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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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那孫明放走沈玉嬌前,是否和沈玉嬌漏了什么話。 想來想去,裴彤還是覺得,滅口最為妥當(dāng)。 崔氏聞言,駭?shù)媚樕及琢耍约遗畠盒⌒∧昙o(jì),如何開口閉口便是殺人滅口,哪還有半點世家貴女的溫良德行? 不行,孫明和秋熳兩家的身契先前已轉(zhuǎn)到夫人名下,咱們怎敢動夫人的人? 那您說怎么辦?裴彤現(xiàn)下最擔(dān)心的便是孫明那陽奉陰違的蠢貨放跑沈玉嬌之前,透漏了此事是自己的吩咐。 若真如此,那沈玉嬌和裴瑕回來,怎還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想到這,她重重捶桌,表情猙獰:她還真是好運道,一個人被丟在野外,竟能被賢妃的人給救了! 更巧的是,她還被帶去金陵,又在金陵與打了勝仗歸來的裴瑕夫妻團聚!還真是如書行賣的那些才子佳人話本一般,圓滿得不像話! 然這樣跌宕起伏又團圓美滿的結(jié)局,正是最受百姓們歡迎的,現(xiàn)下洛陽城各大酒樓茶館里,誰人不是津津有味地聊著這裴氏宗婦的傳奇經(jīng)歷? 裴彤回府途中還在一家茶鋪前聽了兩耳朵,見那說書先生兩片薄薄的嘴皮子上下翻飛,直將那流寇如何兇神惡煞,那裴氏宗婦撞石明志時,如何振振有詞、忠貞不二,說t得聲情并茂,宛若親臨。 一旁的茶客們聽得聚精會神,聽到精彩處,有叫好的,有撫掌的,有喝彩的,更有直接丟銅錢打賞的....... 裴彤當(dāng)時真恨不得上前撕了那說書先生的嘴。 現(xiàn)如今,只能去求伯母了。 裴彤深吸一口氣,眸光陰沉,怎么說這事她也插手了,我們?nèi)缃袷且粭l船上的,她若想撇開我,那不能夠! 長房正屋里,王氏掌管全府,耳聰目明,自也聽說了外頭那個可歌可泣、離奇精彩的故事。 平日里看戲臺上唱念做打,她看得歡喜,也會贊兩句:這出戲好,編得好,演得也好。 然而當(dāng)戲中主角變成自家兒子兒媳,王氏臉上再沒了好顏色。 虧他想得出這個法子,好啊好,實是好極了。 嘴里說著好,可那好字愣是說出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高嬤嬤捧上香茶,替她撫背:夫人注意身子,莫要動氣。 我竟不知我那讀圣賢書的好兒子,還有這套編話本的文采。 王氏譏道,心頭是愈發(fā)煩悶。既是生氣裴瑕一身安邦治國的好才學(xué),卻自甘墮落,學(xué)那些三流文人般編這種故事,還將他自己的聲名搭進去,折了文人風(fēng)骨。又忍不住憂心,那一根筋的犟種到底許了賢妃母子什么好處,竟叫賢妃愿意認(rèn)一個罪臣之女為干親。 王氏心頭明鏡兒似的清楚,所謂賢妃身邊的嬤嬤恰好救下沈玉嬌,純屬瞎編亂造。 但金陵城夫妻倆偶遇,這點倒并非不可能,不然裴瑕也不會折騰出這樣的動靜,鬧得天下盡知。 夫人,郎君派人報信,說是還有四五日便可到家了。 高嬤嬤稍頓,添補一句:同少夫人一道回來。您看,咱們是否也該收拾處院子? 王氏沉眸,半晌才道:她的運道,實在不錯。只不知她一個弱女子,這一路是如何逃到金陵 又如何恰好被守真碰上? 高嬤嬤揉著肩道:夫人,如今郎君的意思已經(jīng)明了,他仍認(rèn)少夫人這個妻咱們郎君的性子,您是再了解不過的,他認(rèn)準(zhǔn)的事,八頭牛也拉不回。他如今也是大人了,您也別再將他當(dāng)孩子看,切莫為了個媳婦兒,叫你們母子離了心。 母子離心?他心里怕是已經(jīng)疑我了。王氏冷冷扯唇。 高嬤嬤斟酌出聲:當(dāng)初也不是您動的手,您不過是順?biāo)浦?,罪魁禍?zhǔn)琢碛衅淙?。要我說,您不若提前處置了二房那禍根,等郎君和少夫人回來,也好給個交代呀。 王氏眸中有些遲疑:可裴彤與達遠的婚事已定在明年開春,不剩幾個月了。 族中宗婦一時已鬧得滿城風(fēng)雨、沸沸揚揚,若再出點什么事,那裴氏的臉面要被天下人嚼爛了。 高嬤嬤聽得王氏這話,只覺王氏是想岔了,便是王家的婚事再重要,可她如今是裴氏的夫人。 親兒子與內(nèi)侄兒,孰輕孰重,夫人如何就糊涂了呢? 剛想僭越著勸一句,卻見王氏抬手揉了揉額角,嘆道:罷了,等他們先回來,看看守真打算如何吧。 終歸她是他親生母親,一個孝字大過天,便是他真是惱恨,也不能將她如何。 - 裴府眾人各懷心思,而三日后,沈玉嬌透過雕花車窗,看到洛陽城巍峨高大的城門,胸間也涌動起一種難言的復(fù)雜情緒。 魏書洛陽,龍飛鳳舞,滄桑遒勁。 仲夏時節(jié),她隨著一干難民,被攔在城門前拒不讓進的場景,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