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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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后,沈玉嬌想多陪陪外祖母羅氏,就在羅氏院里歇了個午覺。 裴瑕則被李家兩位表兄拉去下棋、切磋詩文 君子六藝,除了御、射兩樣暫時無法切磋,無論是禮、樂、書、數(shù),裴瑕都出色得無可挑剔。 僅僅一個下午的功t夫,李家兩位表兄就完全折服在這位妹夫的才華之下,只恨不得日日都能與他切磋討教。 待到日頭偏西,裴瑕與沈玉嬌準(zhǔn)備告辭時,李家兩位表兄還一左一右圍著裴瑕:守真,等下次有詩會,我一定給你送帖子。 休沐日里,你若想出城射獵,也可隨時派人來找我們。 被擠到后頭的沈玉嬌:........ 想牽妻子的手,卻被盛情包圍的裴瑕:.......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夫妻倆與李家人一番告別,雙雙上了車。 熏著清雅暖香的馬車?yán)?,沈玉嬌緩緩?fù)鲁鲆豢跉猓簺]想到兩位表兄與郎君這般投緣。 兩位兄長都是純善好客之人。 裴瑕稍理袍袖,抬眸見到沈玉嬌眉眼間似有疲色,又想到她午飯時的心不在焉,暗自忖度,大抵是外祖母或舅母與她提及往事,費了心神。 本想將貪污案的內(nèi)情告知她,但見她這般疲累,還是將話壓下去,想著晚些再說。 沈玉嬌并不知裴瑕此刻所想,但她這會兒的確很心累。 關(guān)于家中舊案的內(nèi)情,還是等回到府上再與他商量吧,現(xiàn)下她只想靜一靜。 朱輪華蓋的馬車在平整寬闊的長安大街上平穩(wěn)行駛,車廂里,夫妻倆閉目養(yǎng)神,一路無話。 待到馬車停在永寧坊裴府,已是暮色蒼茫,晚霞漫天。 裴瑕扶著沈玉嬌下了車,見她臉上疲色稍褪,眉眼微舒。 正想著如何與她提及此事,剛一進(jìn)府,便見左管事快步迎上前來:郎君,娘子,你們可算回來了。 他這火急火燎的模樣,裴瑕和沈玉嬌腳步皆頓。 出何事了?裴瑕問。 左管事匆匆行了個禮,再次抬首,視線落向沈玉嬌:半個時辰前,賢靈宮的小黃門帶來賢妃娘娘的口諭,請咱們娘子明日入宮一敘。 沈玉嬌愕然 賢妃娘娘請我進(jìn)宮? 霍帥要我去長安? 寧州軍營里,謝無陵驚詫看向樊宇平:真的假的? 樊宇平?jīng)]好氣白他一眼:老子吃飽了撐著,假傳霍帥的話誆你玩?一句話,你愿不愿意去?不愿意去,我就去回稟霍帥,說你想留在軍里過年,沒空。 他說著就要轉(zhuǎn)身,謝無陵忙伸手去拉:哎喲我的好樊叔,我這不是太吃驚了嗎?我去,我肯定去! 樊宇平側(cè)眸斜他:你也不問是什么差事,這就應(yīng)下了? 謝無陵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輕挑:樊叔能將這差事傳到我耳朵里,一定是個好差。而且,那可是長安 樊宇平并不知謝無陵平日掛在嘴邊的媳婦兒就在長安,只當(dāng)這小子是向往都城的繁華熱鬧,不禁肅眉,一本正經(jīng)道:叫你去長安,是護(hù)送霍家小郎君回侯府,這一路山高路遠(yuǎn),保不齊陳亮那狗賊會派人劫殺,絕非兒戲。到了緊急時刻,霍帥需要你和另外十七名精銳親衛(wèi)以命相護(hù),你可清楚? 霍小郎君,霍家唯一的嫡孫。 若小郎君有個三長兩短,鎮(zhèn)南侯府霍家算是徹底絕后。 謝無陵收起臉上輕佻嬉笑,挺直身板,朝樊宇平抱拳:樊叔放心,霍帥如此器重我,便是豁出性命,我定將小郎君平安送達(dá)! 何況他的嬌嬌就在那,這一路哪怕下刀子,他也要去長安。 【52】 【52】/ 月上柳梢, 夜靜更深。 錦繡幔帳里,沈玉嬌閉著眼,卻遲遲無眠。 是在想案子的事, 還是在發(fā)愁明日進(jìn)宮之事? 帳中冷不丁響起男人的沉緩嗓音, 沈玉嬌眼皮輕動,頭顱朝旁偏去:郎君也沒睡著? 裴瑕淡淡嗯了聲:方才問的, 你還未答。 沈玉嬌默了片刻,睜開眼,盯著黑漆漆的帳頂:兩個都有。 在刑部大牢時, 母親就與我透過底, 父親入仕以來, 每年收的那些孝敬、賀禮,她都有本賬記著, 收得最多的一筆孝敬, 也是一戶皇商以三千兩潤筆費, 請我父親提了個壽字, 說是給他家中老母親慶生 沈家人都寫得一筆好字, 從前有人上門求字,沈玉嬌也都知道。 她隱約覺得這事不對,與兄長沈光庭提過一句, 兄長只道:水至清則無魚,未入仕前, 我與你想的一樣,然紙上得來終覺淺, 真到了官場上, 才知官場有官場的規(guī)矩。唉,這些事不是你個小娘子該cao心的, 你只知道,我和父親并非那等貪得無厭的蠹蟲,便是收些小恩小惠,也只是為了盡快將差事辦妥,造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