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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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是該給她們物色適宜的男子了。 金釧補充道:姑娘雖然生過孩子但奴婢覺得,姑娘配得上那裴公子。裴公子為人也磊落,家世又好,對姑娘也不錯,姑娘馬上十九了 剩下的話,金釧也說不下去了。 她和含珠一樣,都希望自家姑娘最終能覓得一份良緣。 那顧世子已經(jīng)走了一年多了,生活總是要朝前過的。 姜臻垂著睫,覆住眸中的神色。 是啊那裴公子謙和溫雅,和他聊天,姜臻是放松的,心里是平靜的。 她不是一直就想過這種放松平靜的日子么? 可是,她對現(xiàn)在的生活也很滿意呢。 想到這,不免有些意興闌珊,她對兩丫頭懶散道:再看吧,我都告訴這裴公子我生過孩子了,搞不好人家都打退堂鼓了。 這時,客舟靠岸了,原來船家要上岸去補些米面油之類,明早再啟程。 姜臻一行四人便下船了,打算找個客棧住一晚。 客舟??康牡胤绞莻€官道岔口,天南地北往來的商旅非常多,姜臻找了岸邊一處賣涼茶的攤子,點了幾份春絲面。 涼茶攤子里還有其他休憩的旅客。 來自地北天南的客商,大家聚在一起插科打諢,就喜歡聊些八卦有趣的話題。 一穿著灰色長裾的男子,cao著一口純正的上京話: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呀,死人都能復(fù)活。你們知道么?那去年在河西一戰(zhàn)中戰(zhàn)死的鎮(zhèn)國公,居然沒死,前不久居然活著回到了上京真是奇聞哪。 哐啷一聲響起,剛從店家手中接過春絲面的姜臻,一個沒拿穩(wěn),一碗guntang的面條濺灑在地上。 金釧和含珠一驚,忙起身要給她擦拭。 銀針拉著她坐到另一邊。 姑娘,有沒有燙到。含珠兒問道。 只是姜臻呆呆的,半天回不過神來。 剛剛那商客的話,如一道驚雷般,響徹在她的耳邊。 這番動靜引得那些商旅回頭,見了姜臻,瞟了一眼,又瞟一眼。 那摔了碗的姑娘,容色實在是耀眼,膚色雪白,窈窕婀娜,一身風(fēng)流。 那幾人直勾勾盯著,銀針毫不客氣地用眼神回瞪過去。 那幾個走南闖北的漢子,也算見多識廣,看出這婢子是個有武藝在身的,摸了摸鼻頭,戀戀不舍地掉轉(zhuǎn)頭,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最近這事在上京可是傳得沸沸揚揚,聽說圣人亦感慨萬千,熱淚盈眶的,抱著這個外甥久不松手,還在宮里設(shè)宴了好幾天,只為君臣同樂。至今,那國公府還是賓客盈門,只為慶賀這鎮(zhèn)國公平安歸來。 有人心生神往:鎮(zhèn)國公在戰(zhàn)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能活著回來,也算是大渝之福。 可不是,國公府向來是上京炙手可熱的豪門,如今經(jīng)這一遭,眾人猜測這國公爺怕是要被提舉入內(nèi)閣了。 有人倒吸一口氣:這國公爺才二十五歲不到吧,還未成婚呢,能以這個年齡入主內(nèi)閣,那可是大渝朝的第一吶! 最開始的那個穿灰色長裾的男子笑道:我家就是上京的,說到成婚,聽說那圣人最寵愛的公主想要下嫁給這國公爺呢。 可我怎的聽說這國公爺生前已經(jīng)訂過婚了呢? 有人滿不在乎道:這都一年多了吧,搞不好之前那訂親的姑娘都嫁人了。就算沒嫁人,還能爭得過公主? 那灰色長裾男子又附和:也是,可惜那尚在襁褓中的小世子了。公主若下嫁,我看這國公府小曾孫的世子名頭早晚會被剝奪了去。 見眾人詫異,這男人笑道:怎么,你們不知道么?那鎮(zhèn)國公有個孩子,不知是誰給他生的,國公府里藏得死死的,聽聞那孩子被抱進(jìn)府里后,圣人憐憫他這一點骨血,一過滿月就被立為世子了。 眾人又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姜臻一口春絲面都沒吃,整個過程如泥塑般一動不動。 直到金釧和含珠攙著她起來,她才如夢初醒。 返程的路上,依舊時不時能聽到人潮中低議這件事。 顧家的傳奇,顧家的權(quán)勢,顧家神秘莫測的傳聞,成了大渝朝百姓津津樂道的談資。 姜臻這才相信,顧珩,真的回來了。 第160章 歸來 含珠知道,自打那顧世子,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喊國公爺了,自打姑娘知道國公爺回來后,她的魂就離了身。 回到吳江快半個月了,端午節(jié)就快到了。 姑娘整日里還是渾渾噩噩。 含珠開解道:姑娘,既然國公爺回來了,他肯定會很快來找你的。 姜臻看著含珠,笑得恍惚:是么? 這些天于姜臻而言,真的是折磨,每一日每一刻,姜臻幾乎都快受不了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似乎下一刻,有人會跑過來告訴她,顧珩來找她了。 若是之前,依著那男人對她的癡纏勁頭,她還會相信他會來找他。 可是,如今兩人隔著一年的生死時光,姜臻忽然不確定了。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雖說她給他生了一個孩子,但這能代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