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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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裴沐珩落筆,黃維一面遞去茶水,一面壯著膽子清了清嗓, “三爺,今夜去后院嗎?” 除了新婚那夜在西次間睡了一晚,裴沐珩再也沒去過后院。 裴沐珩將筆擱在筆洗,沒搭理他。 黃維知道他那些毛病,再道,“陛下給您賜婚,是盼著您綿延子嗣,您總不能一輩子不碰女人吧?” 裴沐珩聽了這話,臉色稍稍變了變。 黃維見狀,趁熱打鐵,“少奶奶今日在徐府那番話,您可聽到了?” 裴沐珩慢慢將奏折拾起,擱在一旁晾干,這才冷冷淡淡朝他看來,“你想說什么?” 黃維苦口婆心道,“主子誒,人家姑娘眼巴巴盼著您,您還晾著她作甚?” 裴沐珩忽然挑眉看著他,徐徐笑道,“你覺得她盼著我?” “難道不是?今日少奶奶都當(dāng)眾承認(rèn)了?!?/br> 裴沐珩此人心思細(xì)敏,一個女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還分辨得出,不會誤會徐云棲對他情根深種。 至于徐云棲為何說那番話,他沒興趣知道。 成婚前,裴沐珩確實(shí)對徐云棲出現(xiàn)在玉橋存疑過,婚后短暫相處,徐云棲從不往他身邊湊,他認(rèn)定徐云棲是無辜的。 既然是無辜的,她興許與他一樣,不一定滿意這門婚事。 “我需要時間?!?/br> 他需要時間接受與女人肌膚相親,他也不愿勉強(qiáng)徐云棲。 第 5 章 翌日晨光熹微,裴沐珩一早進(jìn)了宮,徐云棲也在一片寒霜中伸起懶腰。 她跟隨外祖父行走江湖多年,奔走利落,身上除了一簡單包袱,便是一個醫(yī)箱,再無多余之物,如今嫁了人,光嫁妝箱子便堆了一屋子,晨起,徐云棲吩咐銀杏捯飭花房,自個兒則領(lǐng)著陳嬤嬤去了庫房。 這兩日她已將清暉園周遭摸了個遍,清暉園坐落在王府西南側(cè),前前后后共有五個院落拱衛(wèi),從正門有條斜廊過來,斜廊往南是裴沐珩的書房,往北則是后院,左邊靠王府中軸線有一銜石抱玉的瑰麗廳堂明玉堂用來待客,往右則有一臨水的抱廈,平日可供主人悠閑賞月。 三房的庫房就嵌在書房與抱廈之間,是一個四合院,左右兩排矮房均堆滿了裴沐珩的家底,徐云棲的嫁妝箱子猶擱在廊廡下。 熙王妃雖然不喜徐云棲,聽聞她身邊無人伺候,到底還是撥了些人手過來,兩個相貌尋常舉止本分的粗使丫頭并兩個清掃庭院的婆子,徐云棲吩咐此四人,將徐家給她陪嫁的金玉財帛擱入庫房,其余四個大箱子,則抬回后院。 這里頭裝得才是徐云棲真正的“嫁妝”。 徐云棲通岐黃之術(shù),擅制藥針灸,外祖父上了年紀(jì)后,眼神不怎么好使,便將畢生絕學(xué)授與徐云棲,每每行堂坐診,均是徐云棲掌針。 箱子送到之后,徐云棲便將人遣開了。 清暉園三開大間,左右各有三間主室并銜著一耳房,耳房做凈室,梢間則安置平日用不著的衣物體己,俗稱小庫房,徐云棲并無什么體己,她著人將耳房內(nèi)紅木嵌象牙的豎柜收去庫房,只留下一黃花梨品字欄格架,她親自將四個嫁妝箱子里的藥盒給拿出,分門別類擱在格架上,再將原先東次間一小長幾搬來,只消一日功夫,她便循著荊州舊屋的慣例捯飭出一個小藥房出來。 徐云棲一來喜靜,二來不喜嬤嬤指手畫腳,是以當(dāng)初拒絕章氏給陪房,到了王府亦是如此,銀杏熟知她脾性,扶著腰立在廊下,教訓(xùn)那些婆子丫鬟, “平日都去后罩房廊下待著,各行其事,各司其職,沒有少奶奶的吩咐,誰也不許入這正屋來。” 聽著窗外銀杏趾高氣昂的腔調(diào),徐云棲站在梢間門口,看著案頭擺放整整齊齊的醫(yī)書醫(yī)案,聞著熟悉的藥香,露出怡然一笑,她也算是“安家”了。 裴沐珩這一去便是五日,整整五日,熙王妃以頭風(fēng)為由,免了晚輩的晨昏定省,謝氏與李氏倒是不敢托大,每日按部就班去錦和堂請安,徐云棲明白這是熙王妃不樂意見她的借口,是以也不去討嫌。 只是到了第六日,也是冬月初八這一日晨,徐云棲帶著銀杏一早趕來錦和堂。 嬤嬤們看到她有些驚訝,卻也不敢攔駕,客氣地將人引入西次間, “少奶奶稍候,王妃頭風(fēng)犯了,尚未起身?!?/br> 徐云棲看了一眼日頭,卻有些急了。 她今日要出門。 “嬤嬤,能否煩請您幫忙通報一聲,就說我想出門一趟,還望王妃準(zhǔn)許?!?/br> 原來如此。 郝嬤嬤看著貌美嫻靜的徐云棲,露出憐惜之色。 郝嬤嬤是王妃四大管事之一,平日管著熙王妃飲食起居,她皮膚白凈,眉眼細(xì)長,是個出了名的好性子,一個姑娘孤零零嫁到王府來,不被人待見,難免讓人生出同情。 郝嬤嬤溫聲道,“少奶奶稍侯,奴婢這就替您請示王妃?!?/br> 徐云棲朝她道謝。 不消片刻,郝嬤嬤滿面笑容回來,說是王妃請她過去,徐云棲便跟在她身后跨進(jìn)東次間。 熙王妃覆著抹額由人攙著坐在羅漢床上,她眉尖蹙緊,神色不虞靠在引枕。 在她身側(cè),大少奶奶謝氏正在打濕帕子,打算伺候她凈面,二少奶奶李氏則捧著一碗粥膳,等著熙王妃享用。 徐云棲進(jìn)來時,無人在意,只有李氏悄悄朝她露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