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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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爺子聽到這道嗓音,佝僂的脊背微微縮了縮,隨后就沒有反應了。 那人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自顧自繼續(xù)道,“你這一路狡兔三窟,易容換名,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在他們面前你不肯開口,入了這京城,你總得開口吧?” “當然,你不開口也無妨,總有人在尋你不是?非得要那姑娘碰的頭破血流撞到你跟前來,你才滿意?她是你一手帶大的,你應該不希望她死吧....” “把你當年得到了的東西交出來,我放你們爺孫倆一條生路,你知道我這個人一言九鼎,從不失信,這天底下死在我手里的人成千上萬,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br> 聽了這話,蜷縮在被褥上的老爺子終于動了一下,他極其艱難地喘著氣,斷斷續(xù)續(xù)開口, “老漢是一樵夫...姓喬,不是你們尋的什么張毅...您若不信,就干脆給我一個痛快....又或者將你們說的什么姑娘丫頭綁到我跟前來....看我皺不皺個眉....” 來人早聞他是快硬骨頭,刑訊無用,威脅無果,是奈何不了他分毫,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他面上依舊紋絲不動,只淡笑一聲,“行,那就耗著。” 話落他已起身,緩步往外走,來到地窖外頭,一侍衛(wèi)迎上來恭敬問道, “主兒,咱們打算怎么辦?這個張毅非一般人,屬下什么手段都用了,他死不開口?!?/br> 那人搖頭打斷他的話,“開不開口已無關(guān)緊要,重要的是眼下他是個餌,設局吧,拿他圍獵裴沐珩!” “明白!” 寒風從假山口灌進來,那人緊了緊裘衣往外走,待繞出假山,東邊天際已露出一絲魚肚白,到了上朝的時辰,此時的正陽門外熙熙攘攘,官員們紛紛打著哈欠陸陸續(xù)續(xù)跨過白玉橋。 工部侍郎蘇子言正是人群中的一員,他穿著一身三品緋袍游刃有余地與各路官員寒暄,因著他是皇后侄子,又是十二王感情最要好的表兄弟,很多人把他視為下一任內(nèi)閣接班人,見到他無不奉承討好。 蘇子言應付一番,又從容地邁去文昭殿,進去時,三品以上朝官均到齊,為首的正是內(nèi)閣首輔荀允和,他立在臺階下,與眾人道, “陛下偶感風寒,今日就不過來了,劉公公在場,諸位有什么事便與內(nèi)閣和劉公公商議。” 皇帝不上朝并不是一日兩日,每每都是交予幾位王爺,內(nèi)閣大臣與司禮監(jiān)掌印共議,官員們見怪不怪,皇帝不在,大殿氣氛松緩許多,各部官員紛紛拿出往日不敢上奏的煩難之事,請內(nèi)閣與司禮監(jiān)拿主意,一時文昭殿熱火朝天。 蘇子言與工部其他兩位堂官,立即將工部今年的開支給內(nèi)閣勾簽,順帶又將明年的預算給遞上去,工部向來是各部開支最大的衙門,全境的水渠河道,宮里的殿宇營造等等均歸工部管,哪一項不是大頭,折子遞上去,內(nèi)閣與司禮監(jiān)就吵開了,蘇子言苦笑著應酬一番,好不容易熬到廷議結(jié)束,總算是能回工部歇一會兒。 蘇子言在工部是有值房的,見他回來,早有一小內(nèi)使掀開布簾,迎他進去,“大人請進。” 一聽這嗓音不對,蘇子言立即抬眸看著他,這是一張熟悉的面孔,露出訝色,“殿下來了?” 那小內(nèi)使并非旁人,而是素來伺候裴循的跟班。 小內(nèi)使笑瞇瞇道,“殿下早來了,等您許久了。” 蘇子言趕忙跨門而入,便見案后坐著一人,那人一身絳紅王袍,面如朗月,意態(tài)慵懶,不是十二王裴循又是誰? “殿下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府上一聲不好?” 裴循很少直接來工部尋他,兄弟倆大多時候是在王府相敘。 裴循慢悠悠轉(zhuǎn)過臉來,修長的脊梁往后靠在背搭,悠閑看著他,“沒事,路過順道看看你。” 他搭了一只腿在錦杌,順道按了按曾經(jīng)的痛處。 蘇子言來到他身側(cè)落下,目光落在他腳踝處,“天寒地凍,殿下這腿傷可徹底好了?” 裴循道,“我方才走到正陽門,不小心滑了一跤,以為傷著了,便來你這坐坐,可這一摸倒不覺得疼?!?/br> 蘇子言松了一口氣,連忙笑道,“那太好了,這應該是徹底痊愈了?!?/br> “那徐娘子真有妙手回春之能!” 裴循聽了這話,眼底不自禁露出幾分柔色,目光垂下落在腳踝處,腦海忍不住回想第一日見她那回,她纖細的手指抵在他傷處,一寸寸按壓,她總能輕而易舉摸到他的痛點,后來銀杏上手時,便少了那抹游刃有余, “她醫(yī)術(shù)著實無與倫比。” 蘇子言是細心之人,裴循這語氣里的柔軟與眼底那抹怔惘之色,并未逃過他眼睛,蘇子言很快意識到什么,心頭變得沉重。 蘇子言與裴循一處長大,蘇子言又年長裴循幾歲,平日照顧裴循的時候多,對他性子最是熟悉不過,裴循看似瀟灑無羈,骨子里既驕傲又執(zhí)著,他這輩子將皇位視為囊中之物,并為此汲營不休。 他從未對哪個女人上過心,婚事從來都只是他奪嫡的籌碼。他固執(zhí)地將一切七情六欲拋開,對自己太苛刻了。 身為表兄,蘇子言并不樂見如此,他希望裴循能過正常人的日子,甚至恨不得他與秦王一般,享受榮華富貴,妻妾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