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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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卿掃了一眼殺手,語速緩慢:“砍頭不過是碗口大的疤,你們今生作惡,沒有來時再為人的道理,我倒要瞧瞧,你們還有誰要搶著去投畜生道!” 眾人一陣沉默,沒見著這人頭時,雖有些許畏懼生死,但卻也能安慰自己生死不過一瞬,沒什么可怕的??僧斦婵吹搅搜芰艿娜祟^,那畏懼就好似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帶著幾分儒雅的審問官,竟真這么狠,說砍頭就砍頭。 眼下,似乎只要他們開了口,便再也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很快,有一人指著人道:“我們與他,還有他不是一伙的,要殺謝衍的事,我們只是收錢辦事的。那人給了我們五百兩金,要我們殺謝衍,取他心頭血,再割下他的頭發(fā),旁的我們一概不知?!?/br> 被他指了的兩人,聽到他的話,也驚愕地一瞪眼。 這買主竟找了兩方人馬來殺謝衍?。?/br> 林少卿看到眾人神色,已然明白兩撥人的目的是一樣的。 瞧了眼面無變色的謝衍,又看回殺手,沉聲問:“取謝大人的心頭血和頭發(fā)何用?又是何人指使的你們?!” 一拍驚堂木:“還不如實道來!” 與招供之人一伙的另一人,慢不迭接口道:“我等也不知要謝大人的心頭血和頭發(fā)何用,但我們在猜測是用來做巫術(shù)?!?/br> 聽到巫術(shù)二字,林少卿眉眼一凝。 圣上嚴禁巫術(shù),如今竟敢有人明知故犯,到底是何人這般膽大妄為? “至于是何人,我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是只接活不過問買家身份。我們只知來的人是個戴著帷帽的婦人,身形不高,約莫五尺二左右,身段略顯臃腫,聽聲音像是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她遞銀子時,我瞧見她手上還戴著一個不是很精細的金手鐲,是雙頭魚形的活口?!?/br> 謝衍看向了說話的人。 略一思索,便知他所形容的所有特征,與孫氏身邊的何媼都對上了。 也是,直接把人供了出來,才最為不可信。 林少卿看向另外兩人:“你們的目的也一樣?” 見對方都供認不諱了,二人咬牙點了點頭,但卻是一個字都不說。 林少卿又問:“那與你們接頭的人,又是什么樣的人?” 二人面面相覷了幾息,才看了眼線招供的人,借了他的供詞,道:“與方才他所言的人差不多,也是提了五百兩金買謝衍的心頭血和頭發(fā),至于有沒有戴金手鐲,我未曾留意?!?/br> 林少卿沉吟片刻,復(fù)而道:“她是如何聯(lián)系上爾等?事成之后,又如何交付?” 先行招供的人應(yīng)道:“她說是熟人介紹,先給了百兩金定錢,給了一個月時間,事成后他們自會知道,謝衍身死當晚子時在接頭之處交付?!?/br> 另外兩人也連忙點頭:“那婦人也是如此對我們這么說的。” 林少卿似乎并未全信,但還是繼續(xù)審問道:“你們交談的話語中,還有什么細節(jié),全全給我交代了,興許我會饒過你們性命?!?/br> 幾人聞言,都擰緊眉心,看著像是在仔細回想。 先行招供的人又是最先開口的:“我想起來了,我們的頭兒問了句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會取人心頭血。那婦人道這是她家主母有用,讓我們別多問?!?/br> 主母…… 這么說要謝衍性命的是婦道人家? 這婦人稱幕后的人為主母,那顯然是下人、仆婦且能戴得上金鐲子,儼然是高門的仆婦。 昨日接手此案時,林少卿便讓人調(diào)查了謝衍得過往。也確實如他所言,他深居簡出,往來的人很是簡單,除了顧家庶子見過多面外,旁的人見面次數(shù)更少,更別說是后宅婦人。 謝衍怎么會得罪后宅婦人的,還接下了這么大的仇恨? 若不是負心了婦人,那就是婦人因家人之事而報復(fù)。 不然哪來的深仇大恨? 但這巫術(shù)一事又何解? 讓人把殺手押了下去后,林少卿問謝衍:“你方才聽了他們所言,有什么想法?” 謝衍垂眸沉默。 林少卿少見他有這樣的一面,一挑眉:“還真有?” 謝衍語聲略顯沉悶:“這事下官不便說,還請大人見諒。但下官有一件關(guān)于命格的事曾向陸大人提起過,大人不妨問一問陸大人,二接下來的審問,下官便不參與了?!?/br> 說罷,朝著林少卿一拱手,不待林少卿回應(yīng)便轉(zhuǎn)身離去。 林少卿皺眉沉思,微瞇著雙眸望著謝衍離開的背影。 到底有什么是謝衍不便說的? 沉思片刻后,朝著衙差吩咐:“去請陸司直過來?!?/br> * 接下來陸司直會與林少卿說了什么,謝衍大概也清楚。 無非是他與謝煊命格相克,他順謝煊逆,謝煊順他則逆。 屆時林少卿再聯(lián)想到謝煊不久前墜馬一事,還有巫術(shù)之說,很快便會反應(yīng)過來,從而提審孫氏。 當初與陸司直提起命格之事,謝衍未雨綢繆,為的就是今日之事。 無論如何,從他口中說出這事來,讓人生出不必要的懷疑外,在外人眼中已然是親自把他母親送入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