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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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頓羊rou鍋子吃完,已是午后,風(fēng)雪稍停。 兩人上了馬車,一同往大雁塔而去。 大抵是吃得太飽,馬車搖搖晃晃了一段路,沈玉嬌便犯了飯困,眼皮越來越沉,腦袋也小雞啄米般栽著。 裴瑕見狀,沉默地坐過去,又伸手捧住她的腦袋,緩緩帶到肩頭。 動作間,沈玉嬌迷迷糊糊睜眼:郎君? 睡吧。裴瑕道:到了我叫你。 他的嗓音溫和,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沈玉嬌嗯了聲,放縱困意靠著他睡去。 裴瑕垂下眼,看著那乖巧靠在肩頭的小腦袋。 輕晃的車廂里光線微暗,她柔嫩的臉頰如凝結(jié)的豆腐般,雪白輕軟,又因剛飽餐一頓,透著些清透的紅潤,黛眉彎彎,朱唇盈盈,實在是越看越可愛。 這是他的妻。心底深處的那個聲音忽然響起。 似強調(diào)般,又道,只是他一人的。 靜靜看了好一會兒,裴瑕也偏過頭,抵著她的腦袋,緩緩闔上眼。 車廂里夫妻倆十指緊扣,相互依偎,一片靜謐溫馨。 待到馬車停在大雁塔,凜冽的風(fēng)又吹來片片雪花。 按照原本的計劃,夫妻倆要去雁塔后的梅林逛逛,但許是懷了身子的緣故,沈玉嬌愈發(fā)怕冷,且吃飽了人也犯懶,一下了馬車被冷風(fēng)一吹,就更不想動彈了。 但她又怕掃了裴瑕的興致,畢竟清晨出門前,她還殷切與他介紹:若要看雁塔雪景,后院的梅林位置最好,既能看到琉璃白雪覆寶塔,還能看到寒梅傲雪,真是再好不過的景致了。 早上說出的話,現(xiàn)在又反悔 沈玉嬌心下懊悔,都怪這天氣,好端端怎么又飄雪。 裴瑕看出她這副難以啟齒的懶意,也沒拆穿,只道:下雪路不好走,不如今日便不去梅林,到佛前燒過三炷香,便回府休息? 這話正中沈玉嬌下懷,仰起臉,眉眼都染上歡喜:真的? 裴瑕薄唇輕扯,這么高興? 沈玉嬌對上他眼中調(diào)侃笑意,也知他曉得自己犯懶了,不尷不尬笑了一下:誰知道今年冬天這么冷。 而且往年冬天逛梅林,她身子輕盈,也不像現(xiàn)在這樣,肚里還揣著個娃娃。 梅花年年開,明年再看也無妨。 郎君說的是。沈玉嬌頷首,又朝他彎眸道:等明年孩子落了地,我身子輕便,一定與你踏雪尋梅,再不臨陣脫逃了。 好。裴瑕應(yīng)著。 沈玉嬌牽著他的衣袖:走吧,去燒香。 話音方落,一陣凜冽寒風(fēng)拂來,冷得她直縮脖子,倒吸涼氣:好冷。 頰邊忽的覆上一片溫?zé)帷?/br> 沈玉嬌一怔,抬眼便見裴瑕伸著手,揉了揉她的臉,她驚愕:郎君? 身前的男人卻神色自若,輕輕撥過她的額發(fā):沾了一片雪。 沈玉嬌眼睫輕眨: 頭發(fā)沾雪,他為什么揉她的臉呢? 也不等她多想,就被男人攬入懷中,他平靜嗓音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笑:走吧。 漫天飛雪,蒼茫一色。 不遠(yuǎn)處的樓廊之上,一襲白色狐裘的壽安公主望著大雄寶殿前那對親密相依的身影,目光怔怔。 原來那清冷如玉的河?xùn)|君子,私下與妻子相處,竟是這般溫柔似水 她今日也穿著一身白狐裘,遠(yuǎn)遠(yuǎn)瞧著和那沈玉嬌身上的差不多。 為何被裴守真攬在懷中的女子不能是她呢? 為何能叫裴守真那般含笑凝望的不能是她呢? 為何偏不能是她呢。 那位郎君貌似不錯,就是離得遠(yuǎn)了,瞧不大清楚。 冷不丁響起一道嬌媚嗓音打斷了壽安公主的思緒。 她回過臉,便見自家姑母錦華長公主,裹著件火紅裘衣,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钠G麗臉龐噙著一抹淺笑,曖昧乜著她:壽安喜歡這樣的? 錦華長公主乃是先帝最疼愛的幼女,又在昭寧帝登基時有從龍之功,是以在長安城一干王公貴族之中,地位不容小覷。 她二十歲便守了寡,昭寧帝曾想再給她找一個駙馬,被她拒絕。倒也不是情深意重要為亡夫守寡,畢竟前任駙馬據(jù)說是被她親手所刃。拒絕賜婚后,她也沒閑著,往后這十八年,公主府里幾乎夜夜笙歌,她身邊也從不乏年輕力壯的男寵 外界傳言,錦華長公主府中有男寵三百人。 壽安公主知道,沒那么夸張,固定也就三十號人,只一過二十五歲,就會淘汰一批,換批新人進府。 也因著錦華長公主這份浮浪輕佻,文官沒少參她。 昭寧帝私下也讓長公主收斂些,長公主只道:皇兄后宮有佳麗三千,我貴為一朝公主,又沒有駙馬,后院養(yǎng)三十個寵兒玩玩怎么了?那些御史一個個道貌岸然,面上讀著讀圣賢書,私下里狎妓換妾,可比我花樣多,我堂堂一國長公主,難道還得被他們這群老東西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