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對姚芯真的挺不錯的……h(huán)r全部門有目共睹。”

    “上次蘇總監(jiān)升職的慶功宴上，程總不是還親自幫他擋酒了嗎?！?/br>
    “媽呀，這個瓜真的越吃越有?！?/br>
    “而且公司怎么反應那么強烈，不會是真的吧。”

    “廢話，公司反應能不強烈嗎？這直接關乎公司聲譽好不好……傳出去直接完蛋了?！?/br>
    “不會是懷恩那邊故意搞的假消息吧，我靠，好臟的商戰(zhàn)?！?/br>
    “也不是這么個戰(zhàn)法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前太子爺祭天，法力無邊?！?/br>
    “呃，不過姚芯是不是幾天都沒來上班了？”

    “我比較在意公司說報警是不是真報警?！?/br>
    “而且那個視頻是哪來的啊，畫質和網(wǎng)上小視頻一樣，不會真是酒店里藏的針孔攝像頭吧，好可怕。”

    “有沒有人知道是哪家酒店啊，避雷了。”

    “……”

    而正在辦理出院手續(xù)，并沒有關注手機的姚芯對此一無所知。

    他頭上的那一圈夸張的紗布已經被拆掉了，只留下四四方方的一小塊還覆蓋在傷口上。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地的他回到公司，卻在踏進公司大樓的一瞬間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為什么大家都在看我？

    是我頭上的那個紗布太顯眼了嗎？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紗布，在樓下兩名接待員異樣的目光中硬著頭皮通過安全閘門，尷尬地道：“呃，下午好……那個，我請了假的，不是曠工?！?/br>
    兩名接待員依舊神情詭異，聽到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解釋后也只能點點頭表示他們知道了。

    這個點使用電梯的人幾乎沒有，姚芯一路順暢地來到對應的樓層。卻沒想到，那種令他渾身不適的注視越來越強烈，直到他走進hr部門的辦公室，這種感覺達到了頂峰——

    “姚芯?！?/br>
    他被人拉住，熟悉的聲音響起來。原來是蘇裕清就站在辦公室門口，像是……一直在等他。

    “來我辦公室。”

    姚芯不明所以，又被扯進了電梯。

    “我請假了?！彼÷暤馈?/br>
    “我知道?！碧K裕清忍了忍，像是把什么話咽了回去，“你的傷怎么樣了?！?/br>
    “本來也不怎么嚴重，差不多好了?！币π纠鲜酱鸬?，但他明白蘇裕清真正想說的并不是這個，于是他鼓起勇氣，主動道，“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為什么，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好奇怪。

    蘇裕清神情復雜，“你是不是沒看手機？”

    “我出院就直接來公司了，沒顧得上看。”電梯門開了，姚芯緊跟著蘇裕清的腳步走出去，來到后者的辦公室，“公司發(fā)了什么通知嗎？”

    說著，他就準備掏出手機來看，但蘇裕清一下制止了他，“別看?！?/br>
    他的臉色并不好看，姚芯的目光落在他按在自己的手上，心臟因緊張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問。

    “……”蘇裕清嘆了一口氣，拿出自己的手機，放在他面前，道，“有人在公司群里，發(fā)了一條這樣的視頻，造謠你和程湛?！?/br>
    十秒鐘的視頻很快放完，蘇裕清幾乎不敢去看姚芯的表情，他低聲而快速地道：“你不要擔心，公司已經報警，很快就會有警察前來調查情況，上層也找了程湛談話，程湛否認了這個視頻的真實性。你別擔心，我相信你……”

    “……人渣?！?/br>
    “什么？”蘇裕清沒有聽清，抬起頭，卻見姚芯面如金紙，整個人看上去搖搖欲墜，“姚芯，你先坐下……”

    姚芯后退一步，推開他的手，顫抖著拿出自己的手機——其中一角的屏幕碎了一塊，他哆嗦著手指，一一劃過公司各種人給他發(fā)來的消息，最終在短信中找到了那條信息——

    “我有的不止這些，更清晰、更完整的我這里都有，如果我被抓了，這些會立刻出現(xiàn)在網(wǎng)上。包括你弟弟的學校。

    “姚姚，你不要逼我?！?/br>
    第42章 警方調查

    警察接到京云高層的報警，迅速出警。

    他們兵分兩路，一部分人去到視頻里的那家酒店查看監(jiān)控、核實信息。

    監(jiān)控顯示，姚芯與程湛二人當晚的確先后前往該酒店，但并非入住同一房間，甚至于，直到凌晨之后，程湛攜酒店工作人員強行打開姚芯所住房間的房門，兩人當晚才正式見面。

    能夠拍攝那樣的視頻實屬無稽之談。

    而另一隊人馬則立刻趕往京云，兩人為一組，分別找姚芯與程湛談話。

    “視頻里的人是你嗎？”

    姚芯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神情麻木地望著蘇裕清辦公室的一角——的確，他總不能在自己的工位上回答警察的問題。

    他已經顧不上蘇裕清還在場，點頭道：“是的?！?/br>
    “視頻里的另一個人是誰？”

    “我的……”姚芯深吸一口氣，“前男友，柯安遠?！?/br>
    “那天晚上你們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拍下這樣的視頻？”

    于是，姚芯不得不第三次地回憶起、描述著當晚發(fā)生的一切。

    從最初的驚懼不已和回想起便會不受控地顫抖，到現(xiàn)在表情穩(wěn)定，展現(xiàn)了他二十幾年來最強大的心理素質。

    尤其是前來京云調查的兩個警察當中，其中一位還是在醫(yī)院同他記筆錄的那位，整個局勢更是透露出一種微妙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