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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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當(dāng)二皇子親自給他倒了杯酒,他沉默片刻,還是接過。 二皇子見他喝了,喜極而泣:好守真,我的好守真,你還愿意喝我一杯酒,我懸了這些日的心也算放下了。從此以后,我就當(dāng)沒有那個meimei,只有你這一個好兄弟 二皇子牢牢握住他的手,仰臉望著他,漆黑的眼中閃爍著淚意:守真,你還是會像從前那樣效忠我的,是嗎? 裴瑕知道,皇室中人都是天生的好演技。 但在二皇子牽住他手的這一刻,他忽然有些難以確定。 實(shí)在是眼前這位痛哭流涕的皇室子弟,目光太過誠懇,誠懇到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給他看一般。 何況事已至此,還能如何。 早在擇主之前,他便知道這位主子,賢德寬容,優(yōu)柔太過。 這份君臣之誼,且行且看罷。 殿下放心,臣在金陵所立誓言,不曾忘記。 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二皇子抬袖一抹眼淚,替他斟滿酒杯:來,飲酒,今日不醉不歸。 最后二皇子醉了,裴瑕直到清晨才得以歸家。 郎君,你昨日飲酒了? 懷中輕柔的嗓音拉回裴瑕沉重的思緒,他頭顱微低:酒氣熏著你了? 他來之前特地沐浴更衣,在考場待了九日長出的胡須也刮過一遍,不再是出考場時那般蓬頭垢面。 沒聞到什么酒氣。沈玉嬌搖頭,雖然困意濃重,還是問了句最關(guān)心的:你考得如何?此次試題可難? 帳中靜了片刻,而后男人的薄唇輕輕貼上她的耳垂,低沉嗓音透著幾分自得的笑意:等玉娘出了月子,去看我紅袍簪花,打馬游街,可好? 溫?zé)岬臍庀@進(jìn)她的耳廓,惹得半邊臉龐都酥酥麻麻,沈玉嬌一時既羞赧,又因他那成竹在胸的話而欣喜,連帶著困意消了三分。 她從他懷中翻了個身,清晨的天光透過幔帳朦朦朧朧灑在帳間,她抬起的清澈烏眸閃閃發(fā)亮:真的?! 裴瑕看著懷中妻子難掩歡喜的眉眼,也不禁莞爾:不信? 沈玉嬌見他怡然自得,雙眸彎得更深:信! 她當(dāng)然信,也一定要去信。 只要裴瑕高中了,父母兄嫂回京也有望了! 人活著,總是要有個盼頭。 郎君,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沈玉嬌仰起臉,語氣都透著清脆雀躍。 裴瑕眉心輕動,只覺此刻的她,是言語無法的明艷可愛。 可愛到,想親一親。 頭顱緩緩低下,距離也一點(diǎn)點(diǎn)拉近。 沈玉嬌笑意一怔,在男人的薄唇即將落下時,恍神般偏過臉:不行。 她耳根遍染緋紅,手肘也抵著他的胸膛,垂著眼,一本正經(jīng)道:郎君,你快些起來,回書房,或是去隔壁歇息。我還坐著月子,身上不干凈。 無論是世家貴族還是平頭百姓家,婦人坐月子,大都是要和夫婿分房睡。 因著這一個月,身下會流出些血污,像來癸水一般,腥膻不潔。 算起來,夫妻倆分居已有半個月。 沈玉嬌倒沒什么不適應(yīng),反正天氣暖和了,她手腳也不像冬日那樣冰冷。 裴瑕卻是頭一回發(fā)現(xiàn)獨(dú)寢竟是這般難熬,懷里缺了一團(tuán),心里也似缺了一塊。 濃密漆黑的眼睫低垂,他將妻子抵在胸膛的手拿開:小事而已,無礙。 哪里是小事。沈玉嬌訝異:這要是叫喬嬤嬤知道了,肯定要念叨我們不守規(guī)矩了。 那你便與她說,是我執(zhí)意留下,你趕不走。 ......? 沈玉嬌難以置信,這這還是那個端方守禮的裴守真么?竟說出這樣的無賴話。 見他再次將她攬入懷中,并低下頭來,沈玉嬌一急:你你留下可以,但你別 裴瑕:嗯? 沈玉嬌咬了咬唇,嗓音也有點(diǎn)心虛:別親了。 上回那個吻,她現(xiàn)下想想還心有余悸,何況這回倆人都解了衣袍,躺在床上。 她實(shí)在有些不大信任裴瑕的自制力了。 先前被她打了岔,裴瑕也沒了那心思?,F(xiàn)下聽她這樣說,狹長鳳眸不覺瞇起,語氣也沉了沉:為何? 他怎么還問出來。 沈玉嬌心下一跳,細(xì)白手指揪著被子,將臉埋得更深,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晨起還未洗漱。 生怕他再說什么,她投降般扯了下他的衣角:郎君,我好困了。 裴瑕聽她嗓音間的困倦并非作偽,默了兩息,抬手?jǐn)堖^她嬌小綿軟又盈著一股淡淡奶香的身軀,下頜抵著她的發(fā):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