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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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棲心里有些亂糟糟的。 恐他被氣狠了,只得輕聲解釋, “三爺,你怨我,我無話可說,可我這么做也是有緣故的,我們可以選擇要或者不要一個孩子,孩子卻沒有權(quán)利選擇父母...我們不能為一己之私,一時之快,枉顧孩子的安危?!?/br> “即便不能給她最好的前程,卻至少要予她一個安穩(wěn)的家,外祖父的事危險,三爺奪嫡何嘗不是如履薄冰,我希望三爺能明白我這番心思...” 她不能讓孩子重蹈她的覆轍。 裴沐珩眼風銳利地劈過來,眼底霽月風光褪盡,唯剩排山倒海的暗芒, “如果我堅持同房,你待怎樣?” 徐云棲也知這會兒不宜與他硬碰硬,便輕聲與他商議, “等塵埃落定后我們再好好養(yǎng)個孩子不好嗎?” 裴沐珩冷笑,“你就沒想過多信任我一些,將自己徹徹底底交給我,你要信我能保護好你和孩子。” 這話又將徐云棲本色給激出來,她視線靜靜與他交匯,舌尖在牙關(guān)抵了抵,語氣恢復(fù)一如既往的平靜, “我任何時候都不會把自己徹徹底底交給任何人?!?/br> 外祖父自來便拿母親章氏做例子,教導(dǎo)她始終保持一份獨立和清醒,不要淪陷情愛。 裴沐珩聽了這話,猛地想起青山寺那晚,她對荀允和說,她這輩子不會因為任何人的缺席而虛度,那個時候心里半是欽佩欣賞半是酸脹難受,如今同樣的話扔在他身上,只剩赤裸裸的刺痛。 裴沐珩深深瞇著眼牢牢注視著她,徐云棲已被他逼退在羅漢床的角落,纖細脆弱的胳膊瑟縮在一隅,黑白分明的杏眼水汪汪凝望他,白皙的面頰哭出一層霞暈,交織著淚痕,皓腕被他捏在掌心,柔韌的身姿如柳條般在他身下款款擺動試圖掙脫卻不得。 他素來知曉她腰有多細,有多軟,覆滿水光的菱唇有多甜,體內(nèi)炙熱的血脈來回竄動甚至在叫囂著渴望,他很清楚知道這會兒他想做什么。 雨勢隔絕了外頭一切雜音,她被他禁錮在狹小的空間,曖昧一觸即發(fā),他們離得很近,鼻尖一動便可吸入彼此的氣息,他甚至已嗅到了那股溫軟的體香,讓人食髓知味。 濃密的鴉羽輕輕顫動,那雙熠熠如月的眼卻始終清明且清醒,沒有含羞帶怯,也沒有絲毫繾綣情態(tài)。 裴沐珩眸光暗了又暗,唇角牽出一絲自嘲。 強迫她?他裴沐珩,何至于此! 眼底的怒火漸漸燃燒殆盡到最后只余一片灰燼,裴沐珩松開她,起身慢慢后退兩步,轉(zhuǎn)身扶著桌案,不再看她。 徐云棲緊繃的脊梁驀地松懈,輕輕吐了一口濁氣,木木看了一會他修長的背影,她起身取下披風利落離開。 深秋風寒,濃烈的雨汽從窗縫里擠進來,拍打在他面頰,裴沐珩不知不覺在桌案前立了半個時辰之久,臉上的青氣已退,心底卻空空落落好似荒原。 當初熙王府的挑刺,滿京城的嘲諷,她面不改色始終如一,那時他很慶幸自己娶了這么一位大方的妻子,如今真相血淋淋擺在面前。 她只是不在乎而已。 如果真是為了孩子安危推遲懷孕,他不是不能接受,可他深知不只如此,說到底她是怕孩子束縛了這段婚姻,絆住她的腳步。 她為外祖父入京,為外祖父留在京城,那么尋到外祖父之后呢。 裴沐珩不欲想,也不敢想。 這一夜在羅漢床上渾渾噩噩睡過,次日凌晨天色還未亮,他照常醒來,意識有那么一剎那的混沌,他漸漸收整心緒扶案坐起。 捏著眉心尋思許久,他揚聲喚來王凡,這一開口方覺喉嚨有些發(fā)啞。 王凡很快進來了,裴沐珩腦海閃過昨夜的種種,怒火已消了大半,心口那股酸脹的情緒還不曾平復(fù),氣肯定是氣著的,一時半會還沒法好好與她說話, 他淡聲吩咐著,“去后院尋到夫人,讓她將她外祖的畫像畫出來?!?/br> 僅憑字跡無法斷定,有了畫像與特征便可有的放矢。 王凡很快退出書房,循著朦朧的光色來到清暉園。 立即讓守門的婆子去請徐云棲。 徐云棲昨夜至后半夜才睡著。 該說的她都說了,能坦白的也坦白了,裴沐珩如若不能理解,她也無計可施。 起先擔憂外祖父輾轉(zhuǎn)難眠,轉(zhuǎn)念一想有了消息也是好事,后半夜總算睡踏實了,這會兒被將將起床的陳嬤嬤給搖醒,一聽王凡過來,必有要事,二話不說翻身而起,匆匆穿戴喚來王凡,王凡將裴沐珩的意思轉(zhuǎn)告,徐云棲當即便畫了圖,又囑咐了許多細節(jié)。 “這是我與外祖父的暗語,你只消發(fā)出暗語,他必有回應(yīng)?!?/br> 王凡拿著畫像回到書房,裴沐珩看了一眼也沒說什么,立即排兵布陣遣人分頭去通州和營州尋人。 出了這么大事,裴沐珩不可能坐得住,一早便去了朝堂,不得不說,范太醫(yī)的謹慎是有道理的,便是裴沐珩明知牽涉宮廷,也不敢輕舉妄動,他打算尋荀允和通氣,商議穩(wěn)妥再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