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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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看見凌晨離開的星,當(dāng)時還在下雨。所謂塵世如潮人如水,就像當(dāng)年安晴上了他的車的那個雪夜一樣,現(xiàn)在他上了安晴的車。 “話說你冒充瞎子還挺像。”安晴覺得有點滑稽,“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還要戴著那副墨鏡?” “我需要一個身份作掩護,當(dāng)然要有始有終?!?/br> “可是你現(xiàn)在沒必要濫竽充數(shù)了,難道你不想看看我?”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星嘆了一口氣,“等我們住下來,沒人的時候我再好好看看你?!?/br> “我們?nèi)ツ膬??”安晴沒有堅持,cao縱著方向盤問道。 “我想先回趟家。” “好?!卑睬缯f道。她的腳深深地踩在油門上,車燈像利劍一般持續(xù)刺透濃墨般的夜色,路上隨處可見的積水濺起大片水花。星自始至終都閉著眼,卻也感覺到了非同尋常的車速:“你怎么了?為什么要開得這么快?” “我被跟蹤了。”安晴的目光凝望著后視鏡。她說那輛車從她開出仙 蹤市市區(qū)的時候就跟著她,本來以為已經(jīng)甩掉,不料現(xiàn)在又跟了上來。 “他既然想跟蹤你,就永遠只能跟在你后面。柏安平是怎么死的,難道你忘了?” 安晴的腳不自覺地踩在剎車上,車身頓挫了一下,隨即平緩了很多。 星繼續(xù)靠著椅背半睡:“你的車被人裝了gps定位器,就像你對我做的那樣。” “你在胡說什么!”安晴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星伸出手臂,露出安晴送給他的運動手表:“我實在是舍不得把它拆開,畢竟是你用第一月工資送給我的禮物。你把它送給我的時候,是不是就想到了今天?” 安晴似乎不想爭辯,或者是無力爭辯,她一腳踩停了車,頭壓在方向盤上:“我很累,不要再說了?!?/br> “我知道。”星把手伸出去,想撫摸她的長發(fā),卻只抓住了一大團虛無的空氣,“走吧?!?/br> 一個小時后雨停了,這多像當(dāng)年從北方南下的那個早晨,雪一直下,車一直開,一直開到雪變成了雨,再從雨變成了陰天,再從陰天變成了晴天,所有的奔襲都濃縮在了這一晚,前面是一個雨霽的黎明,魚肚白的天邊,仿佛一切都能逆流回溯,重新開始。 第六十一章 投影儀的光從白幕上隱去,企劃部的經(jīng)理報告完日本市場的宣傳計劃,米南剛想詢問幾個問題,思路就被會議室的開門聲打斷。 女秘書的高跟鞋踩著鏗鏘的步點走進來,對他耳語:“有個警察說要見您?!?/br> “警察又怎樣?讓他等著。”米南嚴(yán)厲地瞪了她一眼。 “他……”秘書環(huán)顧四周,將聲音壓得更低,像在他耳根上吹氣,“他說是為了那幅《拜石圖》來的?!?/br> 米南愕然一愣,隨即宣布散會。眾人紛紛退場之后,他讓秘書把警察 帶過來。 五分鐘后他見到了那個警察。警察伸出手自我介紹:“我叫宋簡?!?/br> 米南和他握手,同時仔細(xì)觀察了一下這個人,確定素未謀面。他和仙蹤市公安局關(guān)系良好,逢年過節(jié)經(jīng)常以企業(yè)贊助的名義送去很多柴米油鹽之類的慰問品,按理說公安局若是有事應(yīng)該會派熟面孔來處理。 “你們鐘局長最近好嗎?”米南試探地問。 “米先生,實不相瞞,我并非來自于仙蹤市分局,至于我所在單位,大概說了你也不會知道?!彼魏喌穆曇麸@得沉重而疲憊,“我今天是為那幅《拜石圖》而來的?!?/br> “所謂《拜石圖》,我也聽過一些傳聞,其實都是子虛烏有的杜撰,也不排除有人故意造謠中傷我?!泵啄涎埶魏喿?,繼續(xù)說道,“希望警察同志一定調(diào)查清楚,嚴(yán)懲造謠者?!?/br> “米先生,我是以私人名義來見你,這幅《拜石圖》涉及我們兩人,或者說我們兩家之間的一些歷史糾葛,如果可以,我希望今天做個了斷?!?/br> “我們兩家?”米南的目光鎖定在他臉上,“你是說米家和……宋家?” 宋簡點點頭。 “哪個宋家?”米南坐直了上半身,蹺起的二郎腿也放下。 “宋之河是我父親?!?/br> “哦?”米南又將宋簡從頭打量到腳,發(fā)現(xiàn)他和宋之河確實有幾分相像,不由得冷笑一聲,“那這件事就有意思了。我要是你的話,一定會躲起來的,怎么會自投羅網(wǎng)地跑到債主家里耀武揚威?!?/br> “我承認(rèn)我們家欠了米家一些東西,但是耀武揚威從何說起呢?”宋簡苦笑著說。 “你的意思是說,把真正的《拜石圖》還給我們米家?”米南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這件事不太行得通,除非……” “除非什么?”米南冷笑,“你又想提出什么條件?” “除非時間能夠倒流?!彼魏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最起碼要退回到我五歲的時候?!彼魏喣樕爻镣?,“那時候 我們?nèi)胰诉€在一起,當(dāng)然,還有我那個弱智的哥哥?!?/br> 宋簡回憶起了往事。五歲的他很調(diào)皮,對一切都充滿好奇。他發(fā)現(xiàn)父親有一項神秘的愛好,就是每天中午午睡前都會把床底下一個舊皮箱打開,把里面的東西一件件翻出來看,好像很神秘的樣子,而且決不允許他和哥哥碰。有一天中午,父親貪杯喝醉了,躺在床上打鼾,脫下來的褲子上系著的一大串鑰匙垂在地板上。他偷偷地解下鑰匙,打開了床底下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