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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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知曉謝無陵來意,裴瑕看向他的目光更多了幾分別樣的審視。 你覺得陛下此時(shí)還愿聽我的?裴瑕語含譏誚。 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謝無陵朝他拱手:就當(dāng)為燕北將士,為大梁國土,你再費(fèi)一回心神,別叫他犯蠢,拖我們后腿。 裴瑕難得見他這副鄭重肅穆的模樣。 當(dāng)真是士別三年,刮目相待。 謝無陵,不能再以地痞無賴視之了。 靜默良久,裴瑕開了口:放心去吧,押送之人我會把關(guān)。 謝無陵笑了: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話說到這,本該離開,腳步卻踟躕了。 裴瑕見狀,也猜到什么:她在后院繡荷包。 謝無陵眸子霎時(shí)亮了:給我的? 裴瑕知道謝無陵有雙好看的眼,且這雙眼錚錚發(fā)亮?xí)r,很精神,充斥著一種野火燒不盡的勃然生命力。 若是尋常友人,他會欣賞。 但一想到這眼底的光是因自己妻子而起,便是另一種滋味。 沒辦法不妒,沒辦法不去討厭。 只他這會兒克制著,平心靜氣道:是,給你的。 謝無陵眉宇間的光便更藏不住了。 像是得了糖吃的孩子。 裴瑕心底忽的有種說不出來的復(fù)雜滋味。 誠然,這個(gè)人覬覦他人之妻,品行卑劣。 但他這些年的死纏爛打,也不外乎一個(gè)情字。 情之一字,世間難解。 他與他,都不例外。 今日才繡,你此次怕是拿不走了。 裴瑕道:待她繡好,讓軍需官給你捎帶去。 謝無陵道:好。 再看裴瑕那副恬淡平靜的神情,他以拳抵唇,輕咳一聲:那我能再見她一面么?告?zhèn)€別? 裴瑕眉心輕折,抬眼看他:別得寸進(jìn)尺。 謝無陵立馬踩尾巴的貓似的:裴守真,你未免也太小氣。我都要上戰(zhàn)場了,下次再回長安都不知何時(shí)何日,沒準(zhǔn)一個(gè)不小心就為國捐軀了,你便是這樣對待為國守土的將士嗎? 妒夫,天字第一號的妒夫。 明知他這是在胡攪蠻纏,但聽到為國捐軀四字,裴瑕額心還是一跳。 這人說話向來如此口無遮攔,不知避諱? 裴守真,我都說了成全你們,往后再不打擾你們,就見這最后一回。 謝無陵覷著裴瑕的表情,瞇起眼,哼哼道:倘若你不肯答應(yīng),那我打完仗還回長安,繼續(xù)纏著你和嬌嬌 裴瑕: 果然江山易改,無賴本性難移。 長指揉了揉眉心,他應(yīng)了:就一面。 好,就一面。 ** 裴瑕以為的一面,是面對面,說說話,辭行一番。 然而當(dāng)他帶著謝無陵到后院時(shí),謝無陵在院門粉墻處,停了腳步。 裴瑕睇著他:? 不進(jìn)去了。 謝無陵笑了笑:這樣也能看到。 他的視線透過粉墻花窗,落向那斜坐在漆金雕畫的廊廡下,手持繡棚,靜靜繡花的年輕婦人。 一身淡青色繡花薄襖,螓首蛾眉,烏發(fā)雪膚,素手纖纖。 冬日溫暖而明潤的陽光灑在她的臉龐,籠上一層淡淡薄紅,白嫩細(xì)膩,宛若剛剝了殼的荔枝,清甜純澈。 恍惚間,謝無陵好似回到多年前的金陵小院。 那時(shí)他每次回家,便見她搬個(gè)小馬扎,坐在院子里繡花。 哪怕安安靜靜不說話,卻叫人心里格外踏實(shí)。 這是他的小媳婦啊。 光是想想都覺著歡喜。 當(dāng)時(shí)只道是尋常。 我走了。 謝無陵轉(zhuǎn)過身。 好好待她。 別告訴她,我來過。 【123】 【123】/ 沈玉嬌t余光好似瞥見一道緋紅的影。 等她抬頭去尋, 花窗后的確有人。 卻是一襲青衫的裴瑕信步走入庭中。 她有些詫異:郎君怎么來了? 這會兒還未到晌午,白日他鮮少來后院,夫妻倆各有各的事要忙, 并非時(shí)時(shí)刻刻黏在一塊兒。 在書房處理事務(wù)有些乏了, 過來瞧瞧。 裴瑕嗓音疏淡,行至廊下, 視線落在她手中的繡棚。 火紅麒麟腳踏祥云,雖只以金線初初勾勒出個(gè)輪廓,依舊能瞧出威風(fēng)凜凜的模樣。 還要幾日才能繡好?裴瑕問。 最快也得三日吧。 沈玉嬌道:麒麟挺難繡的, 這花樣子我都摹了近兩個(gè)時(shí)辰。 眼睛都摹得有些花了。 裴瑕沉吟:三日應(yīng)當(dāng)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