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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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周林駕著馬車在門口停下,車簾掀開,婦人打扮的月清帶著一個秀麗的少女出現(xiàn)在眼前。 看到江云飛,月清的眼瞬間紅了,哽咽開口:“大人,你怎么來了?” 少女拽了拽她的袖子,好奇的問:“娘,他是誰呀?” “蘭兒,他是你容姨的夫君?!?/br> 月清沒說江云飛的將、軍身份,只說他是花容的夫君。 江云飛頷首算是回應(yīng),等月清稍微平復(fù)了情緒,便和她去到鋪子后院,把佛經(jīng)拿給她看。 “你之前見過這些嗎?她是不是回來過?” 花容是在江云飛懷里咽的氣,尸身也是他親眼看著下葬的,他知道自己問的這句話根本不可能發(fā)生,卻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絲僥幸。 萬一她還活著呢? “這些應(yīng)該是夫人離京前抄的,當(dāng)年為了辦開府宴,夫人曾跪行上山祈福,云山寺還可以供長命燈,但要心思極虔誠,用朱砂謄抄經(jīng)書九九八十一遍,一筆也不能出錯,夫人沒能成功,回來后便養(yǎng)成了抄寫經(jīng)書的習(xí)慣。” 離京之前,兩人已得太后賜婚,花容以為不會有人拆開那些福袋,便以妻子的身份為他留了一句祝愿。 那時她應(yīng)該是怕自己的身體撐不到夷州,怕會成不了他的妻。 月清如實回答,見江云飛眸底閃過失望,輕聲安慰:“夫人心地善良,又愛大人至深,絕不會希望大人困在過去,如此自苦,大人該放下還是放下吧,不然夫人在天有靈也會心疼的。” 江云飛拿回佛經(jīng)妥善收好,淡聲說:“我一直都過得很好,并不覺得苦?!?/br> 如果她不曾中毒,是他戰(zhàn)死沙場,她也會這樣做的。 月清還想再勸,江云飛又拿出一些銀票遞給她,月清連忙推辭:“夫人已經(jīng)為奴婢做了很多了,奴婢現(xiàn)在不愁吃喝,不能要大人的錢!” “這是給你還有周恒他們成婚的賀禮,我很快就要去夷州,來不及買禮物,你看著置辦吧。” “夫人之前也留了錢的,大人不必如此?!?/br> 月清說著忍不住拭淚。 他們倒是圓滿了,大人和夫人卻陰陽相隔,再不能見面。 江云飛很平靜,想了想說:“那這錢就當(dāng)作是我們夫妻給你們孩子的吧?!?/br> 花容在意的人就這么幾個,他這個做夫君的,總要為她做些什么才好。 江云飛一再堅持,月清便沒再拒絕,收下銀票,又拿了七八套衣服出來:“這些都是按照夫人留下來的圖紙做的衣服,還請大人收下?!?/br> 衣服的用料很好,繡的圖案到今日也不過時。 江云飛撫著面料,忍不住問:“除了圖紙,她可還留了什么話給我?” 月清哭得停不下來,哽咽著說:“夫人……希望大人能活得恣意快樂?!?/br> 三月初九,繼位大典順利舉行。 年輕的新帝在百官的臣服之下,一步步登上高位,鏗鏘有力的承諾會做一代明君,讓百姓安居樂業(yè),讓昭陵永享太平。 大典結(jié)束第二日,江云飛便準(zhǔn)備出發(fā)前往夷州,快出發(fā)時,卻見到了殷氏。 接風(fēng)宴那晚,江云飛悄悄回了郡主府,后來便一直住在這里,殷氏有些氣惱,直到今日才在柳如雪的勸說之下前來。 路上殷氏還在想要如何對江云飛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見到江云飛讓人往馬車上搬東西頓時慌了神。 “云飛,你這是在做什么?” “回母親,兒子要去夷州?!?/br> 江云飛的語氣很平靜,卻叫殷氏心痛無比。 他這一去,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殷氏抓住江云飛的胳膊,哀聲道:“云飛,娘錯了,娘不該因為你是哥哥就怪你沒看好弟弟,不該偏心阿騅,不該擅自給你納妾,娘讓人把她接回來,娘把誥命也給她行不行?” 殷氏哭出聲來。 也不在意柳如雪還在旁邊,要保持婆母的威嚴(yán)。 江云飛溫聲道:“母親并未做錯什么,是兒子不孝,兒子已向陛下求了恩典,母親不必掛懷?!?/br> 江云飛的語氣滿是釋然,落在殷氏耳中,卻是字字戳心。 她氣得捶胸:“云飛,你這樣做和剜娘的心有什么兩樣,你在外征戰(zhàn)這么多年,身上不知落下了多少傷疾,夷州寒涼,你去了那里就是活受罪啊!” 忠勇伯征戰(zhàn)多年,身上傷疾無數(shù),府醫(yī)精心調(diào)理著,到了陰雨天和秋冬季節(jié)都疼的不行,江云飛能好到哪兒去? 柳如雪跟著勸說,江云飛卻不為所動。 “當(dāng)年她腰上也有很重的傷疾,還是隨我去了夷州,她都受得住,我自然也受得住,總不能因為她沒有父母疼愛,她就不會疼吧?” 江云飛這話意有所指。 如果齊王和齊王妃沒死,他們絕不會眼睜睜看著花容被如此輕視欺負(fù),殷氏這個做婆婆的也不會在她新婚之時塞妾室到江云飛身邊。 殷氏語塞,只不住淚流。 江云飛又道:“父親早已知曉此事,也認(rèn)同兒子的決定,今日,兒子就在此拜別母親了?!?/br> 江云飛說著后退兩步,撩開衣袍跪下,向殷氏磕了三個頭。 殷氏大慟,若非被柳如雪扶著,只怕要癱軟在地。 她心痛自己要失去這個兒子,卻仍是不明白他為什么會被一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