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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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最后王煥聞還是對了出來,順利迎著新娘上了轎。 一襲紅袍的新人在親朋好友們的歡呼聲中離開永寧坊,裴瑕站在人群里,恍惚想到他與沈玉嬌新婚那日。 那日的玉娘,在裴府奴婢簇擁下,一襲紅妝,團扇遮臉,有新嫁娘的羞澀,但更多是慌張無措。 因她出嫁,人生這樣重大的時刻,沒有長輩、沒有親朋、沒有好友,甚至連陪伴的奴仆,也都是夫家的人。 她驚慌,如同掉入陌生地盤的雛鳥。 直到看到了他,團扇后的那雙清澈眼眸,霎時亮起燦爛明亮的光。 哪怕不能交談,但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在說話,脆生生地喊他:守真阿兄。 他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只他那時遲鈍。 不知那剎那的驚艷,名為心動。 - 是日夜里,裴瑕從王府吃完喜宴歸來,直接去了后院。 沈玉嬌躺在床上準備歇了,冷不丁外頭的動靜,頗為詫異。 待看到裴瑕冷白俊臉泛著酡紅,她只當他喝醉了,邊吩咐婢女去煮醒酒湯,邊披了件黛青色外衫,下床給他倒水:郎君怎喝的這樣多?王家人灌你酒了? 茶杯遞到裴瑕面前,他沒接,而是握住燭光下那抹纖細雪白的皓腕。 沈玉嬌驚愕,待對上男人那雙黑涔涔眼中的熱意,一顆心都顫了顫。 裴瑕見她明白,掌心稍稍使勁兒,便將她拉在懷中。 臀下是男人堅實有力的大腿,沈玉嬌的心口不可控地狂跳:郎郎君 一句你怎么了還沒出口,男人就吻上來。 交纏的唇齒間縈繞著醇厚的酒氣,那攬在腰間的手掌越握越緊,仿佛要將她揉進他熾熱的懷中。 太突然了。 端水進來的婢子見著榻邊那親密依偎的身影,都羞紅了臉,忙低著頭,飛快退下去。 郎君果真是醉酒了,可娘子還沒出月子??! 婢子心焦,在門口踟躕著要不要去找喬嬤嬤。 暗香浮動的里間,當男人的頭顱埋在她頸間時,沈玉嬌一個激靈,忙摁住那探入衣擺的手:不行不行,決不能胡來,上回嬤嬤就念叨我許久。 好,不胡來。 男人的手停下,低低的嗓音卻在頸間響起,透著幾分克制的喑?。河衲?,喚我一聲守真阿兄可好? 沈玉嬌:? 她不解,裴瑕抬起頭,拉開一點距離。 朦朧燭光下,男人眼角透著點艷麗的緋紅,襯著如玉清俊的臉龐,勾魂蠱心般朝她彎了下唇角:喚一聲? 風流輕佻,卻出現(xiàn)在這一向清正端方的人身上。 真像是高臺上的神仙,入了魔。 沈玉嬌眼睫顫了顫,受到蠱惑般,唇瓣翕動:守真守真阿兄。 話音方落,男人的眸色更深了。 都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又吻了上來。 這一回吻得很輕、很柔,唇齒繾綣間,仿佛在對待一件珍寶般小心慎重。 玉娘男人細碎又沉緩地喚。 他是真的醉了,沈玉嬌大腦混沌地想,明明之前他并不喜歡她這樣喚他的。 這個吻并未持續(xù)多久,門外便響起喬嬤嬤放大的咳嗽聲。 娘子,醒酒湯好了,快些讓郎君喝了吧! 沈玉嬌霎時清醒,忙推著裴瑕,雪腮透緋:郎君要是再胡鬧,真要叫下人看笑話了。 裴瑕聽著外頭那聲提醒,漆黑眼底掠過一抹冷厭。 克己復禮二十多年,頭一回覺得講規(guī)矩,也并非都是好事。 這晚,喝過醒酒湯,裴瑕就被喬嬤嬤親自送出了后院。 待回到房里,喬嬤嬤看著自家娘子紅滟滟的唇,還有眉眼間那股嬌色,還有何不懂。 她皺眉,半晌,試探地問:郎君正值壯年,娘子可想過給他房里添個丫鬟伺候? 沈玉嬌驚愕。 喬嬤嬤知道郎情妾意,年輕小娘子自是不愿與旁人分享夫婿的,但沈家落敗得突然,有些事她也沒機會與她細講,現(xiàn)下還是得提一提:我從前與娘子說,你是主母,妾侍通房不過是些玩意兒,t不能自降身份與她們計較。卻沒說,大家主母給郎君納妾,除了滿足男人那點欲,于自己也有益處。 沈玉嬌皺眉:為了不妒的賢名? 這算一個。 開枝散葉? 這算什么好處,你又不是不能生的,若是能生,肯定是自己生的嫡出,既親且尊。要那些小娘生的庶子庶女,和你的兒女分家財? 可嬤嬤你從前不是教我,一個家族開枝散葉,才能更興旺么。 咳。喬嬤嬤道:那會兒你還沒出閣,自是要教你些咳,大義道理,這會子又沒旁人,且你膝下已有嫡子,你又這樣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