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邊爾若的語氣愈發(fā)嚴(yán)肅,簡直到一種動怒的程度:“那為什么不取消聯(lián)姻,你不清楚萊里·索尼是什么為人嗎?!?/br> “如果我不替你喝下那杯酒,被下藥的人就會是你,你知不知道!” 尤葵抬起臉,瞳孔不斷放大,語氣也有一些不容易發(fā)覺的顫抖:“你為什么會知道那杯酒被萊里下了藥。” “又為什么要幫我喝下那杯酒……” 邊爾若的臉此時此刻幾乎可以用面癱形容:“你說為什么。”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尤葵,手指陷進(jìn)尤葵的發(fā)絲中,手上的青筋暴起,迫使尤葵因為疼痛而抬起頭。 “是多深重的感情,才值得你不顧一切要和凱瑟琳在一起,即使對方對你沒有感情。” “是我不夠了解你,還是你至深的感情本就令人刮目相看?!?/br> 說完,他的唇角微微上揚,笑意不達(dá)眼底,“也對,我什么時候了解過你。” 話語間,落在頭發(fā)上的手力度越來越大,很難不讓尤葵懷疑他是不是想要把自己的頭皮連著頭發(fā)一起拔起。 腺體的傷口還沒有愈合,一抬頭,被包扎過的腺體又重新崩裂開來,劇烈的疼痛讓尤葵的大腦一陣眩暈,眼淚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掉落。 他壓抑著哭腔說:“邊爾若,我疼……” 邊爾若不為所動地看著他淚眼模糊的臉,直至從以自上而下的角度,看到尤葵后頸的衣服被血跡染紅,他的瞳孔一震,頓了頓,瞬間松開手。 尤葵承受不住地摔坐在地上,發(fā)出的聲音就像砸在邊爾若心上。 隨即一個天旋地轉(zhuǎn),他便被抱了起來。 第78章 標(biāo)記的威力 尤葵的傷口裂得不算嚴(yán)重,奈何血流得多,臉又白得像一張紙,看上去很是瘆人。 邊爾若的宿舍有醫(yī)藥箱,里面的藥物很齊全,各種止血用到的醫(yī)療用品都有。 尤葵被這些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乃幷醚刍?,沒精打采地問:“你怎么會有這么多藥?!?/br> 邊爾若語氣很冷淡:“平時會用到。” 國家基地旁邊就有軍用醫(yī)院,邊爾若不喜歡那里的氣味,同時認(rèn)為沒必要為了輕傷浪費醫(yī)院的資源,索性平時都是自己處理,他熟練地用棉花蘸取酒精,將尤葵腺體周圍的酒精擦拭干凈,再用外敷的止血劑止血。 尤葵忍得很厲害,眼睛很潮,他以為自己掩藏得天衣無縫,實則邊爾若手里的藥粉每噴上去一點,他的脖子就會不自知地往旁邊縮一下,每縮一下,藥粉噴灑的位置就會失誤一次。 “別動?!边厾柸艨圩∷念i部,寬大深色的手和脆弱白皙的脖頸形成鮮明對比,看著他在手里戰(zhàn)栗,邊爾若的眼神不由暗了暗,“怎么這么怕痛。” 尤葵再也忍不住問:“為什么你總是喜歡一邊把我弄傷,一邊又給我上藥,不會覺得這樣很矛盾嗎。” “還是你想借此來減輕你的罪惡感?!?/br> 這真是他的喜歡嗎。因為喜歡,所以才更要傷害對方? 止血劑的藥瓶忽的陷進(jìn)去一部分。 邊爾若靜了幾秒,放下止血劑,情緒很平地說:“的確很矛盾?!?/br> 他錯就錯在對尤葵·諾德一次又一次的心慈手軟,就應(yīng)該漠視他的痛苦,看著他狼狽不堪地流淚,連聲音都發(fā)不出。 這么自私的人,壓根不值得別人替他考慮。 至于罪惡感。 邊爾若在心里冷笑,沒有自己的標(biāo)記,他以為他能拿什么活下來? 一顆自私自利的心臟,還是愚昧的思想? 兩人相繼沉默下來,邊爾若替他上完藥,剛拿出繃帶,卻被尤葵躲開。 他皺著眉說:“這個太明顯了,會被發(fā)現(xiàn)?!?/br> 邊爾若的聲音倏忽間冷了幾分:“你知道你和凱瑟琳的婚禮被取消了么?!?/br> 就這么在意凱瑟琳的看法。 尤葵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么問,更不明白他莫名其妙生什么氣,“你想被爸爸mama看見,然后懷疑到你身上嗎?” “他們不會同意的。” 以邊爾若現(xiàn)在的身價,他們確實不敢做什么,但是他,對他們而言已經(jīng)失去了一定的利用價值,保不齊到時候會淪為和貝勒一樣的下場。 s級alpha的標(biāo)記,不知道洗掉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邊爾若不知道他那些圈圈繞繞的心思,只是徒然被他的話有所取悅到,緩和了面色,說:“怎么可能給你用繃帶,有專門給omega用的標(biāo)記貼。” “你不知道嗎。” 他乖乖被邊爾若用標(biāo)記貼蓋住腺體,好半會兒才意識到哪里不對勁:“……你的宿舍為什么會有這個東西?!?/br> 然而,這個問題直到邊爾若把他送到門口,都沒有得到答案,只有在上車前一刻,他們站在車門旁邊,邊爾若看了他一眼,目光沉靜地說:“有事給我發(fā)信息?!?/br> 雖然尤葵沒有明確的證據(jù),但他依舊覺得邊爾若的心情變好了,于是他也大著膽子問和邊爾若有關(guān)的事情。 “你這次要去很久嗎?” 邊爾若垂著眸,看向他很亮很潤的眼睛,頓了頓,說:“大概五個月。” 五個月,差不多快半年,尤葵的omega生理常識再缺乏,也知道被標(biāo)記的omega發(fā)情期離不開alpha的信息素。 即使早有預(yù)料,他還是沒有避免地有些震驚,張了張唇,問:“這么久,以后我需要你的信息素怎么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