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這杯紅酒是經(jīng)過昂貴的原料,通過復(fù)雜且精練的工序釀造而成,花費的人力、時間和錢財無法用具體數(shù)字來衡量。 是多少人都用錢都買不來的,就連他也是耗費不少心思才命人弄到一瓶。 而在今后,只要能與因蔓手下的維斯塔家族順利聯(lián)姻,區(qū)區(qū)一瓶紅酒又算什么。 他全然沉浸在幻想中,絲毫沒有發(fā)覺諾德夫人緊繃的面龐。 “寶貝,你最近有沒有見過邊爾若?” 幾天沒聽到邊爾若的名字,尤葵下意識頓了頓,腦海不由浮現(xiàn)出與邊爾若最后一次見面的那天晚上。 剎那間,他的臉仿佛失去了暖黃燭光的庇護。 冰冷,蒼白無比。 作者有話說 后面一章會長 第54章 親吻 邊爾若說到做到。 私密的空間,在眼球下閃爍的吊燈,貼合皮膚的灼熱,急促、粗重的呼吸。 刺疼的眼淚不斷從發(fā)紅的眼尾滾落,汗液弄濕了被褥,尤葵張著唇不能自已地呼吸,看著純白的燈光在眼中變得奇形怪狀。 他的頸窩處布滿密密麻麻的齒痕,大的、小的,顏色深的、淺的。 剛好能被衣物遮掩。 邊爾若直起身,面無表情地直視他糊滿淚水的眼眶,抬起手掌,他下意識眨眼,眼淚再度濕了臉龐,感受到有東西在眼尾拂過,他茫然地睜開眼,看清了邊爾若格外平靜的眼神,嘴角處的紅。 是他的血。 他一怔,原來呼吸聲都是他的,邊爾若自始至終表現(xiàn)得像局外人。 尤葵清楚這不過只是晚宴前的小菜,而邊爾若為什么要多此一舉做這一步,他無從得知。 腦子亂得像漿糊,沒辦法思考。 忽地,眼前一黑,他被翻了過去,再反應(yīng)過來臉已經(jīng)埋在枕頭上。 下一秒,猛獸的獠牙直逼后頸上的腺體,沖破脆弱的皮rou,他疼得眼前發(fā)白,連聲音都發(fā)不出。 好痛,真的好痛。 痛得渾身止不住顫抖,嘴唇合不攏,狼狽的唾液浸濕枕巾。 大腦暈暈沉沉,吸入鼻腔的氧氣逐漸減少,哪哪都重得抬不起。 被利齒侵入的部位散發(fā)著劇痛,麻痹,血液guntang,一種在體內(nèi)炸開的灼燒感,流經(jīng)每一寸肌膚,明明感覺要被燙壞了,卻因為伴隨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酥麻,引誘他汲取更多。 怎么會這么矛盾。 尤葵此時的意識模糊不清,迷惘地竊喜終于不再那么痛。 好困。 他緩慢地閉上眼,下一秒被邊爾若黑著臉從枕頭上撈起來。 “你是蠢嗎?!?/br> “想死可以直說,沒必要用這種方式?!?/br> 尤葵得以呼吸新鮮的空氣,臉色重新恢復(fù)血色,甚至還浮上令人怪異的粉。 他奇怪地嗅到了一點若有若無的雪松的味道,邊爾若今天噴香水了嗎? 睜開濕潤的眼,映入眼簾的是邊爾若極其難看的臉色。 視線往下,是唇色很淡,很薄的嘴唇。 不知是什么使然,他竟產(chǎn)生不合常理的沖動,揚起被啃咬得亂七八糟的脖頸,主動湊過去親邊爾若的唇角。 暖熱的嘴唇即將要碰到,邊爾若卻偏過臉,一只寬大的手掌從頭頂罩下來,幾乎覆蓋住他大半張臉,只剩下一雙黑溜溜的眼睛。 比起柔軟的嘴唇,邊爾若的手心要更燙,燙得他皺眉想掙脫。 過了一會兒,邊爾若收回手,用他看不懂的眼神盯著他看了幾秒,最終什么都沒說,丟了幾張抑制貼在他床上。 他愣了片刻,撿起來看。 是偏大號的抑制貼,能貼住更大面積的咬痕,隨后,一道“砰”的響聲傳進耳朵。 邊爾若離開了。 在那之后,他用鏡子小心翼翼地看過傷口,的確比起上一次要嚴重,恢復(fù)的時長也要更久。 也是從這一天開始,邊爾若沒再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但他十分清楚,不是邊爾若消失了,而是邊爾若故意錯開時間,執(zhí)意不與他碰面。 想到這,尤葵的臉色漸漸白了起來。 “寶貝?” 諾德夫人一連喚了他幾聲,直到耐心快要失盡,他才回過神。 “mama。”他連忙回復(fù)道。 “你怎么了,是昨天晚上又沒睡好嗎?”諾德夫人蹙著眉頭。 他點頭,“可能是,學(xué)習(xí)壓力有點大?!?/br> “那今天晚上早點睡?!敝Z德夫人不假思索地扔下這句話,全然沒有意識到睡不好和睡覺時間無關(guān),很是不滿地說道:“剛才的問題,寶貝還沒有回答mama?!?/br> 什么問題? 他頓了頓,隨即想起是問他最近有沒有和邊爾若見過面,于是回答:“沒有,他最近很忙,每天都起得比我早,中午也沒有時間和我一起吃飯?!?/br> 他說得利落果斷,表情自然,不像假的。 然則事實也確實如此,每天打開門都能看到對面的房間已經(jīng)沒人,至于中午……給十個膽他也不敢去找邊爾若。 尤葵也很無措,盡管現(xiàn)下的狀態(tài)是他滿意的,但他很難實在不去思考邊爾若回避他的理由。 忙不忙有待考究,但見面,邊爾若大概是真的不想見他。 想起那個不受控制的吻,尤葵的臉紅了又白。 那個時候,他為什么會想親邊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