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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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寶荔道。 這高門里頭規(guī)矩多,就是一點細微錯處,被有心人抓著作文章,那都要糟糕。 凝煙現(xiàn)在回想起來,心中仍然忐忑,但看六爺方才的態(tài)度,大約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那樣的身份,怎么也不會與她一個晚輩計較那一聲叫錯。 思忖著,她想起那個四方盒子,忙從袖中拿出來,看似不大的盒子,壓在掌心卻是沉甸甸的。 遲疑片刻,她才將盒子打開。 出乎意料的是,里頭僅是一塊看上去有些年份的尋常玉器,大約半個手心的大小,上頭隱約雕著什么紋樣,看不清晰。 粗一看,似乎還沒有盒子來的精貴,凝煙困惑將玉拿起,握進手中的一瞬,她才恍然其中巧妙。 此玉不僅細膩如脂,猶帶著溫?zé)幔兆〉漠?dāng)下,一股如水流的潤澤感便透過掌心灌進身子。 凝煙只覺得四夫人說的對極,果然六爺送的東西是極好的。 她也是出生官宦,吃穿用度亦算的上考究,但這樣貴重的東西,卻是第一回見。 莫說佩戴了,凝煙生怕磕碰壞,仔細把玉收起,放入妝匣。 她手指無意識撥著妝匣上的銅扣,只是一份給晚輩的見面禮都如此貴重,必不會六爺是揪錯不放之人。 而且這會兒放下緊張再去回想,六爺其實始終很溫和 腦袋還在一陣陣的昏漲著,凝煙不想再想,寬下心緒對寶荔和寶杏道:這烏龍事想來小叔也不會放在心上,我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 兩人點點頭。 寶荔留意到凝煙眉間掛著倦色,夫人可是累了? 凝煙抬指輕揉發(fā)脹的額側(cè),嗓音不自覺的變得糯噥綿長,像是以往在祖母面前撒嬌一般輕聲說:頭暈的厲害。 我扶夫人去躺會兒。 凝煙輕輕搖頭t,問寶荔:可問過府上管事是誰? 她謹(jǐn)記著出嫁前祖母叮囑過她的話,越是門第高的世家,各房之間就越是表面和諧,內(nèi)里隔閡生分,有些事下人之間反而好打交道。 從昨日成親到這會兒,寶荔樁樁件件看在眼里,再看凝煙已經(jīng)那么不舒服還要強撐,心下更是心疼。 夫人也不過才及笄的年歲,過去在沈家還有老夫人護著,往后就只有一人。 寶荔笑道:夫人放心吧,奴婢一會兒就和寶杏去見吳管事,再去和各房的丫鬟打個臉熟。 她讓寶杏去把床鋪開,自己扶著凝煙走到床邊。 凝煙發(fā)軟無力的身子一沾到床榻就再抬不起一分,疲累的闔緊眼簾,將臉頰蹭埋進枕子里,沉沉睡去。 * 文華殿里傳出少年清朗略顯稚氣的讀書聲,守在殿外的內(nèi)侍看著時辰,待漏壺滴過刻線,便端了湯膳進殿。 朝著端坐在書桌后讀書的矜貴少年躬身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給殿下送了湯膳來。 小太子紋絲不動,坐得端正,繼續(xù)念讀著手里的書冊。 內(nèi)侍把視線放到靠窗處,對著靜立的頎長身影又低了低腰,娘娘特意給大人也備了湯,大人授了半日課,不如先歇歇。 趙書翊放下書,皺眉看向低彎著腰的內(nèi)侍,字正腔圓道:你先退下罷。 內(nèi)侍欸了聲,奴才告退。 葉忱轉(zhuǎn)過身,見趙書翊已經(jīng)又將書拿了起來,走上前道:殿下歇會兒罷。 我不累。趙墨翊篤定回話。 葉忱看了眼端坐著的小太子,自顧走到圓桌旁坐下,端起放在上面的玉瓷鎏金碗湯,殿下課業(yè)以完成的很好,不必太過急于求成,也需勞逸結(jié)合。 趙書翊這才放下書,走過來與葉忱一同坐著喝湯。 趙書翊雖年少,卻從不貪食好玩樂,默不作聲的把湯喝完,放下碗問葉忱:對了,老師之前說,或探到了古玦的蹤跡,可有好消息? 千年前,中原分裂,各國部族間亂斗,百姓民不聊生,據(jù)傳世間散落有九枚古玦,得古玦者便能得到天下,而開祖皇帝正是因為得到了這九枚古玦才一統(tǒng)天下,只是千百年過去,這九枚古玦也不知所蹤。 傳言到今日,更有人認(rèn)為,這九塊古玦不僅能保長生,也正是因為有著九塊古玦,大胤朝千百年來才得以長盛不衰。 歷代君王,始終在尋找古玦蹤跡,卻也只尋得四塊。 葉忱這時也吃完了湯,放下碗搖頭,還不曾。 趙書翊眼中流露遺憾,馬上就是父皇壽宴,我若能尋來古玦,父皇必定龍顏大悅。 葉忱溫聲開解;有關(guān)古玦的消息素來多如牛毛,但無異全都是假的,殿下想要尋得古玦等于大海撈針,不該將希望寄于此。 老師所言我都明白。 趙書翊神色落寞,可我還無法如皇兄那般上陣殺敵,也不比皇弟聰慧得父皇喜歡,只能想些投機取巧之法。 葉忱看著趙書翊稚氣尚存的臉孔,不聰慧么?可不見得。 小太子生母乃是裕王府姬妾,因為那時的裕王妃多年無子,才有了去母留子這么一出,她將襁褓中的趙書翊養(yǎng)在膝下,直到裕王登基,趙書翊也被封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