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金玉滿堂、土狗純恨真千金也要修羅場(NPH)、兩王相親(1v1 古言)
夏至耳朵在城里包扎過,聞言臉色難看,但沒有否認:“齊小姐說我們當(dāng)時參加的是二卷考核,你是一卷,內(nèi)容要更難?!?/br> 周祁安淡定接受了這個事實。 游戲講究公平,難度降低意味著信息量上會吃虧。捉迷藏游戲中,他掌握了不少關(guān)于戲劇之王的信息。 沈知屹一口應(yīng)下:“可以?!?/br> 一旁大學(xué)生微微側(cè)目,以這人冷淡的性格沒有拒絕,怕是有貓膩。 周祁安:“你也去考。” 資格證很重要,可以天然增加玩家的參演評分。 一行人剛剛轉(zhuǎn)身去找齊小姐的時候,周祁安看了眼沉下來的天色:“哈哈,齊小姐又要加班了。” “……” “哈哈哈,戲劇之王也要加夜班?!?/br> “……” 閉嘴好嗎!沒看到門口齊小姐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徹底掛不住了嗎? 候車廳只剩下四人。 因為下午的追殺,夏至自覺離周母很遠,倒是文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和平常一樣,去買水的時候還問需不需要幫他們帶一瓶。 周祁安也不和他客氣:“我要喝那種有再來一瓶蓋子的?!?/br> 他對現(xiàn)狀很滿意。 周母脖子上掛著個牌子,顯然最終還是聽勸去考試了。 周祁安隨意聊著天:“考題是什么?” 周母往頭發(fā)上涂才買的精油,毫無興趣道:“什么招筆仙,我把鬼爪子給剁了?!?/br> 周祁安微微抖了下,抱緊了腿上的電飯煲。 …… 晚上十點,剛剛結(jié)束資格證考核的玩家滿身疲憊回來,寸頭半個肩膀多出個血窟窿,手腕上有著烏青恐怖的手印,短發(fā)女也有不同程度的負傷。 死里逃生的興奮感在看到坐在椅子上睡覺的青年時,心態(tài)微微有些崩。 齊小姐公式化說著恭喜:“明天早上我來的時候,會把各位的資格證帶來。” 和前兩天一樣,她沒有在候車廳過夜。 齊小姐走后,誰也沒有提死掉的尤馬,就好像這個人本身不存在。 此刻大家更關(guān)心如何觸發(fā)第四幕戲。 今天這出戲的結(jié)尾沒有留下任何尾巴,作為找到懷表的人,除了老板的吐槽,沈知屹和大學(xué)生劇情中也只比別人多了一句【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懷表又一次迎來新的主人】。 眾人簡單探討了一下,受限于信息量,沒討論出什么有價值的,只能等到第二天再想辦法。 快要臨近午夜的時候,寸頭站起來問:“有人去廁所嗎?” 好幾人同他一道,抓緊在零點前解決生理問題。 沈知屹也站起身,卻不是去廁所。 他走到周祁安旁邊坐下,說:“和你想的差不多?!?/br> 資格證考試前,周祁安曾讓沈知屹關(guān)注一下沉穩(wěn)男子那一隊伍,看看冬立在考核中,是不是很護著那個寸頭。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周祁安開始陷入沉思。 從第一天的表現(xiàn),可以看出這次玩家對任務(wù)本身不怎么上心,以保命為主。 眼下可以確定一件事,寸頭是沉穩(wěn)男子那一隊的底牌。 不然下午冬立應(yīng)該派寸頭來跟著自己,留下心理素質(zhì)和狀態(tài)更好的夏至,這樣得到懷表的概率還能再大一些。 思考間,正好對上沈知屹的目光。 他神情溫和,用口型說:殺了吧。 提前扼殺變數(shù)。 周祁安佯裝沒看到。 不管其他人什么目的,他只想趕緊完成任務(wù),早點離開副本。這樣趕下周上班前,還能多休息兩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百倍還之。 零點后照舊輪流守夜,周祁安今天排在第三班。 半夢半醒間,隱約有什么聲音傳來。周祁安是抱著電飯煲睡的,起初還以為來自蛇的嘶鳴,后來又覺得不是,當(dāng)他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醒了。 此刻,連同周母在內(nèi),都在盯著一個方向……沈知屹那里。 聲音就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沈知屹平穩(wěn)坐在鐵椅子上,從兜里取出懷表,正是從顧客手里找回的那塊。 懷表出現(xiàn)的一刻,周祁安迅速掃了眼眾人的表情,敏銳地捕捉到一點貪婪,但缺乏了興奮和狂熱。 見沒有一個人旁敲側(cè)擊懷表用途,排除他們單純?yōu)榱说玫降谰呦卤镜目赡堋?/br> 懷表精致漂亮。 金色的外殼上有一些來自歲月的侵蝕,花紋略微暗淡,內(nèi)里表盤背景一棟模糊的建筑,隱約能看到白鴿銜著花枝站在指針中心。 咚,咚。 秒鐘每動一下,都伴隨著響動,這聲音似乎還越來越大。 “正常懷表……好像不是這種聲音吧?”寸頭緊張地舔了下干澀的嘴唇。 嘀,嘀嗒。這才是傳統(tǒng)鐘表走動時會有的聲音。 現(xiàn)在這種,更像是鐘聲。 音律節(jié)奏緩慢,綿延悠長,莫名帶動著胸腔內(nèi)的心臟跟著震蕩。 咚—— 隨著時間流逝,鐘聲幾乎是回蕩在了整個客運站。 “快看。”文壓低嗓子,又恢復(fù)了他日常時的怯弱樣子。 客運站的旅客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全部換成了白色系衣服,那還不是一種普通的純白,偏素白,燈光下慘淡無比。 乍一眼瞧過去,仿佛穿著喪服的游魂隊伍,正在忙著給人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