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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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阮炘荑在她們寢室可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大學(xué)四年追她的男、女生數(shù)不勝數(shù), 只可惜沒一個看上眼的,全被她一句‘抱歉,現(xiàn)在還不想談戀愛’給拒絕完了。 當(dāng)然阮炘荑偶爾也會念叨‘我的愛情什么時候能來找我’,但說的次數(shù)多了,她和程樾也只當(dāng)對方是隨口一說。 哪曾想阮炘荑這一次的速度會這么快, 還是這么認(rèn)真。 阮炘荑拉開椅子讓溫惜寒入座, 尾音微揚(yáng):“還好, 不是有話說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嘛。”說話間, 她的眼睛一直是看著溫惜寒的。 江韻rou麻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搓了搓手臂,不禁惡寒道:“軟軟,我怎么覺得這位溫jiejie有點(diǎn)眼熟,就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br> 不止江韻, 就連程樾也有同樣的感覺。 還不待阮炘荑說點(diǎn)什么, 一直沒有說話的戚璟寧神色莫名的灌了一大口酒下肚, 冷不丁開口道:“軟軟?這是你的小名?” 頓了下,戚璟寧看向溫惜寒,凝眉欲言又止地說:“惜寒,我怎么記得……” 后面的話戚璟寧并沒有再說,但和她認(rèn)識多年的溫惜寒已經(jīng)明白她想表達(dá)的意思。 ‘我怎么記得你那小外甥女的小名也叫軟軟?’ 不過這也怪不得戚璟寧不知道阮炘荑的小名,同阮炘荑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她一直喊的是‘炘荑’,后面和阮炘荑室友程樾在一起了,程樾在她面前念得最多的就是‘我室友’或者‘我朋友’,就算偶爾提起名字,喊的也都是兩人的全名。 桃花眼里滑過絲復(fù)雜,溫惜寒小弧度地朝戚璟寧搖了搖頭,回了她一個‘晚點(diǎn)同你說’的眼神。 戚璟寧用力抵了抵腮,忿忿地又喝一大口酒,沒再說什么。 而程樾和江韻一聽戚璟寧這話,也品出不對味來了,這三人相互認(rèn)識的? 程樾用胳膊肘撞了下戚璟寧的手臂,壓低聲音問:“你和軟軟、還有溫jiejie認(rèn)識?” 戚璟寧還在消化剛剛才知道的事情,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簡單解釋道:“阮炘荑算是我的合伙加投資人,認(rèn)識好幾年了?!?/br> “惜寒是我小初中同學(xué),后來她出國了,但聯(lián)系一直沒斷過?!?/br> 程樾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 江韻半開玩笑地感慨道:“寧姐,你朋友顏值都這么高的嗎?能不能介紹幾個給我認(rèn)識一下???” 戚璟寧倒了杯酒,嗤笑著說:“幾個?小朋友這就有點(diǎn)貪心了啊?!?/br> 江韻嘿嘿一笑,插卡打諢道:“這人哪里有不貪心的嘛?!?/br> 阮炘荑單手托著腮,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獨(dú)自在喝悶酒的戚璟寧。 注意到阮炘荑的目光,戚璟寧故意重重地擱下酒杯,語氣多多少少有點(diǎn)陰陽怪氣了:“怎么了軟軟,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軟軟’兩字是重音。 阮炘荑搖頭,瞇了瞇眼睛,斟酌著開口:“這么一想的話,我好像在小時候見過寧姐?!?/br> 冰涼的杯沿磕在皓齒邊緣,戚璟寧不屑地“嗤”了聲,再度朝溫惜寒使了個眼色。 溫惜寒輕咬下唇,隱晦地回了她一個眼神。 神情有一瞬的郁悶,戚璟寧捏緊酒杯,語氣沒什么起伏,帶著顯而易見的敷衍:“嗯,的確見過,你變化挺大的。” 天地良心,戚璟寧是真的很想知道這么多年過去溫惜寒那個軟萌可愛的小外甥女現(xiàn)在長成什么樣了,有沒有長殘。 在認(rèn)識阮炘荑后,她還拿和小外甥女做了下對比,莫名覺得小外甥女應(yīng)該會是阮炘荑這種類型的。 但戚璟寧是怎么都沒有想到,阮炘荑就是小外甥女,而溫惜寒居然還和長大以后的小外甥女在一起了…… 哦不對,好像兩人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不論是外貌、家世、能力各方面,都是非常相配的。 這么一想,戚璟寧又釋懷了,阮炘荑的人品她是信得過的,好友和她在一起,戚璟寧可以說是放一百個心,也不枉最開始她還想撮合阮炘荑和溫惜寒來著。 戚璟寧在心里好不容易將自己安慰平衡一點(diǎn),結(jié)果又想到兩人那層關(guān)系,登時郁悶得話都不想講了。 瑪?shù)拢@么倆人也忒不地道了,早知道她當(dāng)時就去瞎cao這個心了。 重重呼出口濁氣,戚璟寧拿起醒酒器,二話不說就給阮炘荑杯里倒?jié)M酒,一副今天不喝醉就別想回去的架勢:“所以軟軟,這你不多喝幾杯?” 阮炘荑接過酒,干笑著說:“寧姐說的是……” 還沒等戚璟寧灌阮炘荑第三杯,溫惜寒就主動端起酒杯碰了碰她的杯沿。 精致的高腳杯相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溫惜寒清泠好聽的嗓音響起:“阿寧,這杯,該我和你喝?!?/br> 溫惜寒這話說得好似一點(diǎn)毛病都沒有,但熟知她秉性的戚璟寧知道,這是護(hù)短來了。 “……”默默咽了口唾沫,戚璟寧半推半就道:“我倆還說這些,意思一下就行了吧?” 包廂的燈光映入深邃的桃花眼里,眸光清瀲,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溫惜寒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意思一下也可以?!?/br> 戚璟寧險些將后槽牙咬碎,哪里還敢明目張膽的灌阮炘荑酒,只能對程樾各種暗示,讓她使勁灌阮炘荑。 程樾:“……” 程樾選擇性地當(dāng)做沒看見,在溫惜寒放下酒杯的時候,她終于想起自己為什么會覺得這人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