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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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吏部的人是最清楚律法典例的,可以做出最公正的判定。 吏部尚書愁云慘淡,其他人跟著遭殃。 江云飛翻了一整日的法典,回到家里卻是神情平靜,瞧不出絲毫異樣。 花容沒忍住,主動問:“夫君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她前腳在繡坊收留了個小姑娘,后腳趙懷瑜就出了事,江云飛向來敏銳,怎么可能不懷疑到她身上? 江云飛喝了口茶,淡淡的說:“夫人并未做錯什么,也沒落下把柄,事情做得干凈又漂亮,為夫自愧不如。” 他神色平靜,語氣卻莫名透出股子驕傲來。 第517章 算計 趙懷瑜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風(fēng)月樓也被推上風(fēng)口浪尖,好多人怕惹禍上身,沒敢再去尋歡作樂,樓里難得清凈下來。 趙懷瑜吃了大虧,在家憋的發(fā)慌,叫上平日交好的公子哥兒喝酒解悶,柳云霄也在其中。 幾杯酒下肚,趙懷瑜的脾氣很快上來,他罵了幾句臟話,詢問眾人自己的事怎么會被宣揚出去。 風(fēng)月樓的規(guī)矩嚴,樓里的人向來是不敢出去亂說話的。 這話像是在懷疑在場的人,這些公子哥也都是有頭有臉的,聽到這話頓時不高興了,眼看要吵起來,柳云霄突然開口說:“我懷疑這件事可能是那個叫周錦朝的搞的鬼。” 這話一出,吵嚷聲戛然而止,有人不屑的說:“不至于吧,他就是個吃軟飯的,背后無人撐腰,怎么敢得罪懷瑜?” 周錦朝雖然娶了花容,但也只是衛(wèi)家的上門女婿,衛(wèi)家能幫他一時,不會幫他一世,他若是聰明就該好好討好自己的夫人,夾著尾巴做人,而不是在外面惹是生非。 趙懷瑜也沒把周錦朝放在眼里,下一刻又聽到柳云霄說:“之前樓里有個叫春杓的病得要死了,被丟去了亂葬崗,不知為什么被周錦朝的夫人撿了去,我讓巡夜司去要人都沒要到,沒過多久就出了這樣的事,你們不覺得太巧了嗎?” “她明知道那是風(fēng)月樓里的人還敢留著,也不怕被傳染上什么病?” 趙懷瑜有些不可置信,別說世家夫人,就是尋常市井潑婦都不會想和妓子扯上關(guān)系,那個叫衛(wèi)嫣的為什么要收留一個要病死的臭丫頭? 其他人也覺得很奇怪,柳云霄嚴肅的說:“她這是在給周錦朝鋪路呢,周錦朝是靠自己的才能和敢于說真話的膽識得到忠勇伯賞識的,如今他又成了我那外甥的老師,眼下的事正好可以博人眼球,鞏固他的形象,如此忠勇伯就能在陛下面前為他說好話,讓他往上爬了?!?/br> 江柳兩家的姻親關(guān)系已經(jīng)解除,忠勇伯又在拜師宴上當眾讓柳云霄難堪,柳云霄現(xiàn)在抹黑起來也是不遺余力。 趙懷瑜順著他的思路想了又想,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不免有些動搖,柳云霄又補充道:“咱們做這個生意已經(jīng)三年了,之前一直都沒有出事,偏偏這姓周的一來就出事了,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趙懷瑜和眾人都被說服,趙懷瑜恨得咬牙切齒:“好個周錦朝,竟敢陰我,他想往上爬,老子就送他下地獄!” —— 江云飛最近回來的都比較晚,時間也不固定,他不讓花容等他用晚飯,花容便也不堅持了。 這日花容吃完晚飯陪孟氏散步消食,等孟氏睡下才回來洗漱,然而靠在床頭看了半晌的書也沒等到江云飛回來,不免有些擔(dān)心。 秋蘭見她一直沒睡,忍不住回來勸:“已經(jīng)亥時過了,夫人還是先睡吧,姑爺說不定是與那些同僚喝的太開心忘了時辰呢?!?/br> 今日吏部尚書做東,叫江云飛和吏部的官員一起吃飯,歡迎新人,同時也是加深了解,方便日后一起做事。 江云飛昨日就與花容說了這件事,花容又看了眼窗外,問:“門房可有收到什么消息?” 江云飛做事向來妥帖,若是要晚歸,定然會派人回來說一聲的。 秋蘭搖頭,她之前就與門房說了,若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過來稟報,門房沒來,便是沒有消息。 花容蹙眉,正想派人去吏部看看,冬梅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姑爺,你可回來了,夫人正擔(dān)心著你呢?!?/br> 話音落下,江云飛已經(jīng)大步走入房中。 他穿著官服,神情冷肅,距離近些,便能聞到他身上濃郁的酒氣。 花容迎上去想要扶他,還沒走近,江云飛便抬手拒絕。 這樣明顯的抗拒讓秋蘭和冬梅都變了臉色,冬梅性子急,忍不住問:“姑爺不是與同僚吃飯去了嗎,怎么身上一股子sao味兒,莫不是沾染上什么臟東西吧?” 衛(wèi)家的嬤嬤不止教了秋蘭和冬梅輔佐打理家務(wù)的本事,還教了兩人識別狐貍精的本事,江云飛身上帶了胭脂味兒,冬梅頓時警鈴大作。 “我沒有!” 江云飛立刻否認,臉上的表情更兇,花容立刻讓兩人去準備熱水和醒酒湯,末了叮囑道:“夫君說沒有便是沒有,你們也莫要出去聲張,知道嗎?” 兩人應(yīng)了聲離開。 花容倒了熱茶給江云飛。 江云飛接過沒喝,看著花容說:“我們之前的確是在正常吃飯,后來他們才叫的歌姬進來唱曲兒,我當時就要走的,那歌姬卻故意想往我身上靠,我直接把她推開了,但還是沾染了些氣味,我喝的酒里也被下了點東西,我怕嚇到你,先去醫(yī)館解了藥性才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