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因蔓夫人歉意地笑了笑:“我們知道你這幾天被累倒了,邊爾若的意思好像也是希望你能多睡一會兒,所以我們就特地沒有叫你?!?/br> 他搖了下頭,問:“邊爾若有說這次會去多久嗎?” 因蔓夫婦相視一眼,因蔓夫人告訴他:“這次的時間我們都沒辦法確定,可能去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也可能會去很久……” 這個問題相當(dāng)于沒有回答。他和邊爾若之間的事情,或許因蔓夫婦依舊不清楚,但邊爾若搬去客房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他們的。 可能是邊爾若的意思,讓他們不要告訴自己。 他“嗯”一聲,說:“我知道了?!?/br> 因蔓夫人看著他恍然若失的模樣,嘆了一口氣,看樣子他還是想挽留和邊爾若的感情,只是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能犯什么錯,讓邊爾若突然犟得誰的話都不聽。 “醒了就洗個臉去吃飯吧,這么久肚子肯定也餓壞了?!?/br> 尤葵聽從她的吩咐,回房洗漱刷牙,把傭人放在床頭的食物吃完,端著餐盤下樓給廚房清洗,因蔓夫婦坐在大廳聊天,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自顧自地說話。 “你說,邊爾若這次怎么會去這么久?!?/br> “兩年這么長,怎么能是鬧著玩呢……”說完,因蔓夫人又禁不住嘆息。 尤葵聽到“兩年”這兩個字,眼睛驀地睜大,趁兩人不注意,偷偷跑上樓。 因蔓先生無奈地說:“娜安,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邊爾若不會說的嗎?!?/br> 因蔓夫人笑了笑,狡黠地說:“這個不能怪我說漏嘴,我可沒有看見尤葵下樓,是他自己不小心聽了去的?!?/br> 兩年。 尤葵怎么都不敢相信邊爾若這一趟會去這么久,他焦慮地在走廊里走動,經(jīng)過邊爾若住的客房,像是做了什么準(zhǔn)備,驀然堅定地停了下來。 如果真的去那么久,衣柜的衣物肯定也會少很多。 要是邊爾若知道自己查看他的衣柜,肯定會認(rèn)為隱私被人窺探,但是他管不了這么多了,咬著嘴唇,想也不想就把衣柜打開。 還、真是。 夏天的衣物和冬天的衣物都少了一部分。 他摔坐在床上,面色慘白。 然而更震驚的一個發(fā)現(xiàn),是他轉(zhuǎn)過視線,看到了邊爾若放在枕頭旁邊的通訊錄。 有卡米拉在,因蔓家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邊爾若失去聯(lián)系,這個通訊錄是邊爾若專門用來聯(lián)系他的工具。 現(xiàn)在邊爾若卻把通訊錄留在這里,說明是真的鐵了心要和他斷聯(lián)。 第101章 追求 艾倫發(fā)覺自己越發(fā)看不懂尤葵了,前陣子心不在焉,連導(dǎo)師提問都聽不見,這會兒又發(fā)憤圖強,拼了命地學(xué)習(xí),連自己叫他都聽不見。 “你最近怎么啦!” 沒有得到回應(yīng),艾倫推了推他的肩膀。 尤葵放下筆,翻著他在記錄本上密密麻麻的筆記,說:“我想提前畢業(yè)?!?/br> 艾倫驚訝地張開嘴,“你瘋了!”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兩年的課程你要花一年的時間去學(xué)完,而且這里可是普斯頓學(xué)院,那么多人擠破頭都進(jìn)不來,它絕對不可能會讓你這么輕輕松松地畢業(yè)的?!?/br> “我知道。”尤葵面不改色地說:“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更加努力?!?/br> 艾倫見他眼睛不離書,問:“為什么會突然有這個想法,是因為邊爾若嗎?” 他翻頁的動作頓了頓,“嗯”了一聲。 艾倫想也知道這個原因,小聲嘟囔著:“可是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去訓(xùn)練啊,之前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想要提前畢業(yè)的想法?!?/br> 尤葵不喜歡向別人吐露太多關(guān)于自己的私事,便說:“臨時起意?!?/br> 艾倫不知想起什么,臉色變了變:“話說國家基地也有我們學(xué)??茖W(xué)部的學(xué)生過去進(jìn)修,你是不是也想像邊爾若一樣提前畢業(yè),然后……” 他沒有再說下去。 一語道破。 他偏了下頭,“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會容易很多嗎,邊爾若畢竟還是因蔓家族的人,如果你向因蔓家族表達(dá)想要進(jìn)入國家基地的想法,他們應(yīng)該也不會拒絕吧。” 尤葵搖了下頭。 不管因蔓家族的人同不同意,他都不會這么做的,不過他確實向因蔓家族的人表達(dá)了自己的想法,不過主動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卡米拉和伊格汀。 邊爾若離開的第二天晚上,卡米拉和伊格汀難得回了因蔓家族吃飯。 不得不說,氛圍要比在諾德家族好上許多,但不知道是他的錯覺,總感覺有一股視線若有若無地往他臉上飄,等他重新看過去時,又什么都沒有。 因蔓夫人樂呵呵地招呼他們吃飯,怕他不自在,親切地往他餐盤里放了一些他喜歡的食物。 伊格汀見狀,有些吃味地說:“母親,有了兒媳,就忘了自己的親兒子?!?/br> 因蔓夫人難得看見自己的孩子回來,心情rou眼可見地好,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其中的怪異,嗔怪道:“多大的人了,到現(xiàn)在還要爭寵?!?/br> 她沒有注意到,不代表尤葵沒有注意到。 他抬眸,看見伊格汀對他挑了下眉,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嘴角揚起的笑便淡了下去。 很難不令他多想。 兒媳,放在沒和邊爾若吵架之前,尚且可以認(rèn)為是調(diào)侃。但現(xiàn)在他和邊爾若鬧了矛盾,被單方面冷戰(zhàn),這個稱呼聽上去不免多了一種諷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