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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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低沉慵懶的嗓音傳來。 還沒聽到? 聽到了。謝無陵仍閉著眼,薄薄的嘴角微翹:小崽子是在動,咕嚕咕嚕的。 沈玉嬌驚奇:真的? 騙你作甚。謝無陵在她腹部蹭了蹭,低聲道:謝地,小謝地,能聽到老子說話么?老子是你爹爹,你呀在你阿娘肚子里好好的,等明年你落了地,爹爹給你買糖吃。 沈玉嬌覺得好笑,剛想說它聽不懂,肚子忽的又是輕輕一啄。 她震驚睜大了眼:它它好像真的聽懂了? 謝無陵也感受到剛才那小小的動靜,笑了:看來這小崽子是個饞的,一聽有糖吃就高興。 他抬起頭,對著那隆起的肚子道:你莫急,只要你聽話,到了咱家糖管夠! 沈玉嬌一會兒看看肚子,一會兒看看身前的男人,心下一陣柔軟。 待到謝無陵站起身,她緩緩放下衣擺,眉眼間還泛著淺淡笑意。 謝無陵看她:你笑什么? 就是忽然覺得,我挺走運(yùn)的。 嗯? 沒什么。沈玉嬌搖頭,眼底的笑意卻是更深更柔。 雖說命運(yùn)弄人,讓她家道中落,顛肺流離,但這一路上,她也碰到了不少好人。 那個在林間放她一馬的侍衛(wèi),陶婆婆、陶大哥、翠蘭姐、包子鋪老板、柳嬸子,還有 謝無陵。 奇奇怪怪。 謝無陵皺眉,見她彎眸傻樂的樣子,沒忍住,又揉了揉她的腦袋:行了,去洗漱吧,桌子我來收拾。 沈玉嬌看了眼被揉亂的發(fā)髻,也沒與他計(jì)較。 回寢屋前,她抬頭看了眼天邊那輪玉盤般皎潔的明月。 已是月中了。 再過不久,便是她和謝無陵的婚期。 時間過得可真快,但她的心,卻已不再像從前那般忐忑慌亂了。 - 入了九月,淅淅瀝瀝落了兩場秋雨,天氣也寒涼起來。 白日謝無陵外出當(dāng)差,沈玉嬌就窩在院子里,做點(diǎn)家務(wù),照顧孩子,大多閑暇時間,繡繡花,睡睡覺。 謝無陵每日下值回來,都會給她帶各種各樣的吃食,今日是鹵雞,明日是烤鴨,后日是糖葫蘆和梅花糕都說秋藏冬補(bǔ),漸漸地,沈玉嬌和平安一樣,也養(yǎng)出些rou來。 攬鏡自照,不再是兩月前那副面黃肌瘦、餓死鬼投胎的模樣,皮膚變得光潔瑩白,猶如珍珠般散發(fā)著淡淡瑩光,身段也不再纖瘦,許是有孕的緣故,該有rou的地方也比從前豐腴一些。 就連柳嬸子見到她,也夸個不停:阿陵真是將你養(yǎng)得越來越漂亮了,瞧瞧這容光煥發(fā)的,一看就是個享福的命。 沈玉嬌自己也覺得,她好似變得與從前不大一樣了,無論是心境上,還是面相上,愈發(fā)平和、愛笑,當(dāng)然也愈發(fā)沒什么規(guī)矩了都是被謝無陵帶壞了。 不過這種壞,目前看來,并沒什么不好。 眼見婚期愈發(fā)近了,她抓緊繡著那個并蒂蓮開的荷包,打算等到新婚之日,贈予謝無陵,聊表心意。 忽的窗外淅淅瀝瀝,飄下幾片雨點(diǎn)。 沈玉嬌停下針線,側(cè)眸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眉頭輕蹙。 又下雨了。 也不知謝無陵這會兒是在衙門里歇著,還是在外頭巡街 無邊絲雨細(xì)如愁,無聲籠著這座繁華熱鬧的金陵城。 城西門外,一隊(duì)駿馬踏著細(xì)雨,從蒼茫疾馳而來。 等待驗(yàn)關(guān)入城的間隙,那騎在黑色駿馬的年輕男人輕嘆一聲:來的路上還晴著,沒想到剛?cè)虢鹆甑亟缇惋h了雨。這金陵城還真是不給面子??! 與他并排稍后的那匹白馬上的男人,頭戴蓑帽,疏朗眉眼一片從容,淡聲道:幸得是小雨,不至于太狼狽。 稍頓,他偏過臉:殿下不若想想,雨天好留客,許是金陵想多留你幾日,好生款待一二。 那騎黑馬的年輕男人,正是二皇子司馬縉。 自從活捉張英,將其梟首t示眾后,他心頭那塊石頭也得以放下。 帶著將領(lǐng)們又收復(fù)了一座城池之后,此行平叛,也算是不負(fù)皇帝所托。至于剩下那些安撫百姓、處置俘虜、清掃戰(zhàn)場諸事,他召來淮南各州縣的官員議事,作了番指令,便收拾行裝,和軍師裴瑕攜一隊(duì)精銳親衛(wèi),低調(diào)奔赴金陵。 現(xiàn)下聽到裴瑕所言,二皇子朗聲笑道:守真說的是,這雨中金陵,或許別有一番景致。 裴瑕淡笑不語,修長手指攏著韁繩,仰臉看向那巍峨城門上所書金陵二字。 雨霧朦朧,那二字許是積年累月,墨色有些淡褪,平添幾分滄桑底蘊(yùn)。 他自幼生在北地,少年時雖也曾經(jīng)背上行囊,負(fù)劍單騎游歷天下,卻是一路向西北方,看那蒼茫草原、戈壁雪山、大漠孤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