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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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騅白了江云揚一眼,皺眉道:“你嚴(yán)肅點兒,我在跟你說正事?!?/br> 江云揚仍是含著笑的,神情卻比方才多了兩分薄涼,他看了眼還在進(jìn)進(jìn)出出的藥童,沉聲說:“你若真愿意聽二哥的,二哥勸你跟舅舅服個軟,別插手這件事了?!?/br> “為什么?” 江云騅不能接受,那被得家破人亡的一家三口的確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但殷恒之前當(dāng)眾給他難堪,還想強(qiáng)占花容,如今更是把隨風(fēng)打得半死,他要是向殷還朝服了軟,以后在殷恒面前還抬得起頭嗎? 況且江家家訓(xùn)一直都是忠勇仁義,見不平之事,當(dāng)拔劍相助才是。 江云揚知道他在想什么,壓低聲音說:“這件事沒有你想象中的這么簡單,昭陵下屬州縣有幾十個,每座州城不僅有州府,還有校尉營的兵馬,朝廷每年還有官員下來征糧征稅,咱爹不知道舅舅在郴州作威作福,他們難道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都和他串通一氣了?” “我說我是這個意思了嗎?”江云揚嘖了一聲,把江云騅拉得更近,“這些人不一定是串通好了的,但想堵住他們的嘴有的是辦法,舅舅在郴州做了二十年州府,早就是郴州城里根深蒂固的大樹,說不定在瀚京都還有靠山,你一個被逐出家門的毛頭小子,憑什么扳倒他?” “我不行,二哥也不行嗎?” 江云騅試圖用激將法,江云揚卻不上當(dāng),坦然的點頭說:“二哥在軍中才爬到督軍的位置,手里也就管著千把個人,跟咱們舅舅比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br> “那爹呢?” “咱爹有軍功傍身,又是個急性子,必然會一刀砍了舅舅的腦袋,但咱們?nèi)叶嫉帽涣鞣牛切┛床粦T爹和大哥的jian臣隨便想點法子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們弄死。” 江云揚把后果看得很明白,江云騅擰眉問:“所以你就讓我在他們面前裝孫子?” 第81章 又不是娶來鎮(zhèn)宅的 “這怎么能叫裝孫子呢?這叫忍辱負(fù)重、委曲求全,等你搜集到確鑿的罪證,把這棵大樹拔掉,你就是郴州百姓的神!” 江云揚描述的未來非常美好,連安靜站在一旁的花容也不放過,沖她擠眉弄眼道:“你好好跟在阿騅身邊,到時你就是集美貌和善良于一身的神女?!?/br> 花容福身道:“二少爺說笑了,奴婢就是個普通人,萬萬擔(dān)不起神女這樣的稱呼?!?/br> 花容沒有揚名立萬的志向,但聽江云揚說完,心情沒有之前那樣凝重了。 殷恒的目的是掩蓋真相,他若不想和忠勇伯府結(jié)仇,不會做得太過分。 江云騅則在認(rèn)真思考江云揚說的可能性,想了想說:“隨風(fēng)傷成這樣,我手里沒人,怎么搜集罪證?” 江云騅想問江云揚要人。 此次與江云揚隨行的都是忠勇伯府的護(hù)衛(wèi),有這些人在,做事要輕松很多,而且花容也需要保護(hù)。 江云揚又橫了江云騅一眼:“這演戲就要演全套,你得融入這里,才能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樣,明白嗎?” “殷恒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無天,搜集罪證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這期間他說不定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二哥不能為了磨練我的性子,就這樣放任不管?!?/br> 江云騅還是想盡快把殷還朝和殷恒繩之以法,卻聽到江云揚說:“阿騅,你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就算京里現(xiàn)在派欽差大臣來,老狐貍也能應(yīng)付過去,這件事現(xiàn)在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你得為你的所作所為負(fù)責(zé)?!?/br> 江云揚的語氣并非責(zé)備,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江云騅下顎緊繃,說不出話來。 花容覺得有些殘忍,忍不住替他辯護(hù):“二少爺,少爺也是出于好心?!?/br> “有時候好心也會辦壞事,”江云揚不客氣的反駁,而后看著花容說,“若不是大哥求情,你和隨風(fēng)早就死在牢里了,你還敢這么縱容他,當(dāng)真是一點兒都不長記性?” 花容詫異,江云騅和蕭茗悠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她和隨風(fēng)作為江云騅的近侍難辭其咎,之前她還奇怪殷氏為什么沒有降下責(zé)罰,沒想到竟然是因為江云飛。 心臟微顫,花容跪下堅定的說:“二少爺放心,奴婢會記住大少爺?shù)拇蠖?,竭盡所能侍奉三少爺?!?/br> 江云騅也沒有想到江云飛會做這樣的事,梗著脖子說:“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事情是我做的,本就與他們無關(guān)?!?/br> “若非齊王妃尚是完璧,你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到時不止他們倆,府里所有人都要跟著你遭殃,你拿什么來承擔(dān)?” 江云揚的語氣變得嚴(yán)厲,眼神冷銳,一身冷寒的威壓竟不比江云飛差多少。 江云騅啞口無言。 三日后,賀俊那名外室在州府大牢畏罪自殺。 她死前留下認(rèn)罪書,說自己半年前就懷了賀俊的子嗣,想要一個名分,賀俊卻不肯納她做妾,還哄她喝下墮胎藥,她懷恨在心,便隨便找了個人給賀俊戴綠帽子,并未受任何人指使。 認(rèn)罪書上按了手印,嫌犯已死,案子就這么了結(jié)。 結(jié)案后,江云揚也要啟程返回瀚京,殷還朝在府里設(shè)了送行宴,順便向江云騅賠罪:“我之前在公堂上有些太不近情面了,還請阿騅莫要因此與舅舅產(chǎn)生隔閡,舅舅作為一方父母官,在真相大白之前,不能偏私?!?/br> 殷還朝說著嘆了口氣,好像自己真的是一心為民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