傷勢，但衣服上的一點臟污，還有額頭上的傷口，證明推銷過程的不易。

    “該死?！?/br>
    郝會鯊集團臭名昭著，每上門推銷十家，至少被水潑三回，刀追五回，還有沖上來直接撲咬扯頭發(fā)的。

    最糟糕的設想還是發(fā)生了。

    玩家在普通人面前，實力也會遭到壓制。

    “嘶……老頭子我差點出殯了。”中年女人抬眼望去，老人正捂著額頭上腫成雞蛋的傷口。

    快到業(yè)務結算時間，冷漠的小女孩也回來了。

    由于周祁安消息發(fā)得太晚，她幾乎跑斷腿才取得不錯的業(yè)績。

    此刻小女孩胳膊有些痙攣，顫抖著拿著一沓收據(jù)，背著不愿意再動的獵犬，整個人累成了狗。

    看到大家都這么慘，中年女人莫名心里平衡了點。

    公司各項手續(xù)都不規(guī)范，所謂客戶簽單，只有一張張薄薄的紙，用來記錄客戶名字。

    員工只需要按照簽單量把錢上交即可。

    都這個點了，眼見周祁安還沒有回來，眾人面無表情想：最好是別回來了。

    抱著這樣想法的不止他一個，小女孩恨不得把這個可惡的成年人，剁碎了喂狗。

    “汪！”獵犬像是知道主人的想法，耍狠地叫了聲，然后繼續(xù)躺尸。

    狗叫聲散開前，遠處路燈下兩人正由遠及近。

    其中一人手里拿著華夫餅，還給自己夾了個冰淇淋吃。

    “簡直是我看過最棒的歌劇。”周祁安吃出了倉鼠腮幫，稱贊著舞臺上那些意想不到的場面。

    另外個子稍高點的遞過去紙巾，提醒說：“嘴角有奶油。”

    忽閃忽閃的路燈，閃耀在這樣的畫面上。

    下方兩人笑容忽明忽暗，說不出的詭異。

    像是察覺到什么，周祁安抬起頭，看到玩家們時笑彎了眼：“晚上好，我的組員們?！?/br>
    工作一天辛苦了。

    中年女人身邊的協(xié)會成員，忍不住想要說話，被她一個眼神制止。

    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中年女人點了下頭：“晚上好?！?/br>
    大門口上午墜樓的尸體還在，只剩下一只眼球的眼眶里定定注視著玩家的方向。眾人沒有在這里久留，轉身朝公司內(nèi)部走去。

    咕嚕。

    在這些人轉身后，尸體的眼球怨恨地轉動了一下。

    ……

    電梯鬧鬼事件沒有發(fā)生，一路平穩(wěn)上到十層。

    紋身男早已久候多時，一看到人，立刻暴喝催促著：“趕緊交錢！”

    周祁安還在回味今天的歌劇。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在離開副本前，就可以完成【城主】身份需要給游戲上交的劇本。

    看到另一邊姍姍來遲的上司，他一秒陪笑臉，小聲說：“我只用心催促其他人，一單生意都沒給集團拉?！?/br>
    他們是來考察學習的，不是給別人沖銷量。

    上司很滿意他的思想覺悟，連帶著都體諒了一點才藝的事情。

    紋身男此刻已經(jīng)點完了錢：比九組多一點，第一天能干成這樣也算及格了。”

    團體業(yè)績不合格時，組長才會被受訓，紋身男跳過他，掃了眼上司和沈知屹：“你們怎么沒業(yè)績？”

    先前眾人故意分開交錢，聽到責問，總算是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

    周祁安從容接話：“他們今天主要學習員工守則。”

    在紋身男兇態(tài)畢露前，上司就更平靜了：“員工守則第一條，一切以公司利益為主，不得無故曠工……”

    一條接著一條，很快倒背如流到第七十條。

    眼看他還要背下去，本來都準備發(fā)飆的紋身男忍不住打斷。說句實話，這玩意集團老板自己都不看。

    紋身男嘴皮子動了動，最后只撂下一句：“行了，既然都了解了，明天趕緊出去跑業(yè)務?！?/br>
    說完帶眾人去員工宿舍。

    路上多道視線都在盯著上司，任務里不怕厲害的，就怕有病的。

    員工被統(tǒng)一安排在十一層，整個公司壓根沒在設計上花錢，這一層和外面小旅館沒什么區(qū)別，一條走廊串聯(lián)兩側的小房間，昏暗擁擠，處處透露著廉價。

    “別說公司對你們不好，新員工和老員工一樣，享受單人單間。”

    紋身男拿出一串鑰匙，又臟又舊。

    rou眼是看不出什么區(qū)別，眾人只能隨機選擇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