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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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覆上,淡淡的血腥氣彌漫在唇齒間,二人接了一個溫柔不含情欲的吻。 帶動間,他的胸前又沁出了血跡,瞧著寧離動都不敢動,頗為觸目驚心。 看著她被嚇得呆愣的模樣著實可愛,孟歲檀沒忍住又親了一口,從眉眼到唇齒,都叫他流連不已。 你你血寧離沒空管他的無恥行徑,指著他胸前的血跡大驚。 可孟歲檀卻沒什么所謂:不用去管它。 怎么可以不管,你不疼嗎?寧離無法理解他。 疼。他實在說。 寧離聞言手忙腳亂的想爬起來叫醫(yī)官,卻被人錮著腰身走不了:一會兒就不疼了,不必在意。 傷口已經(jīng)縫合,不然你幫我再上個藥,興許是方才縫合好的地方動作大了些。他低聲問。 止血對,止血。寧離起身在凌亂的一堆藥瓶中尋到了止血散,孟歲檀又凝著她的臉:幫我解開繃帶。 她小心翼翼的站在他身前解開系著的皆,繞著腰身,越往里,血跡沁的越暗,直到露出小臂長的傷口,猙獰異常,翻滾出的皮rou被線縫合在一處,只有一處似乎是崩開了。 傷口崩開了,不行,我得去尋醫(yī)官。說完她急急忙忙的又跑去尋了大夫。 大夫來后瞧見他的傷口又指責了一通,偏生他還沒什么愧疚和不好意思,視線幽深的桎梏在寧離身上。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大人還是切莫在有什么大的動作了, 這幾日最好都莫要下床,有什么事吩咐下人便好,若是再崩開, 老夫也沒什么辦法了。醫(yī)官重新給他包扎好了傷口。 孟歲檀沒應(yīng)他, 只是蹙著眉問他:多久能好。 短則半月,長則一月,大人放心, 至少到潯州時定然能好。醫(yī)官貼心的給他搭上了薄被。 寧離看他沒事了, 便趕緊說:既然大人沒什么事, 我便先走了。說完不待他說什么,便溜回了屋子。 客船夜晚遭襲,當夜便改了航道, 只是另一航道也有風險,江上風浪大, 視線極為不清晰,夜色仿若一片迷障, 余客船在江上漂流。 方才打斗間沒有見阿寰和七師兄, 寧離有些擔心便去尋了阿寰, 她欲敲門時聽到了屋內(nèi)丘晏如的不悅:不行, 賊人已經(jīng)跑了, 不會有危險, 何必要去與寧離同住。 阿寰好聲好氣道:她今日險些遭賊人砍傷,不過是一個小女郎, 性子又膽小,我是她師嫂, 合該去安撫一頓。 丘晏如冷淡別開臉:我說不行便不行。他口吻強硬,聽得寧離都為阿寰捏了一把汗, 這丘師兄的脾性竟不是表面看起來那般溫潤儒雅,骨子里竟如此強硬,阿寰那般柔弱,也不知怎么受得了。 阿寰并未生氣,只是好整以暇:夫君在擔心什么。 丘晏如滯了滯:你喚我什么。 夫君。似是為了迎合,阿寰又喚了一聲。 丘晏如奇跡般地平靜了下來:就一夜。 寧離聞言忙不迭轉(zhuǎn)身回了屋,假裝在桌前翻看畫冊,不多時阿寰便進了屋:怎么樣,嚇著了吧。 還好她探尋著看阿寰,她面上并沒有一點生氣,饒是寧離也忍不住問她。 阿寰愣了愣:你都聽到了。 寧離實在的承認,卻見她淡淡一笑:男人,都吃這一套,或許你以為我是委曲求全,我只是把主動權(quán)握在手中罷,他高興為我,痛苦為我,你覺得,我會難過嗎? 看著她坐在銅鏡前梳頭的樣子,寧離愣住了:可你若是不喜歡他何必勉強自己。 誰說我不喜歡他,只是先暴露的人便輸了罷了,何況,這是他欠我的,皎皎,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讓對方掌握主動權(quán),有時候主動出擊比被動逃避可有用多了。阿寰笑得柔和。 寧離好像似懂非懂。 翌日,寧離出門時瞧見醫(yī)官又在隔壁,看著懷泉又端著藥汁往里走,懷泉瞧見她,主動說:大人昨夜傷口有些感染,一直在發(fā)熱。 現(xiàn)在可好些了? 剛退了燒,女郎不若去瞧瞧。懷泉很識趣的說。 她進退不得有些為難,一則她對他的強橫有些害怕,他越發(fā)肆無忌憚,叫寧離恨不得敬而遠之,但他又救了自己,寧離覺得做人不能翻臉不認人。 那好吧,我就待一會兒。她糾結(jié)了一會兒后叫了阿喜與自己同去,虧的她昨夜暈船,在屋里躺著,躲過了一劫,今日暈船也好了,便跟在她身邊進了隔壁屋。 懷泉把藥碗放在床頭便退了出去,孟歲檀穿了一件中衣靠著床榻端著碗喝藥,見她來眼眸一亮,觸及到阿喜傻乎乎的跟在她身邊又淡了下來。