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老頑童的模樣,絲毫沒有在總政時的嚴肅。 張梅桂不置可否。 “不過你之前的那首不是還沒發(fā)出去?” “樓下這個怎么就先唱起來了?”她疑惑道。 劉鶴聞言咂巴了一下嘴:“嘖,這不是之前定的人選有事跑了,給我氣的嘴上起了好幾天燎泡?!?/br> “現(xiàn)在臺里準備重新選人。” “嘿!還好,來了個更好的!” “不然一堆上不了臺面的,真得給我氣死?!?/br> 張老師聞言想起了前兩天這老頭整天陰沉著個臉的樣子,了然。 “那也挺巧的,就住咱樓下。” 劉鶴點點頭:“之前樓下好像一直沒人來著,緣分啊!” 他背靠在搖椅上合著眼,手擱在扶手上,手指輕敲著天青海闊的旋律。 一改往常的暴躁,一臉滿足。 張梅桂看著心里發(fā)笑,不再多言,轉(zhuǎn)身回了屋里。 于是,在江逸不知道的情況下。 他每回在陽臺上練嗓子,練曲子。 都會有人搬個小板凳或者拖個搖椅,在樓上一搖一晃的聽著,一次不漏,好不愜意。 周四轉(zhuǎn)眼就到了。 一大早江逸就收拾妥當,早早的起來,打車前往央臺大樓。 看著獨屬于央臺的恢宏建筑,江逸心里一陣激蕩。 經(jīng)過這么多時間的反復錘煉,天青海闊這首曲子早已刻進他的腦海中,越臨近選拔,他越沉穩(wěn)完全就不帶慌的。 他闊步走進大廳,卻沒想到在電梯口碰見一個熟悉的人。 第14章 江逸:偷學? 江逸走到電梯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一道目光正緊緊的注視著自己。 他抬頭一看,恰巧看見薛梁對自己露出一抹笑。 江逸一怔。 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那笑從容又自信,還帶著些江逸看不懂的勢在必得,看得他更疑惑了。 那表情,江逸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人居然對他笑?? 中邪了不成?? 我知道你很激動,但是你先別激動! 嘖,太可怕了! 很快,兩人同時進了電梯。 剛一進去對方就先一步按了樓層,那態(tài)度主動的簡直不得了。 之后兩人并肩站在電梯里,電梯的內(nèi)部構(gòu)造是鋁合金材質(zhì),望著前面緊閉的電梯門,江逸還能非常清楚地看見對方臉上始終掛著的笑。 和往常那副陰鷙憂郁的模樣簡直大相徑庭。 他忍不住又有小幅度的抖了抖肩,可怕。 電梯緩緩上升,電梯內(nèi)卻安靜的有些詭異。 “練習的不錯吧?有多少把握?” 就在這靜寞之中,身邊的薛梁卻突然開口,聽聽這自然熟的語氣,好像他們真的是很久故交好友,很好的同事。 對此江逸只有一個想法: 好小子,裝起來了! 他撇了撇嘴并沒有因為對方給自己好臉色,就如他所愿的受寵若驚,巴巴的回復。 他繼續(xù)靜默,完全當做沒聽到。 直接將電梯里的人忽視了個徹底。 即使薛梁在總政歌舞團里不算出眾。 但誰讓他有個好爹,好爺爺呢? 他爺爺?shù)膶W生不少,總政現(xiàn)任的幾個領(lǐng)導、團長大部分還會賣他面子。 見到薛梁也跟自家晚輩一樣,沒什么架子。 這也就導致了薛梁在年輕一代里一騎絕塵的地位,和格外的心高氣傲。 從來都只有他不買別人賬的時候,哪有自己主動打招呼,別人甩他臉子的時候? 從出門一直掛在臉上的笑,終于沉了下來,臉色陰沉的滲人。 江逸感覺著身邊人氣場的變化,心底嘲諷。 呦,不裝了? 你態(tài)度好一點,就想著自己該眼巴巴的上前討好? 你算哪根蔥! 電梯到達指定的樓層后,門叮!的一聲打開了。 薛梁直接大步走了出去,江逸跟在后面,腳步不疾不徐。 定的時間是八點半,現(xiàn)在不過八點出頭的功夫,演播廳里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 央臺畢竟是央臺,在華國人的心里代表著絕對的權(quán)威與威望,代表著藝術(shù)的最高殿堂。 一掃等候廳里坐著的十幾號人基本上都是常在各種舞臺上活動的熟臉,有年輕的后起之秀,有演唱界的常青樹,其中也不乏一些資歷深厚的老演唱家。 等到八點十五的時候,就有工作人員過來發(fā)了號碼牌。 江逸排到了十二號。 算是末尾排位了。 按常理來說,排號越前越吃香。 除非你特別出眾。 否則聽了前面十幾個人的演唱,唱的還是同一首曲子。 即使再專注認真,都會有疲倦、麻木、和免疫。 這也就是前面出場的印象都比較深刻的原因了。 這也是名次里的門道。 江逸拿了這么一個末位的號碼牌,倒是半點沒往心里去。 他相信自己格外出眾,更何況相比起這里的前輩老師,自己的資歷算是最淺的了。 但江逸不知道的是。 坐在他后排位置的薛梁,靠著家里的關(guān)系以及一些暗箱cao作,手上的號碼牌拿的赫然就是第四號。 薛梁手上摩挲著這個小小的號碼牌,望著前面江逸的腦袋,滿眼的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