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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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芯再一次把自己的額頭抵到辦公桌上,兩只手捂著臉。 蘇裕清生病了……很嚴(yán)重嗎?不嚴(yán)重的話應(yīng)該也不會請假……是不是因為那天晚上他把衣服給我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去看望他一下? 這個念頭一經(jīng)誕生,便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姚芯伸手在自己的桌面上摸索著,將手機打開在自己面前,手指在微信的聊天界面上劃來劃去,就這樣過去了足足三分鐘,他才鼓足勇氣,點進了與蘇裕清的對話框。 屏幕上,他與蘇裕清最新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一周前,他讓自己交工作報告。 姚芯繼續(xù)往上翻了翻,發(fā)現(xiàn)除了蘇裕清給他轉(zhuǎn)來干洗費的那一次,他們之間聊天的內(nèi)容居然只和工作內(nèi)容有關(guān);甚至他給蘇裕清的備注都還是“蘇總監(jiān)”,后面還跟了個括號,括號里頭寫著“罵人很兇的壞領(lǐng)導(dǎo)”。 他想了想,把括號里的“壞”字刪了,保存好之后又猶豫了一瞬,返回修改界面加了個“帥”字上去。 他動動手指,發(fā)過去一條:蘇總監(jiān),您感覺好點了嗎? 他忐忑不安地等著,沒過一會,手心傳來震動,對面那位罵人很兇的帥領(lǐng)導(dǎo)回復(fù)了他:嗯。 如此簡潔明了,后面還煞有介事地加了個句號。 姚芯盯著那個“嗯”字,恨不得拿個放大鏡來揣摩蘇裕清的意思。 “嗯”是什么意思?他心想。 半晌,姚芯又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您去醫(yī)院看過了嗎?家里有藥嗎? 頂端的備注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中…”,姚芯咬咬牙,不等對方回復(fù),視死如歸地發(fā)消息道:我下班后可以帶藥給您。 聊天框的頂端又跳回了他給對方的備注。 兩秒之后,對面甩了個定位過來。 緊隨其后的是一串具體的門牌號。 屏幕那頭,姚芯咽了口唾沫,誠惶誠恐地打字道:好的,蘇總監(jiān),我下班之后就來找您。您有什么想吃的嗎?我?guī)Ыo您。 這一次對面依然回復(fù)得很快:不用,你人過來就行。 姚芯手一哆嗦,條件反射地發(fā)了個“收到”過去。 對面發(fā)來一長串的省略號。 放下手機,姚芯重新抬起頭來。他覺得自己對蘇裕清過分小心了,明明他們私底下相處過很多次,按理來說也不應(yīng)該像普通的上下級…… 不對。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姚芯在心里尖叫。你們就是普通的上下級!沒有別的關(guān)系! 姚芯感覺自己的靈魂被劈成了兩半,分別變成了兩個小人,此時正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肩頭吵起嘴來—— 左邊的惡魔小人率先開口:“別傻了,普通上下級才不會像這樣呢!” 右邊的天使小人跺著腳反駁:“除了上下級,我們也可以做朋友呀!” 惡魔小人笑起來:“胡說,好朋友才不會親你!” 天使小人囁嚅著:“只是親額頭……” “親額頭也是親!”惡魔小人得逞地大聲叫嚷起來,“就是親了!” 緊接著,趁著天使小人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惡魔小人乘勝追擊:“你還主動提出去他家照顧他!買藥多簡單的事,叫個外賣就好了!” 天使小人的臉漲得通紅,幾乎要從頭頂冒出白煙來,他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無從反駁,索性一屁股坐下耍賴,捂著臉嚶嚶地哭起來。 姚芯被吵得腦瓜子疼,捂著頭喊了一聲“夠了”,耳旁嗡嗡的聲音停止,兩個小人頓時煙消云散。然后他睜開眼,對上了坐在正對面的宴雁的眼神。 “……” “你看著一副抓狂的樣子?!毖缪愠袅讼旅迹罢f說唄,發(fā)生什么了?誰又招惹你了?” “……” “讓我猜猜——錢垣?程總?還是蘇總監(jiān)?”宴雁敏銳地發(fā)現(xiàn)姚芯的表情變得有一瞬間不自然,“啊,猜對了?!?/br> 她興奮地站起身,四處張望一番,將椅子拖到姚芯身邊坐下,迫不及待地問:“怎么個事?” 姚芯雙手捂臉,哀嚎的聲音悶悶地從手心傳來,“放過我吧……” 宴雁才不吃他可憐巴巴的這一套,催促道:“哎呀,你說嘛,我保證不告訴錢垣。” 聞言,姚芯抬起臉來,有些茫然地看著她,“和錢垣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恨你是塊木頭?!毖缪銦o語,在心里同情了一下錢垣,但很快這份同情就被八卦的好奇壓過了,“算了,你說吧,你和蘇總監(jiān)什么事?” 姚芯發(fā)現(xiàn)實在拗不過她,轉(zhuǎn)念在心里想到,自己這點煩惱估計也只能和宴雁分享了。于是他掐頭去尾,省去了他們在山坡下那個夜晚的一些細節(jié)(比如那個吻),挑著重點給宴雁講了一遍。 聽完之后,宴雁一拍手,道:“顯而易見,他想泡你——雖然我早就知道了?!?/br> 姚芯要被她說的話嚇?biāo)懒?,“哪里顯而易見了?他、蘇總監(jiān)、他,怎么可能會想……想……”他哽了半天,就是沒法把那個字說出口,轉(zhuǎn)而變了個話題,“你又是怎么‘早就知道’的?!” 宴雁聳聳肩,“很明顯啊,所以我才說你是木頭?!?/br> 姚芯張口,又閉上,最后他低下頭,絞著自己的手指。宴雁彎腰覷了眼他的神色,問:“所以呢?” “什么?” “所以,你是什么態(tài)度呢?”宴雁耐心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