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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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入戲了?!?/br> 最后四個字飽含著nongnong的嘲諷,很難想象,他在這種生命垂危的狀態(tài)下還笑得出來:“裝柔弱,好玩嗎?” 沒有聽到回應(yīng),周祁安單邊眉梢揚了下:“還裝?” 空蕩蕩的走廊里,班長臉上痛苦的逐漸消失,無視肩胛骨的血洞,先前那種歇斯底里不見了。 周祁安全靠握著圣器桿才沒倒下去。 正常情況下,觸發(fā)npc的任務(wù)并不奇怪,甚至玩家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觸發(fā)過其他支線任務(wù)。 但班長的請求絕對和任務(wù)無關(guān)。 “毀滅艙體……真是可笑,班主任再三強調(diào)不能破壞公共物品,你也說了,只有校醫(yī)室的人可以進去……” 艙體出了問題,第一個死得就是自己。 說到最后,周祁安看著清秀的面龐,用無比篤定的語氣喊出一個稱呼:“斯先生?!?/br> 女生沉默了片刻,漸漸地,這張面孔的五官開始模糊,像是糊了馬賽克讓人很難看清楚。 她cao著十分冰冷的語調(diào)問:“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破綻太多了,”周祁安語氣虛弱,但聽著還挺輕松:“雖然我想展開說說,但你故意拖延時間……是不是不太禮貌?” 樓梯梯間忽然傳來校醫(yī)瘋狂的嘶吼:“殺了你,殺了你!” 對方手中應(yīng)該握有兇器,聽著像是斧頭一類,還能聽到亂甩的聲音。 腳步聲很凌亂,顯然不止是個體行動。昏暗中,每一只怪物都穿著校服,頭上戴著碩大鐵面罩,和第一天周祁安在綜合樓碰到的怪物一樣,全部是由無頭尸體改造出的新怪物。 尋著空氣里的血腥味,校醫(yī)像是憤怒的保安,帶著手下的怪物們精準定位著違紀學(xué)生。 周祁安唇角的笑容沒有消失,只是漸漸變得冰冷。 圣器似乎封印了斯先生的部分力量,對方?jīng)]死,也還沒徹底恢復(fù)原形。 不過他像是早有準備一般,手上驟然多出一個契約道具。 “既然大家都在游戲規(guī)則之下,這玩意對你也該適用吧?” 周祁安都快站不穩(wěn),還想著談生意。 得到的回應(yīng)只有兩個字:做夢。 周祁安轉(zhuǎn)了下手腕,圣器攪動著斯先生的血rou,后者悶哼了一聲。 斯先生依舊看不出表情,殘酷地作出預(yù)言:“等死吧?!?/br> 被圣器所傷是一方面,來這個副本接受改造本來就封印了部分力量,以它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不可能對付這么多npc。 何況它也沒有權(quán)限動手。 周祁安歪了下腦袋:“我來就行。” “……我來殺出條血路,反正只需要對付一個就夠了?!?/br> 話音剛落,連續(xù)的警報聲突然炸響!嗡嗡,嗡嗡嗡,類似鳴笛,一次比一次音量大,最后幾乎一個高八度響徹了綜合樓。 后方追逐的怪影們停下了腳步,他們慢慢轉(zhuǎn)過身,須臾間,除了校醫(yī),這些怪物竟全部統(tǒng)一沖向了頂樓。 腳步聲暴露了行動軌跡。 周祁安沒有回頭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并不感覺驚訝,甚至是意料之中。 第一晚來綜合樓已經(jīng)能確定里面沒有保安,狹路相逢戴頭套的怪物才是維持這里安保工作的。 周祁安甚至知道聲源地在哪里——檔案室。 “我讓沈知屹盯著你,如果你提前離開考場,就讓他用同樣的借口之后離開,潛入檔案室?!?/br> “你看,這又是你的一個破綻……你的檔案里清楚記載著……” 他摘掉耳朵上的通訊道具,不久前沈知屹用聯(lián)絡(luò)道具傳達了一句話: “駕駛車輛嚴重違章?!?/br> 斯先生看不清五官的面容有一瞬間的扭曲。 后方的動靜并未完全消失。 帶著碩大鐵頭套的怪物們上去檔案室,但瘋癲的校醫(yī)還在,周祁安偏頭眼皮一跳,他專門保存起來的工作牌沒用了。 一個幾乎七竅流血穿手術(shù)服的男人晃悠著走來。 “殺了你……” 校醫(yī)挖掉了自己的眼睛,耳道瘋狂流血,再像之前一樣再去叫他的名字已經(jīng)無用了。 “我還能勉強使用一次圣器,”周祁安聲音沉冷,“要么簽訂契約,答應(yīng)我兩件事,要么我再捅你一次,大家一起死?!?/br> 他快速說出第一件事,對斯先生而言輕而易舉。 周祁安沒有直接說出第二個條件的內(nèi)容,只道:“我保證很容易,不讓你自殘殺怪放火,也和游戲無關(guān),是你能做到的?!?/br> 哪怕看不見聽不見,滿身傷口的周祁安暴露出的氣味,依舊讓他像是黑夜里的明燈。 長長的走廊里,校醫(yī)拖著斧頭,兩個只剩下窟窿的眼睛讓人毛骨悚然。 “找到了?!彼l(fā)出一陣怪笑,疾步走來。 而這邊,無聲淌血的對峙中,周祁安目光不閃不避,明明處在相對靜止狀態(tài),他卻給人一種比校醫(yī)還癲的錯覺。 盡管知道自己正生死一線。 走廊狹窄,斧頭劈砍時估計都找不到什么能躲的活動空間。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四目相對,周祁安胳膊動了動,似乎就要拔出圣器再度用力一刺,一同下地獄去。 他就不信斯先生能捱過第二次圣器的穿刺。 繼續(xù)耗下去,是毫無意義的死亡。 斯先生神情變了又變,最后臉色鐵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