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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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多余的動作,就像一名醫(yī)者,輕柔地為她清理著傷口,眼里只有那在雪肌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的碰撞之傷。 她看著他為自己擦拭、上藥;看著他扶著她的腿,再度讓她抬臀,將紗布一圈圈纏繞在她腿上…… 雖囚龍之毒引得她體內(nèi)燒起一片躁動,心內(nèi)卻是安寧。 他把她圈在懷里,每當(dāng)她疼得輕顫一下,他就會抽出手安慰地拍拍她, 織愉突然道:“我想起六歲那年,我不懂事惹怒了太后,被太后教訓(xùn)打了屁股。我的母妃將我接回去后,便讓我這樣趴在她身上?!?/br> “醫(yī)女要給我上藥,她不肯。她怕醫(yī)女弄疼我,又怕醫(yī)女不靠譜,會在上藥時對我做手腳。她要親自為我處理傷,醫(yī)女無奈,請父皇和我母妃說,讓公主平趴下來,會更方便上藥?!?/br> “但我母妃心疼地說,讓她趴下來,她上藥痛了,我要如何抱著她、哄哄她呢?” 說完舊事,謝無鏡已為她包扎好。 她在告訴他,她懂他的心思。 謝無鏡扶她在床上坐好,“這兩日盡量不要走動,后日傷便能痊愈?!?/br> 天色已暗,屋內(nèi)光線變得朦朧。 織愉點頭,心道正好養(yǎng)兩日,后日就去魔界了。她懶懶地躺在床上。 謝無鏡仍坐在床邊。 她余光瞥見他突然拿出一樣?xùn)|西吃了,定睛看時,他已將那東西收起。 織愉心懸起來,“那是藥嗎?” 他傷得很重嗎?剛為她處理完傷便要吃藥。 謝無鏡不語,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忽然俯下身來,唇貼著她唇,將口中物抵入她口。 織愉了然:是藥,但是喂給她的。 濃郁的香在唇齒間蔓延。 織愉想到這是他的血rou,心里有些抗拒,但是沒有像昨日那樣,在唇齒間掙扎。 她乖乖地咽下龍rou,感覺口中好像沒有昨日那么苦了。 她想要問他怎么回事,他喂完了藥,卻沒有如昨日那般立刻抽身。 他撐在她身側(cè)的手,不知不覺間摟住了她的腰身,托住了她的后頸。 織愉口中不禁溢出輕哼,抬起手放在他身側(cè),猶豫須臾,抱住了他。 頃刻間,她感覺他仿佛要將她吃了般深入,她有些喘不上氣,呼吸變得急促,拍打他的背。 謝無鏡卻渾然未覺般沒有反應(yīng)。 這不是情·欲帶來的無可自拔。 更像是一只獸要將與它伴生的植物吞入腹中,永遠藏在它身體,與它融為一體。 良久,織愉已頭暈?zāi)垦?,他才松開她。 織愉大口地喘著氣,咳嗽了幾聲,暈暈乎乎的,面色潮·紅。 謝無鏡伸出手來擦她嘴唇邊漫出的濡·濕。 織愉嗔怪地瞪他一眼,抬腳踢了他一下。 謝無鏡任她踢,而后把她的腿放回去,“我不保證日后不會再這樣?!?/br> 織愉陰陽怪氣地罵:“你可真坦誠啊謝無鏡!” 謝無鏡:“嗯?!?/br> 織愉:…… 他是個有本事的,總能輕飄飄地堵得人說不出話來。 不過他這般對她,織愉心情松快了許多。 她再次抬腳,隨意地踢踢他肩頭,支使他:“去給我拿身寢裙來,我要換衣裳?!?/br> 她只穿了褻褲,抬腿踢動時即便屋內(nèi)一片昏暗,她纖腿的雪白也很晃眼。 謝無鏡卻是無動于衷,握著她的腳踝把她的腿放回去,起身去給她拿寢裙。 織愉望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 真是清心寡欲。 謝無鏡很快給她拿來一套荔枝白的裙。 織愉接過,懶得再起床去屏風(fēng)后,坐在床上脫衣裙。 剛將外袍脫到臂間,織愉動作頓住,瞥見謝無鏡坐在床邊,正不避不閃地凝視她。 一如早上她換裙之時。 織愉嗔他一眼,沒叫他轉(zhuǎn)過身,而是自己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脫衣。 夜色昏昏,月上枝頭。 銀輝透窗,照得屋內(nèi)似夢非幻般光影綽綽。 床帳內(nèi)更為秾暗。 一件一件衣裙被織愉脫下,隨手扔出去。 帳下的雪背,就成了最艷的顏色。 織愉臉上有些熱,耳廓有些紅,她加快換衣的速度。 待換好寢裙,她第一眼便瞥向謝無鏡。 謝無鏡神色如常地與她對視一息。然后平靜地彎腰,去撿她亂扔到地上的衣裳。 這反應(yīng),意料之中。 織愉好笑地嘆了聲,在床上躺下。 她耳朵還赤熱著,問:“謝無鏡,你是不是修佛的?” 謝無鏡:“為何這么說?” 織愉:“聽說佛門之人,皆是六根清凈。” 謝無鏡:“非只佛門守六根清凈。道家亦有六欲不生三毒滅一說,儒門亦有……” “停!” 織愉聽得頭暈,無語地打斷他,“誰跟你談三教了?” 謝無鏡:“我非三教,只是各教派宗義皆有……” 織愉:“我也沒問你是哪個教的!” 她想問的,是謝無鏡為何這般毫無欲求。 這個問題,她想問很久了。 她還記得在凡界時,囚龍之毒令她欲求無度。 她自小受宮中禮教,深以為女子不當(dāng)如此,為此羞憤難堪。 是謝無鏡說:“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人便是人,不論女子或男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