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金玉滿堂、土狗純恨真千金也要修羅場(NPH)、兩王相親(1v1 古言)
火災(zāi)主要集中在外墻,內(nèi)院只是亂了點,所以村長還住在自己房子里。撬鎖翻窗這種事,對老玩家來說早已駕輕就熟。 第一個進屋的是年輕女孩,寇陀和女教師緊隨其后。 周祁安早就光顧過這里,提前和他們說了構(gòu)造,里間只有一張雕花木床,還有一個設(shè)計比較隱蔽的無字靈位。 由于rou瘤的關(guān)系,村長是側(cè)臥偏趴著的姿勢睡覺,粗重的呼吸聲回蕩在房間內(nèi)。他沒有穿上衣,rou瘤的方向正對著門。 翻窗后,年輕女孩做得第一件事,便是用一截布料蒙上眼睛,避免和牧師有所對視。 她無疑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可以聽聲辨位。而且自己手里的匕首很有信心,有把握不會觸碰到rou瘤。 按照先前的分配,有削弱存在感技能的女教師和年輕女孩負(fù)責(zé)襲殺,寇陀輔助。 “動手?!蹦贻p女孩輕聲說。 她身如輕燕,似直接飄了過去。 怪物對人的氣息很敏感,想要神不知鬼不覺靠近,幾乎不可能。 能爭取的只有怪物反應(yīng)的這兩秒鐘。 年輕女孩靠近的剎那,床上的rou瘤猛地睜開了雙眼。 另一邊女教師一直只看地面活動,但能感覺到有恐怖的氣息鎖定了他們。 rou瘤醒的一刻,村長立刻也醒了。 靈位旁的數(shù)根蠟燭自動點燃,屋內(nèi)溫度卻越來越低,他們被無形的鬼包圍了。 年輕女孩牙齒打著冷顫,提醒女教師說:“正好有光,你借助影子判斷情況,避開對視?!?/br> 她已經(jīng)快要突圍來到村長面前。 rou瘤主動接近,只要和女孩皮膚能接觸上,后者必死無疑。 年輕女孩不閃不避,繼續(xù)朝前發(fā)動進攻。同一瞬間,無數(shù)螞蟻沿著床畔往上爬,直到爬到村長身上,覆蓋住了rou瘤本身。 小螞蟻死得很快,但瞬間又有第二波接上,寇陀是個召喚系,這也是他敢來的倚仗之一。 “你們……該死……” 密密麻麻的癢意傳遍全身,村長和牧師的聲音先后出現(xiàn),交疊在一起,其中的怒火幾乎像是要燃燒。 先前周祁安給的掛墜,這會兒出現(xiàn)在年輕女孩手上。 借助螞蟻和掛墜,成功克制住周圍的蠟燭鬼兩秒,女孩高舉起匕首。 她沒有朝著rou團下手,給了那么多死亡規(guī)則提示,牧師肯定無法用這種物理方式擊殺。村長是母體,理論上直接殺了村長,就等于截斷了一切。 鋒利的匕首閃出一道寒光,垂直向下,眼看就要襲殺成功。 最后一瞬間,年輕女孩竟然詭異地收手了。 她急速撤步,女教師立刻使用加速道具瘋狂后退。 只差臨門一腳,人跑了,這一幕完全在屋內(nèi)任何怪物的意料之外。 等回過神,幾人已經(jīng)退到門外。 村長似乎想要追下來,忽然,他動作一滯,只見門框邊,不知何時又多出一道人影。 周祁安背對著屋子,最脆弱的脊梁骨直對著敵人。 他取下眼鏡擦了擦:“果然如此啊。我們侍奉過主的牧師先生,真是會騙人?!?/br> 一句話,讓村長面色大變。 至于牧師,那張還有些錯位的面孔鬼氣森森,蠟燭的火光無聲無息向前方靠近,明明象征著光明,但卻在努力侵蝕著前方的一切。 周祁安背后仿佛也長了一雙眼睛,嘆道:“你這樣我就只能跑了,還是談?wù)劙伞!?/br> 萬不可剪斷牧師的臍帶,這是禁忌。 由于沒有像前兩條一樣強調(diào)死亡,他以為可能是克制牧師的法子。 但經(jīng)歷過下午的事情后,周祁安逐漸產(chǎn)生懷疑。 剪斷臍帶不一定會帶來死亡,還有新生,嬰兒出生的一刻,也需要剪斷臍帶。 正如應(yīng)禹的提醒,小心文字陷阱。 三個信息點,很有可能全是關(guān)于死亡規(guī)則的介紹。 “你下午讓村長來找我,多少存著一絲刻意?!敝芷畎舱f:“那種冷不丁騙人回頭的法子充其量騙騙其他人?!?/br> 現(xiàn)場的其他人:“……” 紫紅色的rou團恨不得立刻cao縱蠟燭鬼撕爛這個年輕人的嘴,奈何來了四個人,蠟燭鬼不可能把這群不速之客全滅。 “還有,村長作為“母體”,無論食物中毒還是拍板磚,你都沒有阻撓。”周祁安微笑說:“這可不像是對待珍貴母體的態(tài)度?!?/br> “所以一切都是一場騙局,對嗎?” “你讓村長主動泄露圣女的故事,還有村民說的信息,全都是想騙人來剪斷臍帶?!?/br> “即便我們今天不來,等我們想辦法驅(qū)除詛咒時,村長也會出現(xiàn),逼得我們不得不對他動手。” 先前,周祁安正是讓寇陀他們來試探這個猜測的真假。 如果是真的,村長肯定比想象中好殺。 事實也是如此,僅僅三名玩家聯(lián)手,就差點在四星級副本里干掉關(guān)鍵人物,這不扯淡嗎? “啊……”周祁安學(xué)著西方歌劇里的腔調(diào),對著月亮夸張地歌頌著:“贊美會說謊的牧師!您真的該去傳教。” 語氣中流露出的扭曲嘲諷,哪怕傻子也能聽出來。 沉默今晚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上演。 短暫寂靜后,最先崩潰的居然是村長。 “為什么!”十根枯瘦的手死死捂著臉,像是恨不得扯下來這張面容:“剛剛為什么不殺了我?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