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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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熾熱的手沿著腰線往下,她陡然瞪大了眼,雙手也抵住他的胸膛:唔唔不 裴瑕停下。 手是,吻也是。 雖離開她的唇,但他上她下,彼此的距離依舊很近。 近到可以看到纏吻結(jié)束時,那一縷藕斷絲連般的津液,還有她水光瀲滟的紅唇。 他望著她,深暗的眼底有洶涌的慾念,也殘留著三分克制的清醒,啞聲道:為何說不? 這坦然而平靜的語氣,把沈玉嬌問住了。 是,為什么說不。 他是她的夫君,床帷間想與她親密,并無半分不妥。 她為什么要說不? 那個答案,呼之欲出。 喉間驀得發(fā)澀,良久,她深吸一口氣,迎上他的注視,剛要開口,裴瑕先出了聲:是為了謝無陵? 這層窗戶紙,終是捅破了。 詭異的是,沈玉嬌心里重物落地般,松了口氣。 郎她臉龐微偏,你先下去。 因著他,連句郎君也喚不出口了? 裴瑕輕嗤,單手捧住她的臉,叫她與他對視:他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短短一夜,竟叫你對我疏離至此。 守真阿兄 別這樣喚我。 捧著臉頰的長指不覺加重了力氣,他聲線略沉:起碼這會兒,我不喜這個稱呼。 夫妻溫存時,可做情趣。 但此刻,這稱呼變了味,成了她與他劃分界限的工具。 沈玉嬌眼神輕閃,也不再糾結(jié)稱呼,只望著他道:那你起來,我與你好好說。 現(xiàn)下這樣親密姿勢,壓根就沒法正經(jīng)談話。 見她眉眼間那破釜沉舟般的清明,裴瑕卻沉默了。 少傾,他濃密的眼睫垂下,遮住眼底那片晦暗:沒什么好說的。既已是過去的事,那便叫它過去。 沈玉嬌愣住。 裴瑕從她身上離開,慢條斯理替她系好衣衫:他救你,我自會報答他。除了你與棣哥兒,凡我所有,皆可予他。至于昨夜 他稍頓,看她一眼:無論如何,我都信你。 昏朦的床帷間,沈玉嬌從他深潭般漆黑的眸中,看到全然的包容。 剎那間,心底被濃重的愧疚淹沒,喉頭也堵著般,她艱澀出聲:我 很晚了。明日還要早起回長安。 牙白褻衣上的最后一根繩系好,他拉過鴉青色錦被,在她身旁躺下:今日本該陪你,但我想著盡快將此處的事了結(jié),也能早些與你歸家看孩子。 他側(cè)過身,擁著她微微繃緊的身軀:阿爹阿娘突然都不見了,孩子定然也很想念我們。 沈玉嬌怎會不知他兩次三番堵她的嘴是何意圖。 為了維持這份窗戶紙,他選擇不再追究,甚至還搬出了孩子。 而孩子,是母親的軟肋。 睡吧。他摟著她,親了親她的發(fā)頂:明早出發(fā),傍晚就能到家。此次害你之人,我已查出眉目,只待回去,便可叫它付出代價。 他嗓音溫潤,說出來的每句話,都叫沈玉嬌無比清楚的意識到,這會兒并非提和離的好時候。 還是回長安,將外頭一堆瑣事了結(jié),再與他好好把話說分明。 她闔上眼,不再出聲。 裴瑕也沒說話。 夫妻倆依偎而眠,帳中安靜得仿佛都沉入夢鄉(xiāng),但他們都清楚,誰也沒有睡著。 直到夜更深了,沈玉嬌終是抵不過困意,沉沉睡了過去。 聽到懷中那陣柔緩均勻的呼吸,裴瑕睜開眼,頭顱低了低,她肌膚間散發(fā)的幽沉檀木香氣便盈滿鼻尖。 那本是屬于他的氣息,現(xiàn)下沾滿她全身。就好似她也從頭到腳,完完全全屬于他。 可他清楚,經(jīng)此一回,她的心更偏了。 但偏了又如何? 她的至情至性,重情重義,既是她偏心謝無陵的理由,也是他挽回她的余地。 摟著那抹細腰的長臂收緊,裴瑕輕吻上她的額頭,狹長眼底是一片望不盡的幽暗晦色。 - 翌日,天才將蒙蒙亮,沈玉嬌便隨裴瑕坐上了回長安的馬車。 盡管經(jīng)過昨夜之事,車廂里的氣氛有些尷尬,但沈玉嬌還是壓不住心底好奇,主動與裴瑕搭話:那些被拐的小娘子,她們現(xiàn)下在哪?那些買賣人口的妓館、貨船上的打手,他們都如何處置了?還有那暗箭傷人的兇手,可抓到了? 原本見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裴瑕還當她是要問那個謝無陵。 如今聽到是問這些,胸間那郁窒之氣頃刻暢快許多。 他也不瞞她,一一與她說了:那些被拐的小娘子暫時安頓在城中客棧,昨日我親自核對了名冊,如今只等渭南府衙再次核實她們的籍冊,再按原籍送她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