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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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沒想到,他居然誤會自己在勾引他,當真可笑。 每次相見,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她的不堪在他的面前無所遁形。 她會勾引一個處處看她不順眼,看穿她的虛榮心機與偽善的男人? 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么。 他是上京堂堂的國公府世子,自然是有自己的尊嚴的,自己那日狠狠折損了他的面子,想必是不會再跟自己糾纏了。 胡思亂想間,菡萏院外來了錦繡居的林嬤嬤,顧章華找她。 姜臻忙起身收拾了,往錦繡居而去。 會是什么事呢? 這兩個月來,藍玉齋的生意異常好,叔母該知道自己的誠心了吧。 雖然她覺得沒有比柳思行更好的了,但畢竟和柳思行還沒有捅破那層紙,做兩手準備總是沒錯的。 可是顧章華的神色看起來并不像是要給她介紹夫婿的樣子。 顧章華見了她,皺眉道:我聽店里的掌柜說,藍玉齋的淡蘭香,每瓶都出自你的手,因為忙不過來,所以一個月僅出十瓶。 姜臻心里咯噔一聲:叔母,出十瓶是阿臻特意為之的,并非是忙不過來,而是物以稀為貴 夠了!顧章華喝道:休拿這些話來誑我,有錢掙為何不掙? 她又冷冷看了姜臻一眼:你把方子給我,也不勞你三番兩次往鋪子里跑。 姜臻一動不動,沒有說話。 怎么?你不愿意?方子是不打算交了? 姜臻嘆了口氣,斟酌著說道:叔母,當初您讓我制方子,我也制了,店鋪的生意較以往翻了好幾番。 我的誠意叔母是能看得見的。 叔母當初也是答應了我母親給我找夫婿,所以才能擁有這兩間水粉鋪子。 可我到國公府四個多月了,叔母是一次也沒有幫我的。 姜家是商戶,講的是銀貨兩訖。 顧章華瞇了瞇眼睛,眼里的嘲諷與輕視是遮也遮不?。何业故穷^回見到像你這樣不知羞,時刻不忘給自己找夫婿的女子,到底是小門小戶出身,眼皮子淺。 我只問你,方子你交還是不交? 姜臻到底是被顧章華的口吻傷到了,只淡淡道:店鋪若有需要,阿臻依舊會去親自制淡蘭香。 說完,也不等顧章華的反應,便出了花廳,也不理會身后傳來的杯子破碎的聲音。 自打陳氏過世后,姜臻再也沒有流過眼淚。 可是自顧章華院子出來后,她再也繃不住,回到菡萏院自己的閨房內,哭得淚流滿面。 她為自己謀婚事怎么就這么難? 這對姑侄,都輕視她,鄙視她。 若她的母親還在 他們只不過欺她母親早逝、父親不慈,沒人為她做主,她給自己張羅婚事又有什么錯? 姜臻是狠狠哭了一場,金釧和含珠也是忍不住心疼,陪著姜臻一起哭。 來上京四個月了,自家小姐的處境她們俱是看在眼里,除了心疼,卻也是別無辦法。 等收拾好自己的眼淚,姜臻又恢復了云淡風輕的模樣,那個哭得涕淚泗流的女子已如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 她依舊隔三岔五去藍玉齋,幸好她住菡萏院,離府里的西門最近。 西門偏僻,府里的主子一般往北門和東門進出。 西門守門的婆子也得了姜臻不少銀子,再一個,她畢竟不是府里真正的小姐,只是個客人罷了。 因此,每次姜臻出門,這守門的婆子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她除了要制淡蘭香,胭脂、口脂、澡豆等都是需要她動手制作的。 不出半月,天氣也是愈來愈熱,姜臻一到夏季便有些精力不怠,這制香的活依舊是交給金釧了。 只是有一日,金釧從鋪子里回來后,有些神思不屬,眼神躲閃。 姜臻問了她幾次,金釧只說沒事,累了而已。 這活的確是挺累的,自己還沒得到一分好處,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也不能和顧章華鬧得太僵。 但含珠兒發(fā)現(xiàn)金釧的后腦勺腫了一大塊,她嚇了一跳,金釧卻說太累了,回來的路上不慎摔了,碰到后腦勺了。 姜臻打心里心疼自己的兩個婢女,忙和含珠二人給她冷敷患處。 如此又過了半個月,但奇怪的是,這半個月來,鋪子里的女掌柜沒有催她去制香。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打算去鋪子里看看。 鋪子里的客人依舊是不少,但女掌柜卻對她說,這些時日沒有客人預定淡蘭香,暫不需要她費心。 姜臻出了鋪子后,讓含珠使點銀子,找個臉生的婦人,假裝去鋪子里買香粉,探探底細。 含珠是個機靈的,找的這個婦人也有幾分本事,不到半個時辰便把問題都打探好了。 那婦人是這樣對姜臻說的:這藍玉齋現(xiàn)在不賣以前的淡蘭香了,現(xiàn)在賣的香叫潤蘭香,還在里面添加了美顏養(yǎng)肌的玫瑰露,價格比以前還高了十兩銀子呢。 說完把那盒新買的潤蘭香交到姜臻的手里。 姜臻打開瓷瓶,輕輕聞了聞,味道與她之前調的淡蘭香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