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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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迸伺又凰蠹t的手腕,想要離開,又被他一把抓住。她轉頭就把吧臺上的另一杯啤酒潑到他臉上,“神經(jīng)病啊, 滾!” 很多道目光被吸引過來,他只好放手,任她從攢動的人群中擠出去。酒保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給他送過來餐巾紙,叫他擦掉臉上的酒水。他說了聲“謝謝”,接過來略作處理,就狼狽地離開了酒吧。 走出了酒吧的旋轉門,冷風撲面而來,他頓時豁然開朗。不得不承認,那個躲在暗處偷笑的人確實得逞了,但也只能這樣而已,費這么大力氣,不過是讓他跑了個冤枉路,小蝦米怎么會掀起大風浪?但這件事也從另一方面給他提了個醒,就算是躲在與世隔絕的寒山寺下,也難免受到這些宵小之輩的sao擾,那就更不用說重新做回公司董事長,他得做好迎接驚濤駭浪的心理準備。 “先生,我給您去取車吧。”站在門外瑟瑟發(fā)抖的門童又走了過來。 “不必了,你告訴我停在哪里就可以了?!庇畜@無險之余,他的心情舒暢,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這么年輕就出來,一定很辛苦吧?” “那也是沒辦法,生活所迫?!遍T童低著頭。 甘明水從皮包里抽出兩百塊小費塞進他的口袋:“你很不錯,有沒有興趣換個工作?” “什么工作?”門童抬起頭了頭。 “至少不需要讓你在這么冷的晚上站在外面。而且我保證,你的工資最少是你現(xiàn)在的兩倍?!?/br> “那太好了?!遍T童的喜悅隨著白霧從圍巾中噴發(fā)出來,“可是為什么……” “不要問那么多為什么,這是你應得的。”甘明水給了他一張名片,要門童明天打電話給他,“最好遲一點,因為我明天上午可能會睡個懶覺?!?/br> 這種感覺很爽,片刻之間就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如果他高興,他會把這個門童拔擢到一個很高的地位。 “甘先生,您喝了酒,最好不要開車。我聽說今晚交警在查車,主要是高速路段和省道。” “知道了?!彼χf。 交警查車其實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問題,那杯啤酒只能算得上漱漱口,不過如果讓人知道他在夜晚回到了金河,解釋起來會很麻煩,更不用說他 還去了奧斯曼。 他進了車,旋開保溫杯的蓋子喝了一大口熱水,思忖了一會兒,決定選擇另一條回臥??h的路。 平安道是修建在松花江支流上的一條河堤,主要承擔泄洪防澇的作用,曾經(jīng)是臥??h來往金河的必經(jīng)之路,但自從市縣之間造了一條省道,堤壩的交通功能就漸漸退化了。 甘明水的車很快駛離了市區(qū),二十分鐘就上了平安堤。他的左邊是大片防風林,右邊就是金河,金河市以此河立名,可見河之大。獵獵朔風自河面席卷而來,將河水凍得硬如砧鐵。黑云低垂的天幕下,兩道車燈刺穿濃稠的夜色,往遠方奔去。 大概是暖氣充足的關系,甘明水逐漸有些燥熱,燥熱中又有一些暈眩。他把風口調(diào)向,收效甚微,搖下車窗,又立刻被寒風刺得面目生疼,只好留下一條縫隙,讓空氣保持流動。但洶涌的暈眩感并沒有被冷風吹散,反倒一浪高過一浪,像鬣狗爭先恐后來撕咬他的意識。甘明水的車速極慢,不停地扇自己的臉。他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但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很難做出清醒而準確的判斷。 他把車停下,把車窗開得更大一些,灌了一口寒風,立刻想到,應該是那杯酒的問題,一杯啤酒不至于把他喝成這樣,可如果那杯酒被人動了手腳呢? 是那個女人,一定是。有個電話把他騙去了衛(wèi)生間,那個女人趁機在酒中下藥。她和暗中的cao縱者想讓他出丑,想他在奧斯曼出丑,就算他能全身而退,省道上的交警也會攔住昏昏欲睡的他,到時候照樣以此做文章,讓他再度回到隱居之前的輿論風暴中——他又去奧斯曼了,這一回看他怎么解釋——董事會里有人不想讓他回去,所以想出這種下三爛的辦法。一定是這樣。 多虧他選擇了平安道,沒有人知道他選擇了這條路,他現(xiàn)在可以睡一覺,等藥效過去再重新出發(fā)。 他把車停在路邊,沒有熄火,搖低座椅椅背,將車窗搖下一拳頭的寬度,以免發(fā)動機怠速造成一氧化碳中毒,打開雙閃警示燈后,把副駕駛座上的羽絨大衣蓋在身上后,立刻放棄抵抗,頭一歪就昏睡過去。 雙閃燈有規(guī)律地跳動,像是地球在蒼茫宇宙中發(fā)出的求救信號。那種閃爍的頻率,很快就得到了另一束光芒的回應。 一輛摩托緩緩地停在了甘明水的車后。 “喂,你還好嗎?” 甘明水能夠聽到有人在喊他,努力睜眼,看到一張離自己不到二十公分的人臉。這個人將自己裹得極為嚴實,帽子和圍巾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應該是路過的人吧,甘明水的腦袋昏昏沉沉,意識還是不夠清楚,呼吸綿軟,手足乏力,緩緩噓氣說道:“還好?!?/br> “你這樣很危險,天這么冷?!蹦侨藢⑺纳眢w扶正,旋開他身邊的保溫杯蓋子,“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甘明水干冷的臉在熱水的滋潤下恢復了一些知覺,漸漸回想起發(fā)生了什么,不由得感到萬分慶幸。他感覺明顯好多了,再過一會兒,應該就能重掌歸途的方向盤了。那些想要害他的人,終究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他在恢復元氣之后,一定會將背后的始作俑者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