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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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現(xiàn)在 理智壓下心底的燥郁,冷靜占據(jù)上風(fēng),裴瑕緩緩放下拳頭,冷冷睇著謝無陵:你好自為之。 不是要打架嗎?你有本事別走! 木門從里推開,站在門口的景林看到自家郎君時(shí),嚇了一跳:郎君,你的臉 裴瑕面沉如水地瞥他一眼。 景林打了個(gè)寒顫,立刻噤聲,再看屋內(nèi)的那一片狼藉,心下詫異,這是動(dòng)手了? 天老爺,一向七情不上臉、六欲不隨心的郎君,竟然與一地痞斗毆了! 謝郎君醉酒,不慎將桌案撞倒。讓人來收拾,摔毀器具,一應(yīng)照價(jià)賠償。 景林訥訥:是是 裴瑕抬手揉了揉難掩倦意的眉心,客房在何處? 郎君,這邊 景林也顧不上屋里那人,忙引著自家郎君回房休息。 謝無陵見他們主仆就這樣走了,不過癮地放下拳頭:慫包。 嘴巴雖硬,可肋腹處的疼意,讓他揉著傷處坐在一旁,喘著粗氣作緩。 那小白臉瞧著斯斯文文,手勁兒還真他娘的大! 過了一會(huì)兒,門口一陣腳步聲傳來。 謝無陵還當(dāng)是酒肆伙計(jì)來收拾屋子,不曾想抬眼那么一瞧,卻見個(gè)玄袍玉帶、氣質(zhì)華貴的年輕郎君四平八穩(wěn)走進(jìn)來。 不是旁人,正是多日未見的三皇子司馬澤。 謝無陵眼底閃過一抹詫色,剛要起身行禮,三皇子抬抬手:都這副鬼樣子了,免了吧。 謝無陵:多謝殿下。 三皇子覷著他這臉色慘白的狼狽樣,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似笑非笑道:看來你與裴守真的關(guān)系,真是匪淺啊。 這話中嘲諷意味太濃,謝無陵嘴角輕抽,只道:殿下如何會(huì)在這? 大理寺卿是我的舅父。 三皇子站在謝無陵身前,居高臨下,面帶笑意:雖說你不肯跟我,但我這人一向重情義,怎么說你也幫過我一回,我想著投桃報(bào)李,做個(gè)順?biāo)饲榘涯銚瞥鰜?。只是沒想到,你小子人脈挺廣。 謝無陵不置可否,拱拱手道:小的多謝三殿下好意。 不過你與這裴守真到底是何關(guān)系?故交好友?我看不像。裴守真那等恃才曠物之人,如何能與你t結(jié)交?唔,讓我猜猜。 三皇子不緊不慢摩挲著下頜,視線在謝無陵壓低的眉眼掃過一遍,忽而壓低聲音:你不會(huì)與裴瑕之妻有什么吧? 謝無陵面色陡然一沉,雙眸如寒星,凌厲看向面前之人:還請(qǐng)殿下慎言,莫要污蔑裴夫人清譽(yù)。 三皇子見他這反應(yīng),玩味地勾了勾唇:那便是,你覬覦他人之妻? 三殿下! 好好好,我不猜了。 三皇子嘖了聲,將眸底那一抹意味深長的暗色斂起,問了句:你這傷,可還好? 謝無陵:多謝殿下掛懷,并無大礙。 那就好。三皇子淡聲道:天色也不早了,那你歇著吧。 謝無陵見他真就一副路過的模樣,暗暗松口氣,捂著胸口起身:恭送殿下。 三皇子擺擺手:不必。 待走到門邊,他忽停下腳步,偏過臉與謝無陵道:今兒個(gè)我去大理寺坐了坐,那穩(wěn)婆的命案似是有些眉目了。 見屋內(nèi)之人直直看來的目光里盡是關(guān)切,三皇子嘴角飛快勾了勾,又很快換做一副為難表情,搖頭嘆道:那幕后之人勢力頗深,別說裴守真,便是本殿下想對(duì)付都難。也不知這回結(jié)案,到底是給裴夫人一個(gè)公道,還是給她一道催命符呢。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謝無陵踉蹌兩步上前。 他人之妻的性命與你何干,這么激動(dòng)作甚? 三皇子聳聳肩,朝他笑:你呀,還是快回寧州吧。 說罷,他提步往外,拉著長安戲腔似唱了一句:噫吁嚱,生死自有命,富貴不由人 謝無陵怔怔站在原地,骨相深邃的眉宇間是一片濃得化不開的沉重。 - 翌日一早,伴隨著城池四角的晨鐘聲,色彩斑斕的朝霞宛若錦繡般,籠罩著整座長安城。 沉睡了一夜的城池也逐漸蘇醒,坊門、城門、宮門依次打開,無論士農(nóng)工商、官員平民,上朝的、上工的、開鋪?zhàn)拥?、進(jìn)城的、出城的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儼然恢復(fù)了一貫的熱鬧繁華。 永寧坊裴府,沈玉嬌在婢子的服侍下用罷早膳,又抱著孩子玩了好一陣,才聽到前院下人來稟,說是郎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